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霍惊堂没给他反悔的机会,他抽出三根手指,转而握住前头的,但凡是个男人都扛不住,且他手势尤为熟练,或轻或重地捋动,这对于性事方面犹如白纸的赵白鱼来说,毫无招架之力,逐波逐波而来的快感像海浪打过来,他就是悬崖上的黑色岩石,只能动弹不得地承受。
“不……”赵白鱼声音颤抖,抬手推拒着霍惊堂的手臂,软绵绵的,倒像是
欲拒还迎。霍惊堂的动作越来越快,赵白鱼快感如同电流般从下腹出流蹿四肢百骸,禁不住全身颤栗,发出短促的尖叫,眼神空茫地望着床顶,此时外界什么反应都很难刺激到他,任人予取予求地分开双腿,视野突然被霍惊堂占据。
霍惊堂脱下了衣衫,同他裸程相见,上身线条尤为流畅,因蛊毒折磨多年而显得瘦削了些,可是哪哪都覆盖着精瘦的肌肉,皮肤冷白如玉石,仿佛一尊精美的玉石像,蓦地特赵白鱼翻了个身,使他背对着,膝盖顶开他的腿,臀部被用力地揉捏,接着分开,有灼热的物体尝试地戳刺着,而后缓慢而坚定地推入,软软的、潮湿的、温热的穴口好不容易紧闭上了又被分开,是比手指更为粗壮的物体直接捅开来,哪怕先前很好地抚慰过了,到底不是个容纳外物的部位,此时硬是被挤开,传来撕裂的刺痛感。
赵白鱼下意识合拢双腿,可是双腿中间就是霍惊堂,他似乎有先见之明,早就死死顶住他的腿,使再大的劲儿也没法合拢,隍论他根本没剩多少力气。
“唔”
霍惊堂的手在赵白鱼后背游走,捏住他的脖颈,大拇指摩拳着他的脖子,像安抚也像是擒住死穴防止他逃跑。
赵白鱼反抗不了,忍不住带着一点泣音祈求:“以后再说行不行?我不想要了……”他头皮发麻,不仅是因那点疼痛,更恐惧于内部被劈开、被深入的感觉,太可怕了。“我害怕,我很害怕。”
霍惊堂在他后背落下一串轻吻,轻声安抚:“早晚都得走这遭,躲不过的。”声音温柔,底下的架势毫不退让,没有半分怜悯地深入,直到完全没入其中才哄着他说:“小郎天赋异凛,全吃进去了。”
赵白鱼听不到这夸张了,脑袋空白了刹那,好不容易回神,那神志又被身后没有半分停顿的撞击撞得破碎一大半,忍不住泣出声来,死死咬住手指,眼前床褥和帷帐都在晃动,床吱吱呀呀地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床褥在动,是他被撞得前后晃动。
“唔......嗯!”赵白鱼的手指上咬出了牙印,霍惊堂压了下来,使得那物进得更深,深得赵白鱼感觉脏腑要被捅穿了。手指被霍惊堂抽出来,被冲撞得细碎的呻吟便藏不住了,赵白鱼还未从这股羞恼中回过味来就察觉到霍惊堂似乎在探索着什么。
他很不解,这股不解很快得到解答。
“不……”赵白鱼疯狂地挣扎,既想抽回手指堵住嘴巴,又想挣开压在他身上的霍惊堂,像条脱水的鱼打着挺,又被压得死死的,终于被擦过内里藏得隐秘的地方,刹那间袭来的无穷尽的快感逼向他。“啊!”
“是这儿?”霍惊堂自言自语,“是这儿。”
旋即不给一点反应,死死朝那点儿撞着,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顶住了那儿,一波接一波的潮水拍打着赵白鱼,淹没了他。
赵白鱼抬起手臂没什么意义地挣扎了一下,咬住了唇,除非撞得狠了受不住了才肯溢出一点儿声响,他以为忍过这阵就好了,可霍惊堂没有停歇的意思,明明外头的梆声敲了三下,龙凤烛也燃到了一半,他就是没停!
不仅没停,动作也是时快时慢,孜孜不倦地戏弄着他,有时候发了善心便放缓速度,有时候心肝都黑了,不顾他受不住的求饶,往死里捣弄,耳边还能听到皮肉被拍打的声音,潮湿的穴口被打得发出闷闷的水声,他绷不住了便哭出声来,细细的,猫儿似的,是任何人听了都知晓的春情荡漾,他却不知。
兀自委屈,怎么能这么捣弄?
