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不得不说,请大家换位思考
毕竟我们是在写戏看戏,所以可以上帝视觉
但如果你是李婉婉,你会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第六十二章
发文时间: 3/18 2012
旗帜飘飘人声赫赫,在亮号角下,侍卫们骑著马挥舞著腰刀将躲在树林里的各色野兽驱赶出来。宗室、皇亲、众臣,都更换上猎装跨上骏马追赶猎物。而在猎场一处明黄大帐下,严曦端坐高台举目远眺。他左右两边分别稳坐著李婉婉与恬熙,其余随侍妃嫔坐在三人身後。严曦自然是兴致勃勃,各位妃嫔平日里拘在深宫,今日难得能出来玩耍自然也雀跃不已,借著这机会纷纷放下淑女矜持翘首议论。唯有李婉婉与恬熙是格外的沈静。
严曦看了一会,便起身含笑对严曦说:“走吧!”严曦见他招呼,却先看了一眼李婉婉。严曦看到他的目光,便也顺著看向李婉婉,开口相邀说:“梓潼的骑术不知练得如何,可能与朕同行吗?”李婉婉淡淡一笑,起身福了一福,说道:“臣妾无能,虽这个月努力练习骑术,却收效甚微。臣妾驽钝,让陛下见笑了。”
严曦哦了一声,却并不如何失望。他笑道:“梓潼端庄稳重,若是让你跨马奔驰反倒是为难你了。且你为朕打理後宫事务,朕也知是诸事缠身,自然是无暇去练习。朕当嘉奖你才是,如何还能笑话你呢?”李婉婉仍旧是温婉一笑,说道:“不过臣妾分内之事,陛下过奖了。”严曦笑笑,说:“既如此,梓潼也无需紧跟著朕了,就骑著马随著朕去吧。待朕猎得第一只猎物,朕亲手送给你。”李婉婉听他如此许诺,眼中明显一亮,但她仍旧是矜持一笑,说:“臣妾先行谢过陛下赏赐。”
严曦笑著示意她不必如此,随後对身边恬熙说道:“走吧,梓潼是不能骑,今日你可别偷懒。”恬熙听他的话又看了一眼李婉婉。李婉婉也正看著他,见他望过来,一双秋水翦瞳如秋风寒慑。恬熙静静的看著她,没有任何畏惧回避之意。这个过程很短暂,严曦没有注意到,而是拉著恬熙走开了。
恬熙被人扶上了马,严曦回头上下打量了他。含笑欣赏道:“你今日这身骑装倒是让朕耳目一新。”确实,抛却了华丽繁复的宫装发饰,而是一身利落的短打骑装。紫色衣衫在这秋日金黄旷野里格外出众。恬熙微微一笑,驱马走到他身边。严曦继续说道:“可要好好跟著朕,别落下啦。朕知道你的骑术,不许偷懒。”恬熙抿嘴一笑,说:“好霸道,你自去打你的猎扬皇家天威,我非跟著做什麽?”严曦眼中含笑的瞧著他,说:“朕就想让你瞧著。”恬熙看著他热切的眼神,也只是笑笑不说话。严曦却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为了今天特特放了你七天假。若再不勤快些,晚上朕打你屁股。”
恬熙老脸一红,前些时日他几乎日日承宠,严曦在床帏上又是个精力旺盛纵情纵性的。只摆弄的他每日都是腰酥腿软臀涨,根本无法练习骑术。如此下来,他便对严曦抱怨了两句,并说到时候便不陪他骑猎了。没想到严曦听後居然自愿停止与他交媾行房,两人皆是过了几天禁欲生活。恬熙这才为自己换来了几日练习,终於将荒疏已久的骑术捡起来。
