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以前真是像。”潘薇说这话的口气,好像在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人,樊旭惊愕地抬起头,听出了她语气里一丝丝的怅然。

什么意思,她以前,也是跟他这样的小混混吗?樊旭心里涌起这个想法,又觉得自己可笑,怎么可能呢?真要是这样,她还考个屁的重点大学,考个屁的研究生。

“不过你远远不及以前的我那么坏。樊旭,你后头有你爹妈,给你挡了不少明枪暗箭吧?否则以你这么张狂的性格,搁在普通人身上,早死了不知道几百回了。”潘薇语气很平淡,但也一下子戳中樊旭心底的痛处他忌讳别人总提他的家世,他仰仗它,又渴望脱离它,他还总是觉得,就算没有背景,他也照样能如何如何。

所以说年轻真好,吃过苦的成年人就绝不敢有这种想法。

潘薇不管樊旭咬牙切齿的表情,自顾自向前两步,一下子拉近了和樊旭的距离近看他真是高啊,长得也是真好,要是再上进一些,简直就是完美人生。

“我在你这个年纪,做过的事比你想象中要恶劣的多,不过我没有你这么好命,有这么位高权重的爹妈。”所以他更应该及时止损,不要走她走过的老路。

樊旭却霎时恼羞成怒:“你他妈胡说!我才不相信你那些屁话。”

小男孩儿还信誓旦旦的很。

潘薇觉得有点儿好笑,她吐出一口浊气,慢慢抬手甩了两下,然后把系到脖子的衬衫纽扣解开两个樊旭看她动作,还不知道她想干嘛,谁知下一秒她忽然发难,猛扑上去,一把揪住了樊旭的衣领。

少年没有防备,眼神立时古怪又惊恐起来下一秒被一股力量狠狠向后推过去,几个踉跄,他被本以为弱不禁风的女人翻身从背后摁在墙上。

“敢对老师骂脏话?第一次看在你是学生的份儿上懒得理你,第二次还蹬鼻子上脸了?”潘薇的声音和刚才相比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含着些冷冽和狠意。樊旭还没反应过来潘薇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就感觉下体一疼潘薇膝盖顶上去卡在他两腿之间,大概是想压制他两条腿,结果高度和力道有些失误,硬生生碰到了樊旭那物。

樊旭本能就想抡拳头,但他双拳刚握紧,忽然想起对方是女人可就在他迟疑的这一瞬,潘薇另一手已经捉住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然后潘薇满意地听到耳边男生杀猪般的嚎叫。

男女之间有天生的体力差异,但樊旭打架一向用蛮力,他不知道这世上有一招儿叫巧劲儿,被潘薇练家子一样三两下制住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儿疼的要死,潘薇稍微一使力,就好像要断了一样。

他疼的浑身冒冷汗,动也不敢动的时候,看着潘薇踮脚跟他解释:“……不好意思了,老师学了六年的散打。别的就算了,辱骂老师这个我真的不能忍,这是惩罚,知道吗?”

樊旭咬牙切齿地垂眼:“你敢对学生搞体罚,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潘薇冷笑一声,膝盖发力,顶的樊旭“啊”的一声,脸色变得苍白又痛苦。

“我无所谓啊,有本事你就昭告天下说你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老师欺负了。你看看他们信你还是信我,再说,我使的这些招儿,只会让你现在疼,以后你验伤都验不出来。”

樊旭他妈的算是听明白了,怪不得那会儿他让她“放学别走”,她那么淡定,感情是有备而来,拿他当猴耍呢?

“你放开我!”樊旭低低地吼叫一声,那语气有点儿像困兽,或者无能者的狂怒。

潘薇就看不惯他那副狂的没边儿的样。现在她是他老师,逗逗他也不动真格,但这世上肯定有人能治他,别人可不会像她这样心软。

潘薇本来没太坚定的,被樊旭这么三言两语挑衅的,今天是铁了心要矬锉他的锐气了。

“跟我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辱骂老师,我就放了你。”

“你他妈做梦!”樊旭恶狠狠地啐了一句,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当然无果,而且潘薇用更刁钻的角度扭了一下他的手腕儿,疼的他咬着牙冒汗,呼吸都粗重了。

