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我的包拿好,忽然赵股东去而复返,他恭敬的喊了我一声,“薛秘书,不知方面和我聊聊吗,有事相求。”
我看了一眼时间,大约这个点,古桦已经在楼外等我,我点头,“我要去乘电梯下楼,赵股东和我一起,大约有五分钟时间。”
他非常高兴的应下,和我一前一后步入电梯,进去后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首饰丝绒盒,交到我面前,“薛秘书,这是市场上非常难得的粉钻,一点五克拉,大约两百万左右,虽然不是非常大,但贵在非常纯粹,而且干净,如果薛秘书不嫌弃”
我很果断的将那盒子推回去,且不说蒋华东曾给我选购了一个十克拉的粉钻,我都没有接受,认为自己不想落一个爱钱才跟着他的名声,就是这一点五克拉,不管是从哪方面,我都不会收下。我如果爱钱,以我作花魁的能力,我想赚下什么都不是难事,我并不喜爱这些很物质虚浮的东西。
“抱歉,赵股东,我不会收任何礼物,我只对程总忠心,于公于私,你都没有必要给我。”
赵股东非常为难的搓了搓手,“我现在的股份已经不到百分之五了,被削减后,我不缺钱,我可以自请降薪,只想留在程氏为程总效力,现在程总认为我背叛了他,听不进去我的话,我不为难薛秘书,只请您在这几天程总高兴时,能替我美言两句,薛秘书有需要的,尽管开口,我竭尽所能。”
这样的人,是断断不能留在程氏,否则今日是蒋华东,也有可能明日是任何人收买了他,一个如此在意把柄却又不知道自律维持自己名声的男人,在何时都是一个祸害。
但为了摆脱他的骚扰,我只好笑了一声说,“我尽量。赵股东不要完全寄希望于我,也可以等过段时间,亲自找程总去说,毕竟表忠心这样的事,还是赵股东更擅长,我是只做不说的。”
他的脸色一僵,显然听出来了我的话中有话,他正要尴尬发作,我飞快的跑出电梯,古桦果然坐在正门口台阶下的车内,我拉开车门,回头朝着有些愣怔的赵股东说,“要想不受到惩罚,就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如果今日是别有所图的人拿到了那么多股份,逼程总退位,可以程总的能力,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你要知道感恩,不是所有买通你的人,都会保你,他们也只是利用而已。”
我说完后坐进车内,赵股东站在原地一直愣着,直到古桦开车驶离,后视镜内再不能清晰看到他身影时,他似乎仍旧一动不动。
忽然觉得非常有成就感,能够将一个人说得这样百感交集,我觉得如果有一天蒋华东不要我了,程毓璟也不用我做秘书了,我还可以去推销或者做个心理开导师。
车停在墨园的别墅门口,我飞快的跑进去,撞上了正端着热咖啡的保姆,洒在我脚面,烫得我跳了两下,蒋华东恰好从楼上换了居家服下来,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怎么这么莽撞,不知道注意吗,烫到没有。”
我虽然摇头,可保姆依旧非常担心,将咖啡放在茶几上,便要来蹲下为我看脚,我跟她说没事,让她去忙,然后嬉笑着扑入蒋华东怀中,狠狠的撞在他胸口上,他无奈笑着,轻轻抱住我的身体,用手在我头发上抚摸着,“高兴吗。”
我点头,仰起脸亮晶晶的看着他,“高兴,你让我觉得心里的愧疚少了些,不然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他好像很多次都要对我说些让我招架不了的话,我根本无法应付。”
他嗯了一声,“你并不喜欢他,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是吗。”
我想了一会儿,在我思考的过程中,蒋华东的脸色一分一分的冷了下去,到最后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我吐吐舌头,“嘿嘿。”
他望着我,“说话,不要以为这样撒娇,就可以蒙混过去。”
“算是有些感动,他对我很好,你这样霸道,这样蛮横,显得他无比温柔。女人偶尔也会喜欢男人温柔些,比如你对程敏那样。”
我一点点的下地上滑去,从他怀中脱离,他忽然伸出两只手托住我的臀部,将我向上一顶,我又回到他怀中。
他面无表情,看得我非常害怕,我用手指轻轻戳着他脸颊,他看着我,忽然说,“喊声老公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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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老婆
我一愣,“喊什么?”
