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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吧。丁晚。”程云朔说。
“我就说玩家里面哪来两个姓唐的,这么厉害的人物。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你像丁晚,你果然是啊。”
“……”丁晚有点恼火,被这种小把戏识破,感觉挺呆的,但又觉得合理,因为他也没有很认真在扮演一个假身份。
而且程云朔怎么说也是榜一,榜一总要有点榜一的心机。
“外面有传言,丁晚最近在带一个老板,那老板也挺厉害的,我当时就想到是不是你们俩了,可又不敢确定。”程云朔又问,“那个是你老板吗?”
“嗯。”丁晚简短地应。
“他真姓唐吗?”程云朔好奇道,“他到底什么来头?他好能打啊。”
“这你要问他去。”丁晚说,“我跟他又不熟。”
“真的不熟吗?”程云朔若有所思,“我感觉你们两个挺暧昧的。尤其是他扑过去保护你那一下,我的妈鸭,感天动地。”
丁晚:“……”
丁晚:“离我远点,你身上臭死了。”
程云朔:“……”
丁晚描述得倒也是实情,程云朔也早就被自己身上的血腥气和尸臭味熏得受不了,唐久刚从浴室出来,他就忙不迭冲了进去。
程云朔走了,屋子里反倒变得更安静。丁晚和唐久坐在床的两头,明明都认识很久了,却比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更遥远。
过了好半天,丁晚才终于说了一句:“今天谢谢唐老板。虽然你不帮我挡那一下应该也没什么事,但是你这样关照我,我还是很感激的。”
唐久的表情在丁晚这句一波三折的话里也跟着变化,从开心到无奈再到虽然无奈但还是比较开心,最后他冲着丁晚笑了笑:“你肯记我一点好就行。”
“当然会记得的。”丁晚也温柔地笑了笑,要是小徒弟郝飞看见,肯定要说丁晚又露出那种准备搞人之前的假笑了。
丁晚:“我这个人记性很好的,好事坏事都记得清。”
唐久:“……”
虽然气氛有点僵硬,但刚好洗完澡的程云朔冲了出来,他对三个人身上穿的,藏民送过来的同款衣服非常感兴趣。
这衣服是深蓝色的,料子有点像毛巾,相对粗糙一些,长衣长裤,束着手腕脚腕,但穿起来非常舒服。
程云朔看了半天,问:“觉不觉得咱们三个很像后勤部男团?”
丁晚:“……”
你还是直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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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民们本想留下丁晚他们,将他们奉为上宾,开锅庄舞会,烤全羊,以最高规格的宴席,表达对他们的谢意。
但丁晚他们时间很紧,再加上这里还有个兰措寨的小姑娘也很想家,他们只得婉拒了寨民们的好意,即刻动身。
寨民们见留不住他们,就说要准备些热乎现做的饭菜让他们带上,说的时候羊都已经在架子上烤个半熟了,丁晚他们就没再推辞。
等做饭的功夫,唐久和当地人聊起了天。
唐久这人很擅长花言巧语,长得又还行,所以去哪儿都自来熟。
丁晚并不评价自己对这种特质的看法,但是从搜集信息的角度来说唐久这种超级外向性格优势非常大,短短十几分钟,藏民们已经把寒林寺的情况对他和盘托出。
原来在藏区西北部有一支密宗的分支流派,流派的名字翻译成汉话大概是千年宗,意思是这个宗派已经流传有千年之久。
这个宗派信奉的主神叫做雪山明王,虽然名字听起来很有正气,但实际上是个邪神。
传说雪山明王居住在极西的雪山深处,那里凝水成冰,尸身如林。胆敢妄入雪山明王领地的闯入者都会被吞噬。
寒林寺信徒信奉的百死大王,就是雪山明王的化身,等于是千年宗下面的小宗派。
当年寒林寺在寨子对面的雪坡上建寺时,寨子里吉祥洲寺的老喇嘛认为他们的教义不祥,曾经前去斗法,惜败,只得任由寒林寺在此建址。
此后几十年间,寒林寺教众数次与寨中藏民起冲突,只是藏民们对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默默容忍。
要不是这次丁晚他们出手相救,险些酿成大祸。
听到“雪山明王”这个说法,丁晚和唐久对视一眼,他们同时想到了在海底鲛人墓看到的那副壁画中,壁画中雪山上用诡异线条勾勒出的怪物。
不知道那怪物是否就是千年宗信奉的“雪山明王”,亦或是那怪物与雪山明王间有什么关系。
丁晚给唐久使了个颜色,唐久会意。
“关于雪山明王你们还知道什么吗?”唐久问。
被问到的藏民忙不迭地摇头,说了一大串,语意非常强烈。
简单来说就是,千年宗虽然看上去与他们信奉的佛教相仿,实际教义却大相径庭,并且非常邪恶,他们连沾边都不想沾边,更别说主动去了解。
兰措寨的小姑娘坐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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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民们用干粮和肉把面包车里最后一点空余都填满了,别说去兰措寨,就是环绕藏区开一圈都足够吃,果然不管去到哪老乡们总是最淳朴的。
上了车丁晚终于想起要看眼手机,一看手机他吓了一跳,微信里全是郝飞发来的新消息。
-【师父今天练习扎马步xx分钟,蹲起xx个,卧推xx组……视频在这里。晚上按你说的在放松,妈的浑身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