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1 / 1)

父女两人下课回家,在路上蒋华东头疼的看着小玉玺,这一天的课下来,淑女他是没看出来,小玉玺倒是玩儿得很欢乐。小脸红扑扑全都是汗,满嘴嚷嚷着听不懂的外星话。

算了吧,不能强求。谁让是他女儿呢,能温柔乖巧到哪里去?

坐在车内,小玉玺忽然指着窗外经过的一家咖啡厅,非常兴奋拍着蒋华东的肩膀说,“老刚!爸爸你快看!”

蒋华东也看见了,刚子搂着一个年轻女孩,都能当他女儿了,看样子似乎刚泡到手,还有几分不太自然的感觉,他不是喜欢三胖子吗。搞不到手外面又尝尝五瘦子了?

蒋华东又想到他挂断自己电话的事,非常奸诈的勾了勾唇角,他在小玉玺耳朵旁边说了什么,小玉玺笑得非常开心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蒋华东吩咐司机停车,挺稳后她嗖一下就窜了下去,蒋华东拉下车窗,看着女儿跑过去,一屁股坐在刚子和那个女人面前的地上,啜泣着说,“爸爸,你怎么不要我和妈妈了。”

刚子一愣,看清是小玉玺后,整个人都崩溃了,“蒋相思你坑完你爹又坑我来了是吧?”

小玉玺长得非常漂亮,集合了薛宛与蒋华东五官上的所有优点,这样乖巧眼泪汪汪的,看得谁都心酸,“爸爸,我听话,我不再让你生气了,可是妈妈很想你,这是你第一百多次和漂亮姐姐在一起,你可不可以回来?”

那个挽着刚子手臂的女人立刻炸毛了,“陈刚!你骗我?你不是说你未婚吗?”

刚子急得语无伦次,“我他妈就是单身啊!”

女人指着小玉玺,“这是怎么回事?”

小玉玺捂着脸哇一声哭出来,“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

刚子抓着自己脑袋都要疯了,女人跺了一下脚转身跑掉,临走还骂了一句脏话,小玉玺动了动耳朵,非常机灵的捕捉到了重点。姐姐骂的老娘是什么?好像很神气!等上课我看到三胖子也要这样说。

刚子一把把小玉玺抓起来,扒拉掉她的手,果然,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还笑眯眯的挑衅,特别像蒋华东那老土匪。

“我招你惹你了?你从哪儿蹿出来的毁我名誉?我白给你钱了是不是?说好的不拆我台,能不能诚实点?这熊孩子…”

面对这等屡教不改坑人成瘾的顽劣女童,大老粗刚子真心无言以对。

小玉玺挣脱开刚子的手,转身一溜烟跑向车的位置,扭着小胖屁股钻进去,一下扑到爸爸怀里,得意说,“小玉玺完成任务!”

蒋华东透过车窗朝一脸不可置信的刚子笑着点了一下头,还类似首长阅兵那样挥手致意,然后忍不住越来越深的笑意吩咐司机开车离开作案现场。

第一百九十九章 爱与不爱都没有错

蒋华东本以为十天休假可以带着薛宛出去逛逛,女人都喜欢玩儿,他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为了满足老婆也可以舍命陪君子。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小玉玺的淑女课程耽误了七天,剩下三天他陪着薛宛去了一趟商场,又带着她们母女去了海洋馆。

小玉玺像是疯了一样,在海洋馆和动物博物馆丢了三次,第一次薛宛去卫生间,蒋华东找纸的功夫人就没了,第二次薛宛看着小玉玺,蒋华东去买到另一个水族馆的票,再回来薛宛哇哇喊着找她,第三次被馆内维持秩序保护设施的保安抓了过来,说她踩着一个清代的官式铜鼎跑到玻璃内去抓一份甲鱼壳的化石。

蒋华东无奈赔偿了铜鼎的五千块钱,和那份化石的五千块钱,加起来一万块。小玉玺终于明白闯祸了,她是个小财迷啊!赔钱的事能高兴得了吗!她得坑刚子好几年才能坑到一万块啊!

小玉玺垂头丧气难过了一下午,晚上才吃了一碗米饭半个肘子和两只小鸡腿。要知道按照她平时的饭量,还得翻倍才够吃。

可见心情…真的是不太好。

小玉玺不管被带去哪里,不搞得乌烟瘴气赔人又赔财是绝对不能完美收官的,以致于出去玩儿了三天,正式回公司那天蒋华东非常疲惫,不是真的疲惫,而是心累。

终于明白二人世界在有了孩子后多么难,他好不容易把五天禁/欲期给熬了过去,小玉玺又霸占着薛宛睡了五天,合着他连老婆一根手指都没摸到,现在看小玉玺愈发觉得这丫头是上帝派来整她托了一副天使坯子的恶魔。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蒋华东上班后接踵而来的各个合约与应酬让他忙得很晚才能回家,薛宛听到了一点风声,说他经常出入一些酒店和夜场之类的场合,她自认为算是非常大度的女人,可到底很多事并非空穴来风。

蒋华东人到中年但魅力不减,岁月沉淀后那份气场和风度更是让初入社会的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身处高位有权势和地位,自然是无数女人追逐攀附的对象。

蒋华东从前格外低调自律,现在有妻有女更是不近女色,可很多时候却防备不了身边人。

这天晚上他和一名外商进行了签约仪式后的庆功宴,古桦陪着芳芳去挑选婚纱,所以跟随他出席的秘书是刚刚从秘书室分配过来不到三个月的方雅琪。

二十多岁,大学本科,文秘专业,是古桦亲自挑选上来的,平时他不在会由她陪同蒋华东进行一些应酬和签约。

晚餐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外商由一名陪侍搀扶到了楼上客房休息,蒋华东结账后从电梯内出来,外面仍旧闷热,酒意来袭他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方雅琪忽然从旁边过来扶住他的腰,“蒋总,不如到客房休息一下,这样连夜折腾铁打的身体也会扛不住。明天还有两个合约要您亲自去谈。”