他失神地求饶:“别弄了,坏了……我会坏的。”就这般,让人更想欺负。
梆子声再响,此时已是三更,屋内叫了两次水,消停没一会儿,那洞房花烛又继续摇晃上了。烛光愈发朦胧,床晃得更颠簸,赵白鱼后脑勺靠着床头,整个人是被抱在了霍惊堂的怀里,上上下下地颠着,脸偏向一边,因为快感刺激得眼里笼罩着一层水光,朦胧间瞧见床头刻着一整套的春宫图,蓦地想起古人成亲时,睡的那床床头会刻避火图,也就是春宫图。
“看来小郎发现了。”
霍惊堂抱着他,就这样转了个圈,带他一块儿看春宫图。
“小郎没看过春宫图没关系,为夫教你。我们刚才试过了前几种,现在试试剩下的,好不好?”
赵白鱼瞪大眼,他的回答都是不好。
奈何云雨高堂,耳鬓厮磨,是一个丈夫在洞房花烛夜应行的权利,他没办法拒绝,只能无助地卷入仿佛没有尽头的情欲漩涡里。
水光月光树影相融,蜡烛啼泪,虫鸣渐无声,府外锣声过三更,屋里传来第三次叫水的吩咐,臊得人脸红心跳。
***
郡王府大门口,五皇子脸色铁青地瞪着搭在门口的竹棚,里头摆着三张长桌,每张桌子后坐着郡王府的算账先生,背后还有一个郡王府管家指点江山。
“最近朋党之祸尤为严重,我们小郡王怕被牵连,恕不开门迎客,诸位大人心意到了就行,人就不用进去了。”
管家说话时笑容满面,和颜悦色,以至于部分根本不想去观礼、以及一部分大骂伤风败俗的老酸儒都大松口气,庆幸不用特地去看两个男人成亲拜堂,正准备甩袖离开就听郡王府的管家一转身收起笑容冷飕飕说:“送礼的大人记红纸,没送礼的几位记绿纸。陛下赐婚,有圣旨有御笔还有宫里的司仪嬷嬷亲自到场,看是哪家大人瞧不上眼!”
“!”
娘老子欸!临安郡王府里出来的人都跟临安郡王一样无耻吗?
这群该死的西北兵蛮子!
被赵白鱼戏耍、又被要求记得送礼的五皇子今儿还真就两手空空过来,他就是要当面奚落赵白鱼,嘲得他颜面无存!
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
霍惊堂这兵蛮子居然直接拒客?拒就算了,他还想收礼?!!
天底下哪有不摆宴席还要人礼金的好事儿?怎么有人真干得出这么丢份的事儿?他就不怕以后在京都官宦士人圈子里混不下去?
“……”
霍惊堂还真干得出来,他压根不屑京都的官宦圈,只要讨好父皇就万事大吉,偏父皇就吃他直臣这套把戏!
其中一个算账先生说:“崔管家,您看五皇子虽没回礼但人来了,是不是也记绿纸?”
崔管家呵斥:“住口!不长脑子的东西!五皇子和咱们老爷是什么关系?能用寻常标准来衡量吗?”赶紧变脸赔笑道:“底下人没调.教好,冒犯殿下您,实在是不好意思。殿下您不用送礼的,您来了咱们郡王自然欢迎!”
五皇子阴恻恻:“那就开门让我进府。”
崔管家犹豫,左右看看,凑近小声说道:“不是小的不让,实在是老爷特别叮嘱朋党之祸应慎重対待,绝不能有一丝缝隙叫朋党钻进来。郡王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他做什么,宴会上发生什么,头顶上的圣人正看着呢。”
五皇子心惊,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文德殿的位置,猛地斥责崔管家:“放肆!”
崔管家立即后退低头认罪。
五皇子不得不承认霍惊堂的顾虑有道理,但他面子过不去,摆出悻悻的表情甩袖离开,不长眼的算账先生音量没减:“这就走了?是记红纸……可没送礼怎么记?”
“写两袖清风吧。”
“!”
五皇子快步冲到算账先生的桌前,啪一声重重拍下一叠银票和一块玉佩,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随!礼!”
算账先生瞟了眼:“记,五皇子随礼两百两银票、一块品质尚佳的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