潘薇心里打定主意跟樊旭死磕了,说来她身板在女性群体里也不算小,就那么压制着樊旭,他竟然许久都没能挣脱可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樊旭的阴茎隔着裤子偶尔在潘薇膝盖上磨来蹭去的,两个人谁都没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樊旭竟然一点一点,可耻地硬了。

桀骜难驯(三) < 我要上你(酌青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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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难驯(三)

樊旭发觉自己起反应的时候,直接整个身体僵住,耳边隐约响起外面嗡嗡作响的蝉鸣,他喉结滚动好几下,不着痕迹地抬抬身子,企图离潘薇的膝盖远一点。

潘薇这时候还没发现异常,樊旭嘴犟,她有的是耐心跟他耗如他这种烈性搅屎棍,不一次治改,他永远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师,你弄疼我了……”樊旭被压的半边脸贴着墙,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发现他语气里的轻颤刚刚最疼的时候他都中气十足地骂她,可自从他发现自己下身勃起以后,不知怎么就心虚起来,再开口便底气不足。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你蹬鼻子上脸,骂老师的时候不是挺起劲儿的吗?”潘薇知道自己脸上一定有那种上风者恶劣的得意,仔细论起来今天这事儿还有违师德。但常言说严师出高徒,她知道今天如果不让这兔崽子心服口服,日后他肯定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樊旭粗着嗓子哼了两下,吞了吞口水,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一些棋逢对手的爽快感从小到大他接触的女人差不多都一个样,或文静或可爱,同龄的男生都觉得喜欢的时候,他却觉得索然无味。

普通女人压不住他,这会让他有种很轻易就会把对方玩儿死的错觉,这种意识让他觉得不痛快,他厌烦弱者的靠近。

他以为潘薇也是一个普通女人,但现实给了他一个惊吓。

或许也可以叫惊喜。

她很厉害,各方面都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师,装的文静恬淡的高尚样子,内里却是这样不为人知的强势。

樊旭无法形容这个认知带给他的那种感觉,好像皮肤下的血管隐隐泛起灼意和瘙痒,脑子里每一根神经都在丝丝缕缕地亢奋起来。

更别说潘薇刚才的兜底,说她以前也是个恶人樊旭骨子里的叛逆在她手里显得那么不值一提,她轻轻松松就把他制服,显然在这场“恶人自有恶人磨”的缠斗中,潘薇要更加心狠手辣一些。

这太有意思了。樊旭猛咳两声,喉咙里涌起一股细微的诡异腥甜。他忽然不想逃了再纠缠挣扎一下,或许她还有更多无法想象的东西暴露出来。

这个角度,潘薇看不见樊旭的表情,看不见他额头的细汗和脸上不正常的微微潮红。而樊旭在这样羞辱性质的禁锢中一点点尝到了甜头前十几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可是剧烈的痛感过去,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些让他捉摸不透的奇妙快感。

肉棒硬了,嘴就没办法硬了。樊旭一边无意识地享受着那种隔靴搔痒的舒爽,一边语速很慢地引潘薇继续斥责他:“老师……我不知道我哪儿错了,你让我怎么认?你,你给我具体说说……”

到这种时候,认错已经是借口了。樊旭也知道自己卑劣,但此刻精虫上脑,他实在舍不得那种陌生刺激的隐秘快感。

潘薇捉着樊旭的手,眼睁睁看着他脖子后颈泛红起初她以为是自己没把控好力道,引起了樊旭的呼吸不畅。但很快,她的视线往斜前方看去,稳稳当当落在樊旭劲瘦腰胯下高高顶起的裆。

潘薇皱皱眉,好像一瞬间恍然大悟,把那条腿从樊旭腿间退了出来那种麻痹神经的痛性快感戛然而止,樊旭发现潘薇在松开他,忍不住地睁开眼,果然潘薇已经发现他硬了。

他脸上瞬间火烧火燎地烫起来,比刚才红的还要厉害,铺天盖地的羞耻和那点儿不易察觉的失落一起翻腾起来,使得樊旭似痛苦似欢愉地微仰起头。

这让潘薇有些生理性不适,禁不住嘲弄起来:“你是青春期还没过去吗,被老师体罚都能起反应?”

樊旭知道自己没出息,知道自己硬的不合时宜,可是有什么办法,性癖上头了,生理反应这谁控制得住?

他伸手捂了捂,捂不下去,那东西太大了。他咬牙切齿地不敢转身,潘薇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挥挥手大发慈悲,让他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