蒋华东摇了摇头,“我妻子和女儿还在家里等我。必须回家。”

方雅琪的脸色黯了黯,外界传言蒋华东对第二任妻子爱惜如命,对唯一的女儿更是宠得无法无天,无时无刻不在心里记挂着,很多需要到外省出差的生意,基本都会委托他信得过的下属去,实在要求亲自出席的,就直接推掉。被很多人开玩笑冠以“妻奴孩奴”的美誉。

方雅琪劝说他先休息,带着一身酒气这样难受回去,也让蒋太太担心,蒋华东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由她搀扶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休息区。

此时并没有人在,两名接待坐在前台后方算着什么数据,空荡的休息区和大门口被单面的山水屏风遮挡住,隔开了众人视线,蒋华东靠在沙发上闭目假寐,方雅琪不知从哪里端了一杯温水来,送到蒋华东唇边,他睁开眼看了看,没有喝,接过放在茶几上,他胃里不舒服,其实很想喝一碗薛宛熬的鲫鱼粥。但现在这么晚了,回去后他也不打算让她忙碌,胃口再重要,不及老婆休息重要。

方雅琪接通了一个电话,是古桦打来的,询问蒋华东为何关机,方雅琪说是早就没电了,备用电池忘记带出,就索性关机了。

古桦说薛宛蒋电话打到了他这里,很不放心蒋华东这么晚还没回去,蒋华东听到后立刻挂断,然后微微摇晃了一下起身,对着方雅琪说,“立刻回家,没想到她还没有睡在等我。”

蒋华东起身刚要推开屏风,方雅琪忽然在身后说,“蒋总,我有话对您说。”

蒋华东手扶着屏风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迟,我现在立刻要回家陪我妻子。”

方雅琪抓住沙发的靠垫,狠狠一扯,“蒋总!你是真的看不明白还是装作视而不见?我是为什么不肯放过每一个能和您单独出来的机会?就为了业绩吗?就为了得到您上司对下属那种赏识吗?”

蒋华东微微蹙眉望着她,他隐约明白了一些,其实他这样精明的男人,看人一眼就能洞悉本质,但他和薛宛结婚后,根本不会关注除她之外任何女人,包括看一眼都极少,彼此沟通工作事宜都是只单纯看着文件,没有给对方一个眼神。所以他根本没有发现方雅琪看自己愈发灼热的目光到底蕴含了怎样的含义,又代表什么。

方雅琪语气带着让人怜惜的颤抖说,“您可能永远无法想象,我八年前五月份的一个周三早晨,从上海街头骑车上学,您恰好从车内出来,进了一家餐厅打包早餐,我知道您的身份,您是我非常仰慕的男人,我从对感情懵懂时,就想过要和一个最伟大最成功的男人在一起,只有这样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您不会明白您对我的影响有多大,我为了能进入宏扬,我抛弃了我非常喜欢的播音专业,选择了文秘,我发奋图强,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更夺目来配上您,可如今我终于做到了,但您没有给我半分惊艳的目光,我就像一个小丑,自导自演这么久,但我不想醒悟,因为这是我的梦想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一旦破碎,我就没有办法说服再支撑下去。这几年我了解您的一切变故,可我从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我终于进入宏扬,我为此多少辛酸我都不敢回头想。”

蒋华东沉默听她说完,他笑着拍了拍她肩膀,像长辈对待迷途的晚辈那样亲和,“小方,我了解没有背景的人想在大公司内任职是一件多么考验耐力和毅力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可以走到今天非常不容易,我希望你好好把握这样的机会,我对待下属从不吝啬,只要你认真做事,用不了几年,你就可以在上海买一套很小很温馨的公寓,靠自己的女人从来都很让人尊敬。我非常钦佩不依靠男人一分钱的女性。而至于活下去的支撑,你记住,谁离开谁也不会活不了,你从没有得到过的,也谈不上失去。你还太年轻,根本无法预料未来会遇到谁,会有怎样变化,你不要固步自封,你走出去看看,会发现很多比我更适合更优秀的男人。这些话我可以当作从没听过,你依然留在我身边工作,但仅此一次。我的年纪已经可以做你叔叔了。我没想过你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是我很多地方做的让你误解,那我非常抱歉。”

方琪雅忽然不由分说一把抱住蒋华东,他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她竟然这样大胆,方琪雅察觉到蒋华东的抗拒,她死死抱住,不肯松手,“蒋总,我知道您有妻子,我愿意做您背后的女人,我可以保证自己很乖,绝对不让您为难生气。”

蒋华东垂眸看了一眼她圈住他腰间的手,非常决然狠狠一扯,方雅琪发出一声吃痛的惊呼,报纸上说,蒋华东对他夫人那样温柔,恨不得将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博她一笑,到底是真的吗,为什么他对别的女人都这样狠?半点怜香惜玉也没有。

蒋华东的脸色骤然冷却下来,他看着方雅琪,一点笑容和熟悉都没有,陌生得让人胆颤心惊,“既然好说你不能理解,那我只能采取最强制的手段,你可以收拾东西,明天回秘书室,安排你到其他管理层身边做事,我身边留不住你。”

蒋华东说完转身要走,方雅琪忽然哭着再度扯住他衣袖,“到底为什么,那都是借口,年纪很重要吗?你妻子也比你小很多,你女儿才几岁。我并不在乎名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爱一个人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