此刻瞧著严曦一马当先弯弓射箭,一箭出恬熙便听见一阵震天欢呼,他知道必定是中了。却意兴阑珊,眼见著严曦正在兴头上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这边来,便放缓了步子,渐渐地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离得远了,他便可以仔细的瞧清楚此刻的严曦。日光下,他一身潇洒的骑装跨在骏马上,贴身的衣料隐隐勾勒出结实的躯体轮廓。脊梁挺得直直的,遗传自他母亲的五官并没有因过於英俊而透显一丝阴柔,相反强势犀利的眼神,意气风发的笑容,彰显著王者气度。他还很年轻,但是已经是个真正的皇帝了。恬熙怔怔的看著他,突然发现他其实眉宇间很有些严炅的影子。
自然不是五官长相,而是那种威慑天下的气势与骄傲,那样一种将天下攥於己手的自负。对了,他本就是在严炅的严厉教导下成长的。他突然想起汪皇後临终前的话。现在回过头来看这段话,真让他百感交集。最了解严曦的,果然还是他的母亲。甚至早就在一开始,她已经无意中预示了今日的一切。严曦,终究是要按捺不住向父亲发起挑战。而他,以前斗不过严炅,现如今在严曦面前也是一败涂地。唯一可庆幸的是,他早在严炅面前便沦陷。现如今面对严曦,却再无可可缴械的东西。
他低头感叹沈思,不知不觉骑马经过一片树林。他犹自沈浸在思绪中,突然嗅到一阵腥烘烘的气味。还未反应过来,树林里突然扑出一只棕熊,直冲著他来了。恬熙清醒过来,那熊已经窜到马前,他胯下骏马受到惊吓扬起前蹄。恬熙吓得忙抓紧缰绳夹紧马腹。不料那棕熊对著马头便是一掌,竟将连人带马扇翻在地。马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而恬熙一条腿被马身压住不能逃脱,正挣扎著却眼见著那棕熊已经慢慢向他踱来。眼看著已经到了面前,他都感觉到它呼出的腥气。看著那棕熊再度挥起巴掌,恬熙绝望的闭上眼。
这一系列变故就在眨眼之间发生。猎场上御林军们大多只关注严曦的安全,且因恬熙的皇妃身份也不好在他身边布置侍卫。於是发生变故时,众人都与他离了几丈远,眼看著他所乘马匹被棕熊挥掌打死,也只能发出一阵惊呼。
严曦听闻骚动声回头时,恰好看见恬熙被一匹死马压在地上,身边一只棕熊正慢慢向他靠过去。他骤然变色,二话不说丢开弓,劈手从身边侍卫手中夺下一把刀然後拍马向他们跑去。等他赶到时那棕熊已经要对恬熙行凶。严曦急催骏马扬起马蹄对著棕熊笨重的身体狠狠一踢,将棕熊踢开了些,恰好将它挥下的熊掌擦著恬熙发髻落下。除了耳朵稍稍疼痛,恬熙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他绝处逢生,自然喜出望外。却立刻看见那棕熊被严曦此举激怒。甩开了他,直直向严曦冲过去。严曦来不及躲开,眼看著它就要对身下马匹不利,自己先从马上利落跳开。就在他落地一瞬间,只听一声马啸。“砰”一声,他的马也被当场打死。
严曦也一阵心惊,却看到那棕熊又朝自己冲了过来。忙举刀就劈,正中那棕熊面门。他一击得手还未来得及庆幸,那棕熊吃痛更加愤怒,抬起前爪给刀身来了一掌。严曦顿觉握刀虎口生疼,双手再也握不住刀柄,一把刀竟是飞了出去。严曦心知不妙,看不远处恬熙仿佛是吓傻了直愣愣的看著这边。他知道此刻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干脆心一横转身往与恬熙相反的方向逃开。果然,那棕熊紧跟不舍,朝著他小腿便又是一下。
这一下正中严曦小腿,他吃痛闷哼一声倒地。就这麽功夫,那熊已经冲上来对倒地的他支起躯体,大吼著高扬前掌。严曦大惊,正在这时突然身边一声撕心裂肺的“陛下”,一个纤细的身影窜上前来,竟挡在他面前意图保护他。细细一看,居然是李婉婉!
