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机灵的人更能把握机遇审时度势,为自己也为团队。

我们最后从四楼参观完毕,在打算乘坐电梯去五楼时,程毓璟在电梯门外对我说,“你到楼下等我,我来时看到了街道对面有一家咖啡厅,透过橱窗看,似乎环境非常雅致,你穿着高跟鞋跟随我们逐层实在不便,不要勉强自己。”

不得不说,程毓璟这样暖心的上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很多情况下,我更觉得我像是他的上司,我笑着点了点头,正是求之不得呢。

我目送他们进了电梯上楼,便走进了旁边恰好停在这一层的另一部电梯,按了一层下楼,走出公司大门,站在最角落的雨棚下。

此时正是这座城市最忙碌的时刻,车水马龙从一侧穿梭到另一侧,陌生的人丝发飞扬,遮盖住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各种出现在时装周和杂志封面上的包包,闪瞎了擦身而过人的双眼,五颜六色的遮阳伞在半空中漂浮,我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立在茫茫人海的最深处。

澜城的风景,非常耐人寻味,我来得匆忙,加上这颗心始终漂浮不定,可现在宴会已经结束,我也该明白了很多。

所以有了时间和兴趣,仔细看看这座城市。

忽然想到了地铁,入口和出口,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你会看到不同人种,不同脸孔,他们有不同的发型和不同的穿着,眼神同样坚定又迷茫,嘴唇紧抿或微张,走来走去,托着行李箱,亦或是孑然一身。

我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听首歌,比如…孙燕姿或者彭佳慧的,然后从第一站,坐到最后一站,再换个方向,重新坐回去。

你无限感伤,又觉得意兴阑珊,你会不由自主回想起了很多过往,又在这一刻,特别期盼时间再漫长些。

我就是在这样迷茫的时光中,遇到了蒋华东,又遇到了我人生中第一份爱情。

可惜,他不是我的良人,我却忽然发现,我付出的那些怦然心动,有些收不回来。

我将目光从那栋大厦上收回来,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我下来已经半个小时,程毓璟告诉我大约等候二十分钟,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联系一下他,提醒他时间问题,看看是否发生了羁绊,需要我上去帮忙处理。

在我准备拨打电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私车从远处缓缓驶来,最终停在我面前,我抬起头,是非常低调的奔驰,一种在大街上很容易看到的豪车,副驾驶的车窗摇下,露出古桦那张面瘫脸,“薛小姐,蒋总等你很久了。”

蒋华东在澜城还挺低调的,可惜,他的妻子却不允许他秉持这样的风格在他们的婚姻上,也恰好,被我看到了,从而戳穿蒋华东那一面之辞。

我说,“非常抱歉,我在等程总,他在五层视察,马上就下来。”

古桦说,“我可以替你去向程总请假,告知他你被蒋总带离这里。”

我冷笑一声,“可程总是我的老板,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替我决定什么。”

古桦非常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玻璃窗漆黑,我看不到里面,但我知道,蒋华东坐在后面,他此时一定正透过车窗看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和他的助理如何对峙。

与其等他先来跟我说话,不如我直接切断了一切可能。

我上前半步,对着那漆黑的车窗,辨别了一下他可能的位置,说,“蒋总一定很忙,昨晚才结束的宴会,不该多休息一会儿吗。那么大的家族,蒋总缺席恐怕不好。而将我带去更不合适,所以我完全没必要上这辆车。”

我说完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在上了三级台阶后,忽然听到他说,“你在怪我,吃醋对吗。”

第六十五章 碰不得了,是吗

我回头,有些恼怒,他仍旧没有拉下车窗,我甚至很奇怪,那声音不应该闷在里面吗,怎么传出来的。

“我很忙,作为秘书,我需要靠着自己的劳动来赚钱养活自己,而没那个福气像蒋总一样,指挥手下出席个场面,就可以等着数钱到手软。我时间有限,还不如多忙些工作,哪里有时间吃醋和怪谁。”

我说完非常疏远淡漠的对着那车窗问,“蒋总,我可以走了吗?于公,请找程总,于私,我们之间不存在。”

