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两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他都是心满意足的。
赫维托面对周之莓时,只有最原始的本能。他想要得到她,占有她,禁锢她。
在前期,这种感觉大抵上像是圈养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他作为主人,有闲暇时间的时候来逗逗自己的小宠物。
可往往,看似是主人在逗弄宠物的本质,实则是宠物对主人的一种驯服。
赫维托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又向周之莓提了一个要求:“我现在需要洗澡。”
周之莓正在喝水,闻言侧眸看向赫维托。从他那张不羁的脸上,她又读出了一些意味不明。
究竟是想洗澡还是想干什么?
他那点小心思,周之莓一清二楚。
坦言,这会儿周之莓脑海里也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念头。她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开荤了,这次与赫维托见面后发生这种意外,情绪剧烈波动。
而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只有两个人独处的病房里,难免衍生各种旖旎情愫。
时间已经不早。
周之莓放下水杯,看着赫维托的目光中带有意思狡黠:“洗澡是吧?我帮你。”
听到周之莓这么爽快答应,赫维托反而有些疑惑般地歪了歪脑袋。他这张过于肃然立体的脸总会制造出云淡风轻的假象,实则深处暗藏满腹疑云。
好比两个人第一次的时候,没有任何经验可谈的赫维托,只能看着周之莓,让她自己主动迎合。
看似,他以一种极其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她的一举一动,实则他这个什么不会的毛头小子只会照葫画瓢。
好在,他是一个学习能力和领悟能力都超凡的人,一次经历就能收获颇丰。
因为周之莓,赫维托知晓情事,也知道拥抱亲吻的甜蜜滋味。
而在照顾人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经验可谈的赫维托也是从周之莓身上有样学样。
有一年冬日,赫维托与周之莓见面时身着单薄的衬衫,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常年锻炼的强健体魄,让他并未感觉寒冷,况且出入的场合都有着十足的暖气。可周之莓却在他准备离开时,体贴地为他穿上暖和的大衣。
个头矮小的她站在他的面前,踮着脚尖,仔仔细细地拢着他的大衣领口,女人身上一阵阵的淡香随着她的动作飘荡在他的眼前,他听到她喋喋不休地说:“最近流感肆虐,你还是多多注意点吧,万一感染病毒了,那可得受呢。”
“是么?”他意兴阑珊地回应着。
“当然啦,所以要更加注意。”
那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对赫维托这样关心。
他心下莫名一动,没由来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至于周之莓的关心是虚情还是假意,赫维托并不在意。
他沉沦,并享受着这种独一无二的甜蜜呓语。如同在冰冷的寒冬腊月,手捧一杯温暖的甜茶,既暖身,也暖心。
周之莓软如无骨的手掌贴在赫维托刚毅的胸膛上,用挤出滑腻的沐浴香波涂抹他的身体,不紧不慢地揉搓出绵密的泡沫。
那双水灵灵的狐狸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似在琢磨着什么狡猾的念头。
“怎么样?我的服务你还满意吗?”她朝他扬了扬眉,那张狡黠的脸生动活泼。
“满意。”这让赫维托有些忍不住低头捕捉她的双唇,可她却轻易地躲闪开。
“别乱动,小心伤口。”
所以,只许州官放火。她那双手可不仅仅只是在乱动,而是在惹是生非。
但赫维托依旧很期待周之莓接下来的举动。
温暖的水流轻拂赫维托的身体,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只能由她驾驭。对此,他并没有任何异议。
他在她面前早就是被驯服的姿态,百般温顺。
能在猛兽头上摸毛的,大概也就只有周之莓了。
况且,赫维托现在还受伤了。
他的肩胛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左侧手臂无法动弹。麻醉药效过后,伤口的疼痛感渐渐清晰起来,稍微牵扯到神经就有明显的疼痛。
从前到后,从上至下,周之莓仔仔细细地为赫维托洗澡,殊不知,这却是一种令人煎熬的折磨。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为他沐浴,但感觉十分不同。
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变化,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明显,但是唯独略过它。
很显然,她就是故意的。
从始至终,赫维托只是垂眸盯着周之莓。他虽然很想将她按在墙上,可身体上的伤痛到底还是会影响发挥。
或者,从私心的角度上来讲,他在期待她的主动。
难免的,周之莓的身上也被水打湿了。
“哎呀,怎么办呢?都怪你。”周之莓娇嗔地看着赫维托,反正已经被打湿了,她也不介意再多弄湿一些。于是,她靠近他,用被打湿的衣服贴向他的身躯。
到底,是急切的人绷坏了脑海中拉紧的那根弦。
赫维托将周之莓抵在墙上,忍无可忍地低头亲吻她的双唇。
吻得气喘吁吁,满是氤氲雾气的浴室里,周之莓险些缺氧。
赫维托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白皙的脸颊红红的,双唇更似充了血似的。不仅如此,他彻底沉沦,甚至忘记了自己左侧肩胛上有伤,用右臂箍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
周之莓着实一惊,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你疯啦?伤口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