严曦情不自禁的喊了声“婉婉”,眼看她就要命丧熊掌之下。突然不远处飞来两只流星箭矢,正中棕熊双眼。它失了招子立刻向後倒去。就趁这个功夫,七八名侍卫快速向前,将严曦与李婉婉一起拉开。余者二十多人上前,纷纷拔出弯刀,将瞎了眼的棕熊一阵围攻,终将它砍杀。
恬熙在一旁瞧见了这一切,他心中的震惊无可言表。刚刚最危急的时候,严曦居然冒死赶来救下了他。而李婉婉,这麽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也为了严曦,敢於挡在恶熊面前。他怔怔的看著,一群人却忙涌上来,搬马的搬马,扶持的扶持。将他也救了起来,一同送去医治。
三人之中,属李婉婉受的伤最轻。她不过是慌乱中脚踩到尖锐石头扎伤了脚底。而恬熙也不过是被马重压受了些扭伤和压伤。而严曦,小腿生生受了棕熊那一掌,已经骨折了。太医说,幸亏他小腿戴有护腿护住骨头,否则这一下怕是必将残废。而那立下大功的护腿,几乎成了扭曲废铁。上面熊爪痕迹清晰可见。
第六十三章
发文时间: 3/20 2012
严曦身边乱哄哄的一团,与他以一道珠帘相隔的恬熙只能直愣愣的瞧著。他身边太医小心查看著他腿部伤势。无论他们问什麽,恬熙都魂不守舍的应了。眼睛却一直盯著被人群包围的严曦。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严曦眉头紧锁满脸痛楚却一声不吭的模样。豆大的汗珠不满额头,他一定很疼,毕竟骨头都被打折了,却半天不肯露出一点呻吟。恬熙知道这位帝王的自尊心有多麽强大,所以哪怕是太医再给他上矫正板的时候都不肯露出一点弱势之态。
这样的人,刚刚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居然能奋不顾身的赶来相救?一直到现在,如果不是盯著他满脸的痛楚,恬熙根本就无法相信,恍若梦中。正魂游天外呢,身边轻雯连连推他,说道:“娘娘,陛下唤您呢。”恬熙惊醒,果然,瞧见严曦跟前的人已经散开,他正面带笑意往这边看呢。
宫人们撤开珠帘,四名内侍将恬熙躺的窄榻抬起,径直送到严曦床前。恬熙看著严曦,看他脸色其实发黄额头的汗珠儿更多了,忍不住伸手去擦了一下,轻声问道:“很疼吗?”看他为自己擦汗,严曦眼前一亮,笑道:“本来有些疼,看到这般倾国绝色就不疼了。”恬熙听他如此说忍不住笑了,说:“贫嘴!”严曦忙一把将他擦完额头还未收回的手握住,恳切的说:“真的,朕看著你就好多了。你知道吗,方才看到你遇险,朕的心都快停了,还好还好你没有出什麽事。否则,朕这一生都要痛不欲生了。”
他这话说的如此情意绵绵,恬熙却万番不是滋味:有什麽意思呢?一步步将他逼迫至绝境,但是最後却不要命的救了他然後告诉他自己没了他就会一声不快活。那麽,他可曾有在乎他的意思,可曾问过他快不快活?那样的折磨逼迫後再这样情深款款,想让他怎麽办呢?爱是绝不可能的,他只能从此背上沈甸甸的情债,还不清也不想还,一辈子煎熬下去。
逼著我欠债,有什麽趣味呢,严曦?
恬熙怔怔的看著严曦,半天不说话。严曦觉察到了,便温柔笑道:“怎麽好好的又不说话了?莫非刚刚的恶熊把朕的心肝肉吓得魂都丢了吗?”他如此自然的将这麽肉麻的称谓说出口还满脸自在,恬熙已经回过神来,忙强笑道:“我是在感叹,刚刚竟是你救了我。那麽远,又那麽凶险,你如何就能赶过来救我了呢?”严曦听了他的话,却是满脸自得:“朕一开始便听到你的惊叫声了,结果一回头就瞧见那熊正逼向你。朕自然不能让这厮伤了你,好在朕的御马腿也利索,眨眼间就赶到熊口救美了。”他笑著上下打量了他,随後点头满意的说:“还好总算是将你完整的救出来了,如此朕的那匹千里挑一的良驹也算去的不冤。”
一提到这个过程他说得眉飞色舞,竟是半点都没有往常的沈稳持重,眉宇间还罕有的多了几分孩童式的天真骄傲。恬熙看著心乱,便说道:“你也是太冒险了,我有什麽事都不要紧,可你是大魏之主,岂能随意犯险?若你出了什麽意外,即使我能苟活,日後还有什麽颜面存活於世?这大魏又会何去何从?你当时都不想想吗?”严曦停了停,说道:细细看他满脸忧色和不赞同,便笑道:“爱妻这是为朕担忧呢,很好,很好!”
