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张嘴,确实什么也说不出。我迅速在门口把自己脱得精光,走进他刚用过的浴室。

“等我洗完,回到卧室时,他趴在床上,只裹了一条浴巾,握着笔,正在写作业。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说,等会儿。我尽量安静,不打扰他。我翻出好久不用的吹风机,插好线后,给他吹头。我看到他在做数学册子,他会在题目旁留下做题痕迹。

“他做完这页最后一道题时,合上册子,拍开我的手。‘吵死了。’他的头发还半干不干的。我把吹风机放在一旁。他搂住我的脖子,用脚蹬掉了我系在腰上的浴巾。

“我们纠缠着倒在床上。我又变成不能动的木头,紧张地睁着眼。他小声地在我耳边说,‘操……你这玩意儿就没有不起来的时候吗?’他的嘴唇碰着我的耳廓,他对着里面吹潮热的气,低笑道,‘老师,我知道,公狗的阴茎里有阴茎骨……’

“他的手顺着我的小腹向下,握住我的生殖器,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力,‘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一条小公狗。’

“那一刻,我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一股强烈的快感顺着尾椎冲上大脑,他握着那里,我感到可耻,可我的腰却迎合着他的动作摆动。我想他快一点,想他用力,想他弄痛我,最好给我个了断我知道我不能。

“‘不……’我低声嘶吼。他却狠狠打了我的屁股,我的肉体更兴奋了,理智却告诉我这一切是荒唐的,我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脸。他仿佛在叹息,用一种调笑的口吻,‘你什么时候才能记住我的话?’

“我又陷入了某种恐惧之中。他的指腹快速地摩擦起我的尿道口,我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抖着腰,好像随时会失禁。我勉强用双手支撑起自己,我看着他,不敢说出半句拒绝的话,可我知道自己的眼神里全是哀求。

“腾出的空间只是给他更多肆意蹂躏这副躯体的自由。他拉拽起我的乳头,揉按那里时指腹会顺时针打圈,玩弄我下体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过。我咬着牙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被人攫取走呼吸的氧气。湿漉漉的发丝浸湿了被单。我看到我身上的水珠滑落至他的锁骨。

“他说,求我。我没法判断他话里的意思,思绪混乱时,我没有回应。片刻,身上的折磨更甚,我的双手发软,几乎撑不住身体。我克制住那些呻吟,沙哑道,‘不要了……求你,求你,别这样……’

“他露出一个如愿以偿的笑,冲我轻轻摇头。那笑是明艳的,我有刹那的心惊。他一翻身,骑在了我身上。他用白嫩的双手一齐握住了我粗硬胀大的阴茎,眼睛却紧盯着我的每一个表情。

“一种粘稠的、温热的感觉从阴茎顶端划过,是他的唾液。他探出舌尖,唾液从舌尖一点点坠下,连着淫靡的银丝。他看着我,一舔嘴唇,那条线就断掉了。

“我听到自己燃烧时的噼啪声,呜咽着叫了出来。

“我感到手背有些潮湿了,他却残忍地拉开了我的手,让我以那副丑态直视他。

“他用柔软的屁股蹭着我的大腿,问我,‘要不要乖?’我看着他,在喘息中点头。他掐着我的阴茎根部,命令我答话。我说,‘要。’他说,‘宋老师是我的小公狗。’

“那些火星子像烫在我心上。我未曾想过,这世上有什么感情能汹涌如海浪,像下一秒就会要了我的命那样。

“我用手紧攥着被单,低吼道,‘我是,我是你的……’那不堪的词在舌尖翻滚。我没法对着他说出口,那是亵渎。他俯下身,吻了吻我的眼尾。我再也忍受不住地抚上了他的后腰,在喘息中流下泪来,‘我是你的公狗……我是……你饶了我,好不好?’

