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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缝隙中透射进来的刺眼阳光照在笼子里,铁栏杆将光线分割成几份,有一束正好照在笼子里青年的脸上,只见俊俏的青年闭着眼睛躺在笼子里,长长的睫毛被阳光照射出纤长的影子,落在青年白皙无暇的脸上,灼人的光线轻轻的落在青年挺翘的鼻尖上,生怕吵醒了酣睡的谪仙,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微微的抿了起来,似有解不开的忧愁,青年长身如玉,仰面睡在锈迹斑斑笼子里,宛如明珠蒙尘。

油画一般的场景让人忍不住屏息,不过唯一能够欣赏这幅美景的少年此时正在尝试挑战不可能─徒手掰栅栏,无暇顾及美景。

不过,显然风无此举只能是‘鸡婆抱寡蛋,劳而无功’。绑架他们的人明显调查过两人,知道一般的笼子困不住风无,所以才用了专门囚禁猛兽的的笼子来困住两人。实心的栅栏条一个就有婴孩手臂粗细,不仅有竖着的栅栏条,还有横着的,把笼子箍的严严实实,无从逃脱。

纵然此时风无已经恢复了八成力气,也是蜉蝣撼树,痴心妄想。

深夜好不容易入睡的白效竹被刺眼的阳光扰的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过强的光线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挡住眼睛。

“哥,你醒了”

“嗯”坐起身躲避阳光的白效竹把手放下后,看见站着的风无,疑惑的问道“无弟,你在干嘛?”

听到问话的风无尴尬的挠了挠头,“啊,我在试试能不能把栅栏掰开,不过,显然,我失败了。”

听到风无竟然想徒手把这么粗的栅栏掰开,幼稚的想法和举动让白效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自己这个弟弟还是个孩子啊!

看着脸色略显尴尬的风无,白效竹好心的转移了话题,“看照射进来的阳光,现在应该是正午吧!”

“对,你睡了好长时间,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醒着,超级无聊。”其实风无也才刚进来一刻钟,但是过于无聊的风无感觉自己像是过了一个月,都已经无聊到徒手掰栅栏了。

“你可以把我叫醒的。”

“本来是想把你叫醒的,但是一想你这几天肯定很累,而且昨天还生着病,想着让你多睡会,所以就没喊你。”

看着说出这句话的风无,白效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幻想,更不愿意相信此时面前的风无是假的,他忍不住再次试探道,“你此前说的藏宝图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裙陸三二七一七一二一玟的,只不过这宝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除了不可以更改控制主剧情其他的都可以随意控制的风无自信满满。

白效竹的心一直往下沉,胸口闷闷的,但还是不死心,“那藏宝图真的是你赌博赢来的?”

自信的风无骄傲的挺起了胸膛,“昂。”

白效竹再无话可问,只觉得风无每一次的肯定回答都仿佛是一块大石,压的他喘不上气。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梦是假的,面前的风无也是假的,对自己的关心也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白效竹脸上不由得露出迷茫和无助,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哥,你怎么了?”风无看着白效竹脸上无助的表情,内心感到非常疑惑,怎么说着说着还迷茫起来了。

以前的钢铁直女,现在的钢铁直男风无并不能理解此时白效竹内心的感受,就像同样不能理解为什么仅仅不到三天同为男人的白效竹就爱上自己了,当然,此时的白效竹也还同样不知晓只短短三天就把自己的心丢在亲弟弟身上,此时正眼眶红红的,摸着钝痛的心脏不知所措。

“无碍,可能是刚醒,脑子还有点不清晰。”对于此时自己的不正常,白效竹也无从解释,只能找一个蹩脚的理由糊弄过去。

但偏偏压根没点亮情爱技能的风无对白效竹的回答毫无怀疑,真的以为他是刚醒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

风无看着一脸喜气洋洋的王得财,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得到了证实,那么接下来就看妄想得到宝藏的王得财是怎么死的了,想到自己给藏宝地设置的陷阱,风无不由得勾起嘴角。

“二位,昨天过的如何?”王得财看着笼子里的两人一脸春风得意。

风无因为心情不错,所以回了一句,“托你的福,过得还行。”

“哈哈,说起福,我还要感谢感谢二少爷你,托你的福,白启山上的宝藏已经有消息了,所以,为了感谢你提供的藏宝图,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了一份礼物。”

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王得财,风无肯定这个礼物不是什么好东西。

“前天的事,白知府可不要往心里去,鞭打白知府实非王某人之愿,只不过,白知府毁了我那么多生意,还断了我的财路,不给白知府一些教训,我王得财难以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只不过,虽然打了白知府,但是王某人一直愧疚难当,想来白知府的衣服应该都被打烂不能穿了吧!所以,为了弥补,此次王某给白知府的礼物是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价值百两,是由白启城中最厉害的五位织娘耗费十天,用天蚕丝制作而成的,华丽无比,还望白知府不要嫌弃。”

“孙武,还不快把衣服呈上来,给我们白知府送过去。”

听到王得财的描述再加上他一脸的不怀好意的表情,风无确定了,这个碧池他一定不安好心。

果然,当衣服被送过来,风无打开盒子一看,这哪里是衣服,明明就是情趣用品,就这衣服,穿还不如不穿。

只见被打开的红木盒子里有件大红色的衣服,这件衣服薄如蝉翼,几近透明,上面还用金线绣着几朵牡丹花。

风无拿起来一看,这件衣服似袍非袍,合襟处大敞着,只腰间有一条细细的腰带,侧边的开叉感觉能开到大腿根。

看到这件衣服的风无此时只想对王得财说一句,你他妈的可真会玩。

这件衣服简直就是对白效竹的侮辱,风无看着手里轻薄的衣服,气的立刻动手就要撕了它。

“哎,别撕,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如果要是撕了,我一个不高兴,可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这句话成功的止住了风无的动作,风无看着一幅丑恶嘴脸的王得财,恨的牙痒痒。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到自己出去,非得要他好看不可。

“既然是送给白知府的衣服,那就让白知府选择穿还是不穿,白知府你说,你穿还是不穿。”

白效竹一脸冷漠的看着笼子外面的王得财,知道如今自己和风无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如果只有自己在这里,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鱼死网破,可是不行,风无还在这里,自己死了也就死了,但是风无是无辜的,自己不能忍受风无因为他而受到一丝伤害,所以白效竹知道,无论王得财提什么要求,不想风无受到伤害,自己都得答应,“我穿”

“哦?白知府竟然选择穿? 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本来我都想好如果白知府拒绝的话该怎么办了,可惜,现在用不上了。那好,既然白知府这么爽快,我也就不说什么,请吧!白知府。”

“哥”风无不敢置信的看着答应了的白效竹。

“没事,就是一件衣服而已,而且就算我现在选择不穿,到时候他也会想办法逼迫我穿的。”白效竹害怕如果自己不穿的话,王得财会伤害风无。

看着此时白效竹明明苍白着脸,还一脸微笑的安慰自己,风无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其实也风无知道,拒绝只是无用功,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和白效竹根本难以反抗。

什么也做不了的风无只能在白效竹艰难的脱掉虽然已经破破烂烂但还尚能避体的衣服,换上那件透明的薄纱的时候尽量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挡住那些令人作呕的视线。

心里的怒火难以发泄的风无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盯着王得财,恨不得生啖其肉,从未有过的戾气涌入心间。

直到感觉到右边的衣袖被轻轻的扯动后,风无才收回视线,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