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这无声的悲戚,我们是保护它们的朋友!”
口条非常清楚,每个字都是如此。
“你听到它们的呼唤了吗?在看不见希望的夜里!
你看到它们的痛楚了吗?在照不进阳光的角落里!
是时候团结起来,让我们的声音变得更加响亮,
为了那些无法反抗的爪子、鳍和翅膀!”
练习生在开始学习rap的时候,发声与清晰度的练习是必须的,甚至会被要求练习绕口令来提高发音的准确度。但这本来就是种天赋,并不是所有人通过练习就能够达到标准。
“曾经清亮的眼睛,现在被苦痛挣扎遮蔽!
尾巴不再摇摆,翅膀无法飞翔。
肆无忌惮!残害者的笑声在空中飘荡,
而受害者,无声地承受着,无法愈合的创伤!”
火鹤距离变声还有几年,现在的嗓音嫩生生的,是具有穿透性的清亮,咬字干净,也绝不拖泥带水。
大概真的在这方面是天才,加上vocal定位原本就对气息有相应的要求,他的气息稳定,肺活量足,即使是快嘴的rap,也没有出现刚才裴哲那种自己演唱时气短,让听者也跟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状况。
入耳性很强。
怪不得刚才他说杨永臣说的rap听不清楚。宋真脑海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火鹤自己很明显最为追求的,就是快速且清晰的吐字,他选择这首歌的理由昭然若揭。
“可是...它们有什么错!它们有什么错!它们有什么错?!”
情绪一步上一个台阶,三个“它们有什么错”,呈阶梯式层层递进,是悲恸质问和极力的号召,而非无能狂怒般的嘶吼,与徒劳无用的感情宣泄。
编曲同样采取渐进式,尖啸的小提琴音色,和大提琴高音区渲染出的紧张感,在音乐宣泄抵达高.潮的瞬间倏然平静,弦乐器制造的激烈情绪被回收。
“Silent Cries,现在是我们的口号,是追寻自由的宣召,
一声呼吁,一个请愿,为了一个同样的目标。
我们是不会休息的人,我们是希望,我们是改变,
直到这无声的哭泣,被整个世界听见!”
这首歌旨在将焦点放在反对虐待和伤害动物的主题上,敦促听众成为那些无法为自己发声的生命的代言人。这是一场对行动的呼吁,怜恤的期盼,是为了所有动物的权利和福祉而奋斗。
火鹤唱完,满座寂静。
所有人还沉浸其中,没来得及鼓掌,突兀地一声抽泣,也因此尤其入耳。
所有人循声望过去,瞧见乔楠正用手胡乱地在脸上擦拭,手掌不经意间挪开,有清晰可见的泪痕。
大家吓了一跳,乔楠自己亦然。
“对,对不起...”他结结巴巴地试图道歉,但是吸了吸鼻子,却没忍住眼泪,倒是“呜嘤”一声哭得更凶了。
宋真:“!!!”
他手足无措,只能移开了目光:“快点给他纸巾让他擦擦”
他隔壁的庄翎更是手忙脚乱,他从前排的练习生手里接过纸巾,又不敢去看乔楠哭泣的脸,把纸丢过去的样子像是在扔炸弹。
乔楠一边擦眼泪一边嘟嘟哝哝地说对不起,声音黏糊糊的,哭腔不改:“老师...我只是,嗝,我只是想到之前那些新闻,想到我在院子里喂的小猫突然,嗝,突然不见了...”
他哭得越来越凶,眼泪止不住,甚至开始打嗝。
“它会不会也被人伤害死掉了啊...我本来想长大一点,嗝,就把它带回家的...嗝它现在在哪里啊?嗝!”
他这么一说,在场家里养了宠物,尤其是小猫的练习生都有些感同身受。
室内的气氛瞬间低落下来,好几个人练习生眼眶跟着红了一圈。
录制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摄像机关机,让所有练习生平复情绪。
谁也没想到火鹤一段rap居然把人给唱哭了。
庄翎这才扭头去看身边抽抽搭搭的乔楠,忍不住郁闷地压低了声音:“你都十二岁了,已经这么大了还哭,不羞吗?”
乔楠:“对不起嘛...”
庄翎像被烫到了一样差点没跳起来,结果前一天dance考核扭伤的脚还没痊愈,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嘶不要和我道歉!”他捂着脚痛苦地抱怨。
“嗝,对不起。”
“说了不要对我说啊!”
但是乔楠的呜咽,只是给情绪宣泄开了一个口子而已,其实大家都还没从火鹤像是质问般极力呐喊和吁请的表现中彻底走出来,至少从感染他人的角度,火鹤已经赢了。
钟清祀取下自己的眼镜重新挂回领口,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来擦拭了一下眼角,然后问旁边的裴哲:“怎么样?”
裴哲:“这首歌很适合他,也能引起共鸣,他本来就想说的话,和彭骏哲写给大众听的话融合在一起,这大概就是宋真老师之前讲的,说唱的意义了。”
所以rapper们都需要自己写词,自己写,自己唱自己想说的东西,表达自己所想。
他接着说:“其实他基础不够,技巧也不如我,速度节奏和层次变化还要再练,但是说词的时候不拖拉,也不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