“‘宋老师,’他满足地喟叹,甚至不斥责我触碰他的手,他用手指擦掉我那些生理性泪水,轻轻道,‘玩你好爽啊,你教我怎么让你痛苦吧。’”

第16章

那面镜子在客厅里。宋程仰坐在床上脱衣服,他穿纯色的发旧的T和短裤,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他还记得宁清辰是怎么数落他的,还记得宁清辰用奖学金为他买过一套睡衣。

他把脱下来的衣服规矩地叠好,趿拉着一双男士拖鞋,走向客厅。

城市的霓虹灯从窗户倒进来,淌了满地,让人分不清月光在哪里。

宋程仰对着镜子戴项圈,一点点调整卡扣的位置,直到它完全和脖颈服帖。

等以后我要给你买带狗牌的项圈。

不怕丢。

宋程仰忽然笑了,对着镜子,毫无顾忌地拍下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做不出太下流的动作,像体检一样站得笔直,又慢慢跪下。

“胸,屁股,鸡巴。”

语音转文字,宁清辰按下发送,右手的腕子不断在身下抖着。

那个人听话温顺,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宁清辰闭着眼,感受情欲一浪接一浪向他涌来,体温升高。

情欲之下,他渐渐也有所察觉,有关宋程仰顺从Cyrus的真正原因。

他爱宋程仰的身体,爱他干净、敏感,健硕强壮,饱满的胸肌、紧实的屁股、粗大的阴茎。他爱宋程仰痴迷于他的折磨。

“近一点,自己用手玩,拍视频给我。”

宁清辰撩开自己的上衣下摆,露出平坦的小腹。他闭上一贯冰冷冷的双眼,两颊泛起粉红,颤着睫毛,两条腿意乱情迷地互相磨蹭着。

那些肉欲的画面还停留在脑海里,被他拼凑成影像,抚慰节节攀升的欲望。

“老师,说想我吧,为我呻吟吧,我快高潮了。”

宋程仰在沙发上敞开腿,他的手摸过自己全身,不断向一个网络账号发送自己的私密部位。乳头被拧红了,性器还狼狈地翘着头。

每一次吞咽唾液,喉咙都能感觉到项圈的束缚。

他知道自己可能败露了,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

宋程仰意识到沦陷只在顷刻间,他蜷缩在沙发里,讨好地粗喘低吟着,不再去想什么挣扎逃离。

想你,月亮,没有停止过想你。

“他的母亲不是妓女,她只是一个感情丰沛的可怜女人。她的心可以很忠贞,同时又可以分成很多份。我猜测她的爱都是真的,但常常倏忽而逝。而他的父亲为这个女人痴狂,他不顾一切地和她结婚,还和她生下了Chen。

“当我将这些告诉你们时,很多事就能得到解释。

“一个男人在社会中有太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倘若他的眼中只剩下爱情,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可怖起来。

“他和我描述过,他母亲和某个情人在客厅里做爱的情形。因为他目睹了。老旧的皮质沙发后,她跪在地上,赤着上身,穿一条深色的半身裙,为别人口交,长而卷曲的发散乱地垂在肩头。那个男人眯着眼睛,玩弄着她饱满的乳房,舒爽得直喘粗气。这些他曾在成长中隐约知晓的事,他从没见过。他记得,那幅画面是橙色的。可他没有跑开。他走进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在男人惊异的目光下换鞋,而后回到他狭小的卧室里。

“后来他才知道那时他父亲就在主卧,正清醒地呆在那间房里。那个男人走了,那晚他的母亲哭得很凶,他执拗懦弱的父亲在她入睡后,走进了他的卧室,殴打他。他咬着牙,没有叫出声。他没有告诉我他是否哭过。可我想他应该是哭了,他太怕疼。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一周后,他的母亲换了新的情人。可他的淤青还没有消去。

“我之所以要特别提及这一段,一是因为这足以说明他当时来投奔我的必要性;二是因为就是在那晚之后,那个礼拜四,他带着身上的伤告诉我,他很难过,他要我为他口交,直到他高潮。”

宁清辰站在阳台抽烟,看香烟被那点明灭的火光越烧越短,续出一截长长的烟灰,烟灰又支撑不住地落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