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于砷和叶开畅几乎是异口同声。
一旁的谢彭越闻言心里酸酸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也没有那么期待孩子的到来,于是送上祝福。
那么在场几个男人当中,只剩下赫维托这一个未婚且未孕的男人了。
靳于砷看向赫维托:“怎么?你们不打算结婚吗?”
一向盛气凌人的赫维托难得有几分窘迫。
问题是,不是他不想结婚,而是她家那位对结婚不感兴趣。
谢彭越挺热心肠的,在旁边帮忙分析。
毕竟他可是在场最早结婚的那一个,虽然和家里那位经常分分合合的,可过日子不都这样吗?惹老婆不高兴了让她甩一巴掌就行,实在不行就买个搓衣板跪着。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他看似阳光和煦,在感情中却偏执病娇,离开老婆就要死要活的那种。
得知赫维托的求婚方式之后,谢彭越看不下去了:“不是哥们,你就这样求婚啊?鲜花呢?戒指呢?仪式感呢?”
想当初他求婚时可是专门请人用空运的鲜花布置现场,最后用一杯十克拉的大钻戒牢牢套在老婆手上。
赫维托摇摇头,表示这些都没有准备。
叶开畅闻言嗤笑了一声,靳于砷更是毫不留情:“怪不得你没老婆。”默羯ò①1Ⅱ
其实在两个人确定关系时,赫维托也亲自准备了一些挺有仪式感的东西,但被周之莓嘲笑过太土。所以他现在一直用最直接的方式来取悦她,直接给她钱。
节日转账,生日转账,纪念日转账。周之莓现在看似在躺平,可是卡上的钱却越来越多。不夸张地说,她只要不挥霍,几辈子不愁吃喝。
赫维托也想结婚,可这件事由不得他,只能羡慕别人的份。
接着,三个“臭皮匠”开始帮赫维托出谋划策。
谢彭越提议:“你中文名不叫周槃吗?都姓周了,干脆直接入赘周家得了。”
赫维托对此并没有任何意见,问题是,周之莓连这个机会都没给他。
周之莓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入赘不入赘的,她家没有皇位需要继承。
叶开畅在旁边腹黑地笑了笑:“据说有新技术能让男人怀孕了,如果可以用孩子拴住她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单纯”的赫维托倒还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他从未考虑过养育孩子的问题,但如果是和周之莓的孩子,好像也不是不行。如果生的是男孩,那么他们父子会一起爱护周之莓。如果生的是女孩,那么他会一起爱护她们母女。
靳于砷有点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说真的,要不然让我老婆来探探口风,她们最近天天约。”
收到任务后的汤之念并未想过出卖自己的好朋友。
怀孕三个月的汤之念并没有一丝一毫怀孕的样子,她甚至连孕吐都未曾有过,只不过食欲不佳。
倒是沈偲,怀孕五个月后,小肚子有了一丢丢凸起的样子,但左看右看也更像是饱腹一顿,不像是怀孕。
周之莓面对两个孕妇时小心翼翼。
生孩子与不生孩子,都是一个女人的权利。因为观念的不同,有人排斥,有人期待。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底气,要孩子和不要孩子,和谁生?自己生?都是女人自己的权利。
说起来,周之莓对于怀孕这件事她并不排斥,甚至还想过如果和赫维托有个孩子的话,一定会长得非常漂亮。
不过唯一担心的,便是孕期的各种不良反应,以及生产时可能带来的痛苦。
“怎么?你这婚都还没结呢?就想着和他有孩子啦?”汤之念试探着问道。
周之莓耸了耸肩:“想想而已。”
沈偲:“难道你没想过和赫维托结婚吗?”
“想过,但感觉日子也就这样过了,结婚与结婚都大差不差吧。”周之莓问沈偲,“你能说说结婚的好处吗?”
沈偲:“其实还挺多的。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性.生活和谐,他很照顾我,让我觉得很幸福。虽然我们偶尔也会吵架,可这个就像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更何况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呢。好好解决彼此之间的问题,日子还是挺美好的。”
周之莓眨了眨眼,这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啊?
她再问汤之念:“那你呢?觉得结婚有什么好处呢?”
汤之念笑:“每个人对婚姻的感受都不相同,遇上对的人,即便是不结婚也很好。如果不对的人,婚姻只会增加彼此的痛苦。但我很幸运,靳于砷是个很好的丈夫。”
因此,周之莓有些好奇,如果她与赫维托结婚的话,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夏日的蝉鸣声开始演奏的时候,也迎来了周之莓的七月十一日的生日。她这几年的生日过得都挺潦草的,可能是小时候得到了太多,以至于后来的生日再也没有年幼时那样期盼与惊喜。
周之莓并不意外赫维托会准备筹划她的生日,可是真的看到粉红色的鲜花海洋时,这种具象的视觉冲击力,还是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不远处,赫维托一身西装笔挺,手上同样捧着一把小小的花束。
偌大的现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并无外人打扰。
周之莓站在花海中央,看着赫维托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温暖的阳光下,他白皙的皮肤似乎闪闪发光,蓝色的瞳孔当中似乎蕴藏着深邃的大海。
赫维托其实一直记得那年周之莓所说的话。
“要有很多很多粉色的鲜花,布置成花海。”
“你必须单膝下跪在我面前。”
赫维托走到周之莓的面前,缓缓单膝下跪。
从周之莓的角度看眼前的赫维托,他并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下跪,但绝大多数都是双膝跪地,场景也不可言说的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