我转身离开,忽然听到身后车门响了一声,我脚步顿了两秒,继续走着,蓦地觉得腰上一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向后拖去,我想要喊叫,可是又觉得不妥,那熟悉的味道让我清楚了解抱着我的人是谁,我我这一喊,也许就喊来了太多认识他的路人。

我只能小声骂着他,但他不为所动,仍旧大踏步的拖着我向后倒去,我的头顶擦着车顶而过,却没有传来痛感,我眼睛向上一看,是蒋华东的手隔在中间护住了我,他的后背通红,想必非常痛。

我仍旧气愤,回身扬起手臂,但我还是理智的,我不敢落在他脸上,我不了解他的脾气,却清楚他的为人,我很怕他会灭了我的口,我只能擦着他的肩膀下来,重重的一声闷响。

他面不改色,仿佛我打的根本不是他,他看了我一会儿,“消气了吗。”

我冷笑,“你觉得呢,我是不是很好骗,你是否觉得这世上最可笑的傻子就是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说完后,我愣了愣,我们已经坐在后面,他越过我,伸长手臂,将车门拉上,嘎嘣一响,古桦非常明白他的意思,将车锁好,然后推开前门,和司机一起下去,守在两侧。

车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人,我贴着车门,想要距离他远远的,他看了我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都不说话,过去了许久,他伸出手,在我脸颊上蹭了蹭,我触电般的一颤,他的脸色冷冽了一分。

“碰不得了,是吗。”

我刚要说话,他忽然身子朝前一倾,整个人死死压住我,我只有一米六出头,还比较瘦弱,和他高大而健壮的身子相抗衡,连一点优势都没有,我狠狠挣扎了一会儿,他面不改色的钳制住我,死命和我吻着,火热的长舌灵巧而有力的探入,我越是躲,他越是紧缠,在我口腔之内扫荡,恨不得直接戳向喉咙。

我感觉眼前一片空白,飘着雪花,随时都会晕厥过去,良久,在我真的要窒息时,他放开了我,他没有立刻离开,仍旧抱着我,下身的火热和坚硬抵在我大腿内侧,鼻尖也和我贴着,他笑了一声,“碰得吗,薛宛,你亲口说,让不让我碰。”

我咬着牙,我发现他真的很狡猾,很奸诈,他舌头在我嘴里流窜时,我拼命想咬住,咬出血,最好咬下来一块才好,谁让他非要这样强迫我!他是强迫上瘾了,他是拿我当好欺负的,每次都是这样,用最强硬的态势将我拴住,不容许我逃脱和抗拒。

忽然觉得说什么都特别无力,我也逃不过什么,我也不想逃过,我非常矛盾的在这个泥泞中挣扎着煎熬着,我知道我身份很卑微很肮脏,但我又不想真的离开,会有人欺凌我,每次都是蒋华东在救我,如果我真的失去了他,我将变得孤立无援,漂泊无依,程毓璟就一定没有私心吗,他对我就一定是无私吗,那是不可能的,就像这世上,没人会同情一个恶性杀人犯一样,我必须牢牢抓住,在我翅膀够硬,能护着我去独立飞翔时,我才可以离开。

但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委屈面前,人总是会溃不成军,被那种感性完全击败。

我到底还是红了眼眶,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的眼泪越来越多,蒙在眼睛上,一片水雾,他吻了吻我的眼睛,然后用手指轻柔的抹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他淡淡的一句,没有前奏没有后续,我听不懂。

“我只解释一次,薛宛,我和林淑培,并非你想的那样,所有的恩爱,也只是做个样子。”

“为什么,婚姻也是样子吗,如果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美好这样风光的一切,我宁可你说句实话,也不要这么恶心的欺骗。”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沉默了良久后将我松开,“我说了,我只解释一次,我已经说完了。”

他将身子坐正,敲了敲车窗,站在外面的古桦回身看到后拉开车门上来,“蒋总,去哪里。”

蒋华东说,“回希圣宾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