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 这些术师可以说十分遵从国家的法律法规, 更十分追随国家的科技发展水平。
具体表现在,他们之中不乏有本事的能像五条悟一样瞬移到其他国家,也不乏能日行千里转瞬来到日本的能人异士, 可他们却不会这么做, 究其原因也就只有一个
这可是出国哎,这么干就成偷渡了好吧!合法合理的出国流程手续了解一下?
所以这就导致他们来日本的时间花的长了一点。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他们和日本这边的咒术师交流并不多看御三家之前一直苟在暗处不敢人普通人知道的行为方式不难猜到,他们是不会想到要到其他国家逛逛, 派人和其他国家的术师交流切磋的所以,这些术师对日本的咒术师还是很陌生的。
从接触, 到熟悉,再到愿意帮忙,总需要一个过程。
以上才是他们到日本花了好几天的真正原因。
第一批来看望奈奈的术师是四个结伴而来的青年男女,一人穿着一身黑白的道袍,袍袖宽大,衣袂飘逸,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一下飞机就被等在机场的五条悟给薅进了高专。
这四个人从外表来看也都才二十来岁,但实际上却也是孩子能上高中的年纪了,不说人到中年,起码也得35岁以上,可从外表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也是五条悟会邀请他们过来的真正原因。
看着年轻,但其实已经是经验相当丰富的一群术师了。
而这四人愿意过来,一是只在古籍记录中看到过沉香消的记录,二是听说被沉香消坑到的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儿,于心不忍,最后就是,之前没和日本的咒术师有任何接触,多多少少对这里的咒术师有些好奇。
于是四人互相做个伴儿,一起来到了高专的监护室。
监护室和医院病房没有太大区别,但明显布置得更加用心,也不像医院里那样入目就是白色,以及鼻尖总是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气味。
奈奈睡着的监护室布置得更像小女孩儿的房间,床头桌边都摆了不少女孩子可能喜欢的东西,包包玩具之类的,还有芭比娃娃不用猜就知道是伏黑惠送的,毕竟他和奈奈到现在都还互相以为对方都超喜欢芭比娃娃却又不好意思说呢。
不过布置得再好,对这四位道士而言也没什么吸引力,都远不如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小孩儿来得吸睛。
“真是奇了,”一个肤色白皙眉目清秀的男人望着奈奈昏睡中的小脸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转头问旁边的五条悟,“五条先生有这位小友的生辰八字没有?”
“生辰八字?”对东方那边的这些并不了解的五条悟懵了一秒,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出生日期和具体时间?”
男人点了点头。
这个五条悟还真知道,毕竟当初领养奈奈时要经手不少手续资料,自然少不了奈奈的出生证明,莫说出生日期,几时几分几秒五条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巧了,八字这个东西就是越详细越能算得清楚。
男人得到具体时间后,右手拇指在其他四指上掐掐算算,惊讶的表情逐渐变成惊疑不定,见他这样,其他三个只是默默检查奈奈身体状况的人也停下了动作,跟男人一样掐算起来。
四人的表情逐渐变成一致的蹙眉。
看得五条悟也不自觉眉头紧锁。
五条悟或许不懂算命之说,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四人表情这么凝重定然是有哪里不对的,于是压着心慌和焦虑,尽量平淡冷静地开口:
“有什么问题?”
要知道,唯我独尊的五条悟几时有过这样仿佛求教一般的态度,要是奈奈醒着估计免不得要好好震惊一番不过若是奈奈醒着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出了。
最先掐算的男人摇摇头,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转头去看其他三人:
“师弟师妹,你们算得结果如何?”
一个眉清目秀但皮肤略黑,看上去还和旁边的女人有三分相似的男人开口:
“这小孩儿的命好生奇怪,算不透,看不清,明明是早夭的命,竟然能长到现在?”
这是男人凭面相和掐算出的模糊命理而发表的见解,但在五条悟听来却不像什么好话。
他家奈奈好端端的怎么就早夭了,而且什么叫“竟然能长到现在”,有他这个哥哥在她还能活更久好吗?
虽然他听着这人的话也有些好奇,但现在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有些气闷的五条悟开了口:“几位只需要告诉我,我妹妹的情况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就好,其他的不需要过于在意。”
“五条先生此言差矣,”最先开口的那个男人摆了摆手,“于我们修道之人而言,命理一说玄之又玄,人有大劫将至,亦有死劫避无可避,但我等若不能堪破这位小友究竟是命中有此一劫还是死劫难逃,就是能救也不能轻易出手啊。”
若是大劫,帮也就帮了,因为这说明受劫的人早晚要渡过这一劫的,但要是死劫……这可不能随便帮,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进去。
死劫不可解,也不好解,毕竟死劫就好像人大限将至一样,说难听点儿就快死了,若真的是有大运道的人,或许帮一把能活这说明天命不愿意这人这么早就死,但若是真该死的人,轻易插手可无异于逆天改命。
改命本来就够难的了,更何况还是逆天而行?
没个千万年道行谁敢这么干?
更别说他们也只是才修炼了二三十年的“小道士”而已。
偏偏奈奈面相早夭,却又活到现在,命运线又难以堪破,这谁敢轻易下手?
唯一一个女人放下了一直没停下掐算的手,叹了口气望着五条悟:
“道友,实不相瞒,刚我仔细观察过小妹妹的情况,她的沉香消根本解不了,你怕是要另请高明了。”
“师姐,”一直没开过口的娃娃脸男人终于出了声,“你为何说她的沉香消解不了?我刚刚也看了,寻常人中了沉香消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就会命悬一线,可这小友虽面色苍白但心跳强韧有力,与睡着一般无二,不该无解啊。”
女人乜了娃娃脸一眼,又看向最先开口那肤白男人:
“不信你去问大师兄,他定然与我一样觉得无解。”
娃娃脸男人立刻去看肤白男人。
男人犹豫地看了五条悟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也想这么问的五条悟下意识看了一眼先他一步问出口的娃娃脸男人,“命悬一线的尚且能救,她怎么就不能救?”
这也是五条悟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