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鹤说:“我之前学吉他的时候,也试着即兴演奏过,脑袋里也有点旋律,感觉还蛮适合这个环境的。”
他对音乐入门时间不久,创作的也只是比较简单的歌曲,哼唱的旋律与弹奏的和弦,他用手机录了下来,自己和家人以及老师分享了一下,得到了一些反馈和建议,又修改了几次。
本来其实是为了在明年春节的时候,应付知道自己成为了练习生,所以有可能让他即兴来一段的亲朋好友们的,因此节奏很是欢快,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刚才他问了陈哥,陈哥说下午排练的时候,练习生可以暂时拿回手机。
“比较重要的反而是歌词。”他总结。
钟清祀说:“没关系,我来写。”
“你可以吗?”凤庭梧问。
钟清祀一推眼镜,义正言辞:“不信我是不是?我好歹也是rap为主定位,日常训练freestyle和自己写rap词都是必修课。”
洛伦佐:“我也加入。”
*
为了表演节目,当然要在平坦开阔的地方搭建临时舞台。
在练习生们进行排练的时候,工作人员们也没闲着。
大家紧锣密鼓地忙碌着,把准备好的横幅和彩带从车里搬出来,连带着简易的LED灯串等照明设备和音箱系统,最后是确保舞台搭建完成后足够稳固,再检查电线与设备,确保练习生们登台的安全。
待晚饭后大家到达现场,就看见偌大的舞台搭建完毕,张灯结彩的同时,舞台后方还高高悬挂着早已准备好的红底白字横幅。
“红瓦乡第一届夏日盛典,青春齐飞扬!”
下书“星脉娱乐七代练习生”。
仪式感拉满。
拍起来也很好看。
时间快到了,陆陆续续的,下午他们邀请过的村民们乡亲们到达了现场。
怀里抱着孩子的年轻女性,附近散步来的中年夫妻,跟父母一起,走路还有点跌跌撞撞的孩子们,还有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人们,各种类型都有,形形色色,男女老少。
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在舞台前的椅子上落座。
这时候,所有人才开始意识到,这次是来真的了!
紧张的气氛瞬间蔓延于空气中。
这大概是大部分练习生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节目。
第一个表演很吓人,但最后一个也没什么区别,还要紧张地等到最后,四个人普遍觉得第二个上台会好一些,结果,按照抽签,他们最后一个登台。
大轴。
说不清这运气是好是坏。
洛伦佐说下台看别人表演更紧张了,有一种不自觉代入观众的紧迫感,于是他们四个躲在舞台的后边,悄悄地看完了前边四个节目。
前四个舞台,表现得都差强人意,拜练习生们实力不错+乐声开得够大,单单看舞台很能唬人。
但是观众反应有些不够给力:
台下的村民们并不能看懂这些花里胡哨的舞蹈,哪怕大家一起做很好看很整齐的蝎子舞,大部分人都只是直勾勾盯着看,眼里写满了不解,更别提第四个登场的《Yesterday》还是一首英文歌,还偏偏有大段说唱段落,让杨永臣来表演。
火鹤在候场的时候,听了半天都没怎么听懂他那口含糊的rap词到底说的是什么。
更别提他们组的主唱李闻钊,看着是合家欢剧场和广告里,大家族那个乖巧的优等生小孙子,实际上根本是个背单词背了半天,“abandon”都记不住的超级英语废。
简而言之,不懂英语的人听不懂,懂英语的人也听不懂。
优雅田园房组最后一个登台,他们表演的节目是唯一一个今天现排的,甚至进行了现写词,因此压根没有所谓的背景音乐可以给他们放,只能现场清唱。
因为是清唱,就更让人担心了,到时候台上无背景唱歌跳舞效果不佳,台下观众双手托腮魂游天外。
更别提他们还是唯一一个因为需要更多排练时间,因此没赶上彩排就登场的小组,工作人员们也不好确定这个舞台的效果如何。
章文站在台下都紧张到忍不住双手抱胸,扭头对身边的陈哥说:“要是这四个人表演得一塌糊涂可怎么办?”
陈哥:“补录...吧?”
综艺剪辑的移花接木也是常事,就是后期辛苦点,要把台下的反应和台上的表演合在一起,制造以假乱真的效果也是技术活。
章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可别让我失望啊。”他喃喃地说。
此时火鹤、洛伦佐、凤庭梧和钟清祀四个人,已经排着队走上了舞台,一人手拿一个话筒。
火鹤笑意斐然,洛伦佐低眉垂眸,凤庭梧兴高采烈,钟清祀面色沉稳,好一幅众生百态相。
火鹤握着话筒,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面朝台下几十位他们今天下午好说歹说,又是唱歌跳舞又是撒娇卖乖才请到现场来看表演的红瓦乡村民们,抬起手,超级用力地挥了挥。
然后举起话筒,试了试音:“各位父老乡亲们!”
他说话超大声,话筒音量也够大,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在场观众,无聊到开始玩手咬指甲的孩子们,都猛地精神一震,纷纷抬起头来。
“各位!尊敬的村民朋友们!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晚上好!”
“非常荣幸能与大家共度这欢乐祥和的夜晚!”
“非常荣幸来到了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红瓦乡,在这里尽情体会了乡村生活的美好宁静,同时!也感受到了大自然母亲的奇妙与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