他非常正经的重复,“老公。”
我扑哧一声便笑出来,“可你不是啊,你是林淑培的老公。”
他眯着眼睛,语气非常危险,“翻脸不认人,让我帮他时,你可比现在听话。你以为我能给他,就不能再要回来吗。”
“我才不信,你都签字了,股份全都给了程毓璟,你怎样要回来?骗人!”
他看着我挤眉弄眼鼓出来的鬼脸,忽然笑了笑,在我唇上吻下来,含糊不清的说着,“小机灵。”
他吻了我一会儿,我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保姆还在,我猛地将他推开,蹭着嘴唇上的唾沫,朝地上呸了两口,保姆早就非常识趣的销声匿迹了,古桦的身影在门口晃动了两下,可能是时不时观察着,见我们分开,立刻走进来,对蒋华东说,“程小姐那里,已经给南哥打了很多个电话,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蒋华东嗯了一声,“让裴岸南去,她如果害怕,裴岸南在就没事,他身手很好。”
古桦非常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可是程小姐非要您过去,她说自己做恶梦,南哥长相冷酷,看到他更怕。”
我看着蒋华东,拍了拍手掌,故意拿腔捏调的说,“蒋总比裴岸南还冷酷,她不怕你吗。看来爱情的力量当真伟大。”
我说完后想上楼,忽然被他从身后搂住,他的唇抵在我耳畔笑着说,“又吃醋,这个毛病给我好好改一下。”
我吐吐舌头,任由他将我抱进餐厅,我坐在他腿上,看着保姆将一碟碟菜摆好,她笑着看了我们一眼说,“先生和薛小姐感情真好,让我想起了自己故去的丈夫,他对我也像先生对薛小姐这样,男人能如此无底线的宠爱一个女人,大概是女人一生的幸事。”
保姆去盛汤时,我回头看着满脸笑意的蒋华东,忽然觉得他温柔起来也是像水一样的男人,没有那么霸道和冷酷,也不让人害怕了。
我摸了摸他的喉结,“你教她说的吧,让别人夸赞你。”
蒋华东嗯了一声,“原本就是。”
他非常细心的为我将虾肉蘸了酱汁,喂到我嘴边,我吃下后,对他说好吃,他盯着我的唇看了一会儿,忽然用手托住我后脑,唇压下来,一点点深入进,将我舌尖的虾肉卷了过去,他松开我,意犹未尽的咀嚼着,“还可以。”
我红着脸,狠狠的朝地上呸唾沫,“恶心!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他笑得非常愉悦,我揪住他耳朵让他看着我,“我没有刷牙,从昨天早晨就没有过。”
他轻轻将我的手移开,耳朵被我揪得红红的,保姆端着汤出来,见到这一幕更加笑着说,“薛小姐还是第一个敢揪先生耳朵的,先生是老虎,虎口拔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我双手抱在胸前,“他的耳朵有什么稀罕,他的裤子还有人扒呢。”
保姆笑着将汤盆放下后,便非常识趣的拿着自己的碗筷进了厨房去吃,蒋华东为我盛了汤,无奈的刮了刮我鼻子,“谁脱过我裤子?女人就是有胡思乱想的本事。”
“林淑培啊。难不成还是她主动。”
他用勺子舀了一点海参玉米喂到我嘴边,我张开吃时,听到他说,“就是她主动。”
我脑海中忽然在瞬间涌现出林淑培那样端庄温婉的女人低头为蒋华东脱裤子的场景,便猛地将口中含着的食物喷了出去,恰好一点不糟蹋的喷在来不及闪躲的蒋华东脸上,他的睫毛挂着一点玉米,我捂着嘴吧,他的脸色非常平静,目光直直的看着我,良久,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把碗放下,起身将我抱起,朝着二楼卧室走去,我在他怀中笑得脸颊抽了筋,伸出手抹了抹他的脸,反而越来越花,他垂眸看着我冷笑说,“薛宛,你是不是想死在床上。”
他说这话时鼻孔上挂着的海参一颤一颤,我一边笑着一边说,“可不可以把脸别过去,别让我看到…我真的忍不住。”
他将卧室的门反脚关好,带着我一起滚到床上,一边脱着我衣服一边将我翻了过去,我趴在床上,感觉他的手在我身上不停点火,忽然一沉,便闯了进来,我被刺得有些发疼,闷闷的哼叫一声,他在我身后笑着说,“看不到我脸了对吗。”
“我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