他笑嘻嘻的说了两个“很好”,却不知好什麽。但随後他收敛了笑意,一脸郑重的说:“若朕身为一届男儿,眼见妻子遇险而不能施救,还有何面目存活於天下?”恬熙不想听这话,便说道:“你是皇帝,不是寻常男子。”“可在你面前,朕就是名寻常男子”严曦打断他说,“朕也与他们一样,只愿与爱妻琴瑟和鸣,白头偕老。”他如此坦然的吐露心声,情深意重的看著恬熙。恬熙无言以对,唯有长叹一声,说:“你这份心意,真是太沈重了,只怕我担当不起。”
严曦笑嘻嘻的说:“胡说,朕说你当的起,一百个当得起。”他还要说,突然一旁内侍进来通报说皇後在外请求拜见。恬熙听说李婉婉要来,便忙招呼人过来把自己搬走。严曦便说:“何必搬走,便在一旁不很好吗?”恬熙叹气,说:“你这人怎如此糊涂,今日她一介弱质女流甘冒奇险为你以身挡熊,难道你便没有一句安抚感谢之语?若我在一边,再动人的话都要在她耳边打个折扣,不如我回避便是。”严曦听了笑笑,便让宫人们将恬熙从皇帐的另一边去了。
果然一会李婉婉便被扶著进来,她先要请安。严曦忙命人扶住,含笑唤她道过来床前坐下,随後温柔问道:“梓潼方才可受惊了?”李婉婉有几分羞涩的摇摇头,说:“多谢陛下关怀,臣妾无碍。倒是陛下您……”她看了一眼严曦打上支架的腿,眼圈顿时红了,凝噎道:“陛下竟受了如此重的伤。臣妾看得心里难过。”说著眼泪便连串的落了下来。
严曦含笑接过宫女递上的手绢,为她温柔的擦拭眼泪。李婉婉受他如此亲昵的对待,顿时羞红了脸。忙说道:“臣妾自己来。”便要用自己的手帕拭泪。严曦坚决的制止了她,自己亲手将她的泪珠擦干。随後叹息道:“婉婉,你今日的举动,让朕非常感动。”这句话,让李婉婉的刚刚擦干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有几分激动的颤著唇,说道:“陛下……陛下,若能保您平安…臣妾纵然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她情深之语。严曦如何不能动容?他深深的看著李婉婉,说道:“谢谢!”李婉婉脸又红了,忙低头说道:“陛下又严重了,在臣妾眼里,您既是臣妾的君,也是臣妾的夫。臣妾为您做什麽都是应该的。”她难得放下矜持,鼓起勇气将心声吐露。严曦听了她这话却微微有些出神。随後他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著李婉婉,可惜她一直低头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说道:“臣妾自幼入宫以来,与陛下互相扶持走到今天并不容易。臣妾虽愚钝,也是感谢上苍能蒙陛下青眼,执掌凤印。臣妾惜福,愿意不惜一切维护陛下周全。陛下……”她鼓起勇气,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著严曦。
严曦的目光如海般深沈,他静静的看著李婉婉。突然说道:“朕这样看著你,突然想起了朕的母後。”李婉婉一愣,严曦不愿多说,便转换了口气道:“你的脚也受伤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朕有些乏了,明日再与你说话,好吗?”李婉婉愣了愣,随後有些失望。但她仍旧打起精神,含笑告退。
严曦看著她离去,脸上的温柔笑容褪下,满脸的复杂莫测。他内心喃喃道:相互扶持?不,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与朕相互扶持的人是爱妻,不是你!
