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交换新娘

夏染歌出来那一刹那,北堂亦眼前一亮。

从春宴第一次见她开始,他就发现夏染歌鲜少穿明艳的衣裳,多数是穿着翠色或者藕色,不施粉黛的样子。

今日却见她一身红妆,身形出落得玲珑有致,那张小脸画着艳丽的妆容,似笑非笑,隐隐透着煞气。

十分...让人惊艳。

只可惜,这个女人,并是他的人。

“你说呢?既然我敢将你带到这里,自然有不被人发现的把握。”北堂亦上前几步,依旧含笑,“包括南宫雪枫。”

“我倒是大意了,没想到在夏家和龙家闹得这么大的时候,八皇子还有空闲来对付我。”半晌,夏染歌眼眸微眯,点点头笑道:

“不过,八皇子,你认为南宫雪枫是傻子吗?新娘不见了,他会找不到?”

北堂亦却摇了摇头:“不不不,新娘没有失踪哦,现在皇叔,或许正准备享受他的洞房花烛也说不定呢?”

望着北堂亦稳操胜券的如玉面孔,夏染歌突然就觉得一阵烦躁,不想再跟他多言半句。

只是夏染歌不想听,北堂亦却还缓声往下说:

“夏二小姐苦恋皇叔一场,本皇子成全她又有何不可?若再加上那迷迭香,我想皇叔该是世间极乐才对,总比你这冷心无情的女人有趣得多。”

最重要的是,夏知琴是被他享受过的女人,虽然并不是他的本意。但如今南宫雪枫如果收了她,等于捡了他吃剩的东西,也实在有趣。

而另一边的王府,刚刚拜过礼堂的南宫雪枫只随着宾客小饮了几杯,便道醉往王妃院走去了。

一进院子,他便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深邃的眸子闪了闪,南宫雪枫立刻封闭了自己的嗅觉,推开寝室看向床边规矩坐着,盖头遮面的新娘。

“你是谁?”上下打量了一下新娘,南宫雪枫眉头猛地皱起,冷清声音带着绝对的杀气,“你们把阿染劫去哪里了?”

那香味他太熟悉了,慕容红妆是慕容族的调香圣手,迷情香迷迭,最初就是经过她的手调出来,后来才广泛传来的。

而且他也并不相信,夏染歌会对他用迷迭,更不可能坐着规规矩矩等他来掀盖头。

最开始还以为是慕容红妆来捉弄他,但是在看到床边坐着的这个女人之后,南宫雪枫就知道,夏染歌被掉包了。

“王爷,”穿着新娘服坐在床边的夏知琴打了个哆嗦,自己掀开盖头,咬了咬下唇,哀怨唤道,“臣妾不是夏染歌,但却是和您方才拜堂成亲之人啊。”

那模样,欲说还休,我见犹怜。

南宫雪枫却不吃这一套,见掀开盖头的人是夏知琴,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北堂亦。

再次开口问道:“夏染歌在哪儿?”

夏知琴起身过来,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攀上了南宫雪枫的胸膛,吐气如兰:“王爷此时还想那丫头,是琴儿不如她好看吗?”

八皇子给她的迷迭香,据说没人能抵抗它的效果,就连她呼吸了几口,都觉得燥热起来,一张小脸醉得绯红。

☆、南宫一怒

若不是南宫雪枫发现得早,或许还会中招,但是现在...

他一把推开眼神已经有些迷乱的夏知琴,脸色前所未有地冰冷:“你最好祈祷夏染歌没事。”

若是夏染歌有什么事情,他不介意不顾后果立即斩杀了北堂亦和夏知琴!

“王爷,我刚刚...刚刚和您拜了堂的!我是真心爱你啊王爷!”

夏知琴被推到地上,痛楚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爬跪到南宫雪枫脚下,拉着他喜服衣袍哭诉道。

南宫雪枫退后一步,森然的眼中似笑非笑:“是吗?谁知道呢?众人不都知道是阿染与本王拜了堂吗?”

话落,他转身吩咐门外的侍卫道:“来人,将这女人拖下去,随你们高兴,只要不弄死本王便不追究。”

“是!”两个侍卫愣了一下,随后看着夏知琴梨花带雨的模样,笑得十分暧昧。

夏知琴一愣,疯了一般扑过去抱住南宫雪枫的腿,失声叫着:“王爷,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刚刚才和你拜了堂的!我是你的王妃啊王爷!”

看着夏知琴的哭闹,南宫雪枫的眼神愈来愈不耐,蹲下身子,用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那张哭花了妆的笑脸,凑过去她的耳边轻声笑道:

“本王的王妃,只有夏染歌一人。而且,本王对破鞋没兴趣,尤其是,本王亲手让她变成破鞋的人。”

“你...你说什么?”夏知琴听了这番话,错愕得忘记了哭泣,一双杏眸看进南宫雪枫深邃的眼中。

“本王说,你和北堂亦的事,是本王一手促成的。八皇子侧妃。”

南宫雪枫丝毫不在意颓然坐地的夏知琴,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现在的他,一心只想快些找到夏染歌。

“来人,把她拖下去,玩过之后扔去将军府门口!”

既然北堂亦打着让他穿破鞋的主意,那就不要怪他找些人来给这个侄儿戴顶众人皆知的绿帽子了。

不再理会被侍卫拖下去的夏知琴,他转身就又往前厅走去。

北堂钊应该还没有离开才对,还有龙骧,就算将整个京城翻过来,他也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夏染歌!

北堂钊与龙骧在夏府后山一见如故,二人正在前厅喝得起兴,就见一身喜袍的南宫雪枫阴沉着脸,怒气冲冲地又朝他们走过来。

“咦?南宫王爷是被夏大小姐踢出门了还是怎么?居然这副要吃人的表情。”龙骧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北堂钊,嘻嘻笑道。

而和南宫雪枫深交已久的北堂钊闻言也望了过去,笑容一僵,低声道:“出事了。”

南宫雪枫一般都是事不关己的淡薄样子,几乎看不到他动怒,此时这般样子,显然是怒极,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