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还很空,因为来得突然,我还没能去选购家具。巡完所有房间后,只有主卧室有张双人床,所以龙俊华再不甘愿也只能跟我住一起。

让我说的话,龙俊华就是我祖宗,我上辈子真的欠他的。

我扫地的时候,他在看电视;我擦拭窗户的时候,他还是在看电视。我忍无可忍,拿吸尘器吸他,龙俊华被狠狠吓了一跳,像只猫从地上弹起,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去给我拖地,不然今天别想吃饭。”

等环境整理干净,我列出家具清单,打算去采购,龙俊华看着我的清单:“我也要去。”

架不住龙俊华死缠烂打,我最后还是带他去了附近的家具中心,简单吃完中餐,我跟他一起逛起家具展览。

我走着,龙俊华主动揽住我的手臂。

我们看起来就像一对夫妻。

后来的后来,龙俊华怀孕了。

第85章 温存(这是一幅极度煽情,极度色情的画面)

雪白的床纱层层叠叠地垂坠而落,将世界一分为二。

陈龄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雪白,像冬日的雪,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便是那朦胧的阳光,虽照耀着万物,却没有温度。

黎业欺身压上陈龄,陈龄仰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黎业也在看他,黝黑的眸子中映照出陈龄平静的神情。陈龄没有说话,任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逐渐滚烫,沸腾,融作炽热的不可说,难以言喻。

不知是谁先打破这沉静的平衡,两极对称的画面,黎业俯身吻住陈龄,陈龄没有推搡,双手紧紧抓住白皙的床单,床单被他抓得皱了,像海浪的波纹,又似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平衡被粗暴地打破,谁都别想在这场混沌中全身而退。

黎业的吻是热情的,舌头柔软,勾着陈龄与他交缠,跳着跃着舞着,潮湿又炙热,被蹭到敏感带时,陈龄微痒,心生退却之意,黎业逮到机会大肆进攻,吻得更深更狠,陈龄几乎要喘不过气,双眼微微翻着白。

一吻毕时,陈龄的脸已经红了,晚霞般瑰丽,胸膛起伏,喘息潮涌着潮落,眼神涣散,好半晌才重新聚焦,将黎业的容貌重新勾勒,黎业的眼神比方才还要深邃,像狼一样充满贪婪的渴望。

“陈龄。”黎业唤了陈龄的名字,“我爱你。”

陈龄闻言扬起唇角:“爱我哪里?”

“爱你的一切。”黎业又俯身舔吻陈龄的耳垂,柔软,不像那张嘴,牙尖嘴利的,“你的一切都让我沉迷。”

“真好。”陈龄笑得更欢,“业业,你现在比以前会说情话了。”

黎业轻笑一声:“我要是不会说情话,你会这么爱我?”

陈龄定睛看着黎业:“我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

黎业挑眉:“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

陈龄攥住黎业的衣襟,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彼此的眼中都只余对方,世界变得渺小虚幻,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肌肤上,陈龄笑得妩媚:“我都为爱做受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

黎业露出一个微笑,撑起身子,从容不迫地将扣子一颗颗解开,褪去衬衫、裤子,只剩一条黑色的内裤,裸露出的身躯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漂亮:“少来,当初你被我上可是哭天喊地的,别以为我不记得。”

陈龄撇撇嘴,从黎业身下爬出,也脱去衣服裤,很快就一丝不挂。陈龄瞅见黎业身下的那一团鼓起,脸上一阵燥热,心虚地别开视线,黎业却是扣住陈龄的手腕,轻轻一拽,陈龄的身体向前倾,手掌毫无预警地覆上黎业的下身,很大,也很烫。

陈龄抚摸着黎业的性器:“啧,你明明是个omega,天赋异禀啊,业业。”

“好说。”

陈龄耸耸肩,脱下黎业的内裤,那根火热弹了出来,陈龄略显青涩地替黎业抚慰欲望,感受着虬结交错的青筋,这是一幅极度煽情,极度色情的画面,美丽的男人与火热的欲望,性张力十足的视觉冲击。

黎业喉咙一阵干渴,下身胀大几分,心里有什么在叫嚣,黎业扑倒陈龄,将人牢牢压在身下,陈龄阖上眼睛,安静接受自己即将被猛兽拆吃入腹的命运。

黎业看着陈龄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心生困惑:“你怎么一副被强取豪夺的表情?”

陈龄依旧闭着眼睛:“你不懂,这叫情趣。”

“你该不会怕了?”

陈龄缓缓睁开眼睛,不甘示弱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害怕了?”

黎业盯着陈龄,陈龄对上黎业的视线,黎业的眼中有光,像星空在闪烁。

陈龄感觉自己要被黎业可爱死了,瞬间破功,一把抱住黎业,撸猫一样逮着黎业使劲狂撸:“你怎么那么可爱,业业,让我抱一抱。”

“……”

黎业一把推开陈龄,拿过润滑液倒在手上,湿漉漉的光泽沾满手指,黎业探了一根手指进入陈龄的雌穴,陈龄吃痛地皱起眉毛,低吟着:“你温柔些……好疼。

“放轻松,陈会长。”黎业懒懒道,“这是必要的前戏,要是不好好扩张,等一下您会受伤喔。”

就他顽皮。

陈龄攥紧床单,受爱也似受刑,双腿微微弯曲,莹白的足趾紧绷着,脚背弓出优美的弧度。陈龄喘息着,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异物的侵略,当黎业的指尖触碰到体内的敏感带时,陈龄浑身一僵,差点从床上弹跳而起。

过激的快感劈开了陈龄的身子,陈龄发着抖,下意识望向黎业,黎业弯起了然的浅笑,手指抽插之余又探入了第二根,变着花样抵着那处按压,蚀骨的欢愉不断涌进脑海。

陈龄就要快蚀骨的欢愉吞噬殆尽,下身也情不自禁地硬挺起身,渗出透明的液。

当黎业探入第三根手指时,陈龄闷哼一声,竟是只靠手指就攀上了顶峰,白浊溅在小腹。

黎业抽离手指,不给陈龄喘息的机会,就换上自己的阳根挺了进去,凿进甬道,熨平皱摺,软绵湿热的快感自四面八方地围绕住黎业,层叠缠绕宛若上好绸缎,黎业享受地瞇起眼睛,双手撑在陈龄的脑袋两侧,但这样还不够,还少了些什么。

黎业睁开眼,陈龄正失神地呻吟着,叫声柔软,像软绵绵的猫咪,脚掌在踩踏着他的心脏。黎业抓过陈龄的双手,与他十指交叠,陈龄此刻就象是一个被献祭的羔羊,躺在祭坛上等待着神的恩宠。

等陈龄从上一波的高潮中回过神后,黎业展开律动,在辽阔的原野上开疆辟土,驰骋着,征伐着。

陈龄一开始还能压抑住呻吟,但随着快感汹涌而上,浸过脚踝,淹过小腿,缠绕腰肢,拥抱胸膛,灭了顶,他整个人都向下坠落,底部是深海,是深渊,一望无际,深不见底,陈龄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不断下坠,下坠。

传闻中的海妖的歌声在耳畔响起,如此轻盈灵动,如此美妙悦耳,陈龄被迷了神智,投入情欲的怀抱之中,表情也不再矜持克制,碎了,破了,淹没,沉没,他的眼角滑过泪水,是喜悦,是悲哀。

陈龄迎合着黎业的律动,眼微微瞇,眼尾被欲望斜撇了一抹绯红,诱人得很,似美玉蒙尘,于是这块洁白无瑕的玉沦为了浊玉,沉浸于情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