李婉婉回到自己帐内,看四下没人,突然狠狠的掌了自己一耳光。金珠大惊,忙挥退众人,拉著她的手说:“娘娘,您这是做什麽?”李婉婉喃喃道:“我伤了他,我竟是伤了他。我真是疯了,怎能为除了那贱人不顾他的安危,我真是该死!该死!”她的眼泪落下,金珠忙安慰道:“娘娘,那不是您的错。谁能知道陛下那时候会冲过去呢?”李婉婉痛苦的摇头,说:“我该预料到这个可能的,可我没有。我竟是被恨冲昏了头脑,险些害了我最爱的人。我真傻,若要除他多得是机会,为何单单要挑在这种时候,说什麽天衣无缝?却让他受到波及,我真是……”
她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涟涟。金珠含泪安慰道:“娘娘别哭了,这并非您的过错。都是那坤妃太狐媚让陛下都失了常性。可您放心,这一次虽有陛下庇护没能除掉他,可咱们还是有机会。只要除了他,陛下脱离了他的蛊惑,会清醒过来与您恢复从前的恩爱的。”她不停的安慰,可李婉婉听不下去,只一遍遍的反复自责痛苦。接下来的几日,也无时不身受悔恨煎熬,於是便无暇顾及她帐外的风波。
事情起因也是因这次熊祸而来。严曦麾下一群臣子联名上奏,要严曦赐恬熙自尽!
严曦面色阴晴不定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几位重臣,全是他平日最依赖信任的心腹。此刻众口一词的要他亲口赐最心爱的人死。他几乎要骤然发作,但仍旧是忍住,问道:“诸位爱卿要朕赐坤妃自尽,为何?莫非他曾得罪诸位不成?”
为首大司马陈庭和叩拜道:“陛下明鉴,老臣们与坤妃并无私仇。之所以请陛下赐他死,也是为我大魏江山社稷著想。昨日陛下竟为了他,不顾龙体安危,也不顾江山社稷孤身犯险。坤妃之罪,在於他竟让陛下如此失态不理大局。於情,老臣知情有可原。可於国,他已经是罪无可恕。倘若再放任他留在陛下身边,难免日後会酿成大祸。故而,老臣斗胆请陛下割爱,赐他死,以为我大魏社稷安危扫除隐患。”他郎朗说完,底下一片应和之身,全是求严曦处死恬熙。
严曦沈默了一会,笑笑说:“诸位要朕处死坤妃,其实也不难。”他随後对身边内侍吩咐道:“去,取白绫来。”那内侍愣了愣细细看了看他神情,有些犹豫的走开了,好一会才取来一副白绫。陈庭和他们脸上立刻带有喜色,静等严曦下旨。可严曦却并没有命拟旨,而是将白绫接过,握在手里反复厮摩。缓缓对陈庭和说:“陈卿家,你上前来接过这白绫吧。”
陈庭和微微怔愣了一下,忙起身恭敬的从严曦手上接过白绫,随後有几分迟疑的问:“陛下,可是让老臣亲手去处置坤妃吗?”严曦微微一笑,说:“不,朕是让你拿这白绫来处置朕。”这话一出,无异於五雷轰顶。陈庭和立刻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余者也是吓得磕头不止。
严曦面上一阵平静,他心平气和的说:“你们不敢?你们何曾不敢过了?连朕身边後宫事都敢置喙,还有什麽是你们不敢的?你们说的没错,朕对坤妃情有独锺。可他从未恃宠生娇,对朝堂之事也从不插言。那麽多弹劾他的折子摆在他眼前他都不会看一看记下人名。为何你们却偏偏容不下他?”
陈庭和老泪纵横的说:“陛下…陛下……并非老臣容不下他,可他实在是不适合继续留在您的身边啊!为君者必当心怀天下,身系江山社稷。怎能拘泥於儿女私情?他先前一尴尬人受封副後独宠後宫已是过了,现如今竟让陛下如此犯险,让老臣如何不忧心我大魏江山社稷,忧心陛下安危?”严曦不耐的打断他说:“朕说过,他无心干涉朝政。你们大可放心,那些倾国祸水的旧事,绝不会在朕身上重演。但是,你们也要给朕记著,朕将坤妃视若性命。要朕赐死他,无异於让朕自戕。若你们真想弑君,那就痛快来吧,朕不介意。但你们谁再敢暗地里谋害坤妃,就是要企图谋害朕。到时候,无论是谁,休怪朕翻脸无情!!”
作家的话:
不是我为严曦说话。但是他是真的爱恬熙。或许他的手段确实太过分强势,但那是他有个不太好的成功范例。他老爹当初是怎麽把恬熙弄到手的?这熊孩子真把老爹的手段学的青出於蓝了。
第六十四章
发文时间: 3/22 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