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眨眨眼睛,然后认真点头,“那相公一定要一直陪着岁岁呀。”

慕容傲云去亲陈岁岁的双唇,“好。”他答应得很郑重,这句誓言交缠在彼此的唇舌之间,被二人共同咽入腹中,融为一体。

这段时间两人过的日子很是滋润,慕容傲云在给复仇计划收尾,陈岁岁在努力学习,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直到慕容傲云的名单上只有最后一人。

那天他认真叮嘱好陈岁岁之后,在飞艇上不放心地布下了许多法器才出门。就算上辈子经历过一次,但这辈子再见到这人的时候,慕容傲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由内而外的怨恨。

这人曾是慕容家收养的孩子现在不该姓慕容,而是叛逃出去,跟了黄家姓黄。从前主母见他可怜,便好心收养,待他也像其他孩子那样,岂料这人狼心狗肺,慕容家的谆谆教诲是一点不听,心里怀揣着重男轻女那一套古板思想,觉得自己胯下二两肉比谁都厉害,在院内欺男霸女后被教训就心生怨恨,竟然联合其他家族的人里应外合把对他有养育之恩的慕容家给毁了,还摇晃着尾巴去给别的家族当狗。

上辈子慕容傲云杀得太过于利索,让他感觉太过于便宜这人,重活一世他必定让这人生不如死。等走出刑场的时候慕容傲云的心一下子就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两世他都在复仇,人生中除了复仇就没有别的东西,上辈子他复仇完便马不停蹄地区振兴慕容家,几乎没有片刻的喘息或许是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沉湎于辛劳之中,从而淡忘亲人的离去,仇恨蒙蔽了他太久,让他几乎记不清从前除了怨恨之外的情绪,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去回忆亲人的脸,却惊讶地发现她们的脸早已模糊不清。直到他在和天下新上任的共主谈判之前死去的时候,他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解脱的感觉。

但这一世却不一样,姥姥活下来了,他还有了陈岁岁,是少年人让他重新拥有了这些属于人的情绪,他不再是沉溺于仇恨的机器,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可以去生气,可以去哭泣,可以不再因为自己片刻的开心而感到羞耻,可以大大方方地休闲度过有陈岁岁相伴的余生。

姥姥上一世死前叮嘱他不要把慕容家的仇恨背在身上,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过于沉重,慕容傲云理应拥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勇敢也好怯懦也好,他首先是作为一个人,再是作为慕容家的孩子。

大人的血恨不应让孩子来背负。

但慕容傲云知道得太迟了,还好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让他救下了姥姥,让他认识陈岁岁,让他有可以去找姐姐妹妹的机会。

难得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慕容傲云莫名地感到疲惫。和少年人在一起的日子太过于安逸,好像让他变得脆弱起来。

他不由得自嘲笑笑,但放任了自己难得脆弱的时候,让这情绪肆意在自己胸腔蔓延。

青年就坐在飞艇外面,身上全是仇人的血,他不想让自己低落的情绪和如今的模样吓到少年人。脑子此刻乱七八糟地扭成一团,他应该去思考接下来慕容家该如何复兴,招揽人才,宣传名气,建宅府的材料……这些东西缠成一团,随后他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他看着明朗的天空,上面有几只鸟啼叫着飞过,原先躁动不安的心莫名安静了下来。

慕容傲云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时间久到他眼睛有点发酸,就在这时身后的飞艇传来了一些动静,他扭头一看,发现是陈岁岁,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衣,外面裹着自己的长袍,看见自己就扑了过来,抱着自己的脸吧唧就是两口。

他的心情莫名好上不少,想要捏捏少年人的脸颊,但发现自己身上都是血,连忙捏了个清洁咒把两人身上的痕迹都给洗去。

陈岁岁黏黏糊糊地贴着慕容傲云的脸,“相公,你怎么回来了不进来呀?”

慕容傲云揉揉少年人的脑袋,把陈岁岁抱紧了一些,两人一起坐在飞艇外的楼梯上,“相公心情不好,担心会吓到岁岁。”

“岁岁,相公好像还没和你讲过相公家里的事。”他亲亲少年人的额头,“岁岁想听一下相公的故事吗?”

陈岁岁点头,伸手去拉慕容傲云的手,青年宽大的掌心和少年人纤细的手盖在一起,紧紧相扣。

慕容傲云抱着陈岁岁,慢慢地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他讲自己出生在饥荒年代,父母不知道去哪,是被母亲捡回去才留有一条小命。他讲慕容家的生活,大家都一块玩,不像凡间条条框框那么多,女子也可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男子也可以温婉甜美爱打扮爱撒娇,大家只靠实力说话,因而首席一直都是女子主权。他又讲起他以前的修行,讲起他的上辈子。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相信真的有上天。”慕容傲云笑着说,“居然真的有让我重活一世的机会。”

陈岁岁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捧起慕容傲云的脸很轻地在青年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相公辛苦了。”他满脸心疼,“相公好累啊,还好一切都结束了,相公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慕容傲云看着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好。”

他们静静地抱在一起依偎了好久,陈岁岁窝在慕容傲云的怀里和他讲他以前的故事,说起他的家庭慕容傲云心疼得不行,亲亲少年人的手又亲亲他的脸颊,但最后被陈岁岁一个甜甜的吻把心情平复了不少。

“要是能早点遇见岁岁就好了。”慕容傲云说,“我早早把你接回家,要是姐姐和妹妹还在的话,肯定会把我们家最乖的岁岁给宠成一个小甜包。”

“岁岁是小汤包。”陈岁岁认真纠正,“是相公的小汤包。”

慕容傲云笑着亲亲,“对,岁岁是相公的小汤包。”

两人相拥着,时间在这一刻过得很慢很慢,风轻柔地吹过,把两人的发丝都交缠在一起。这或许是两人过的最平静而美好的一天,此后千千万万年,他们还是会这样一直美好地过下去。

他们又在这里停留了好几天。飞艇停留的地方十分偏僻,荒无人烟,植被茂密人一走进去就没了影子,陈岁岁感觉好奇,便央着慕容傲云带他出去逛逛。两个就这么逛了大半座山,明明都是慕容傲云抱他走路的,但少年人偏要说自己累了,找了个地方铺好小桌布便坐下,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慕容傲云知道陈岁岁没野餐过,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说什么也要试试,便配合着他把吃食都取了出来一一放好,然后还特别正式地倒了两个小茶杯的果汁,很有仪式感地干杯碰一下才咕噜咕噜地喝下去。慕容傲云乐得陪他演这种幼稚的过家家戏码,两人就这样悠闲地享受了一个安静的下午茶,然后莫名其妙的,这两人的嘴像上了胶水似的,稀里糊涂地黏在一起分不开。

陈岁岁迷迷糊糊地被吻着,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慕容傲云给脱了去,一对嫩白的鸽乳随着衣服下扯而弹出,不住地晃出一阵乳浪。少年人脸皮薄胆子小,本来被青年亲得七荤八素什么都没来得及想,衣服被脱完了,下面的女穴被大手揉出水,这才知道躁。

“相公,相公……”他被慕容傲云玩成了一滩水,融在青年的怀里,“要不我们回家吧,要是本人看到不好了。”

他羞得慌,脸和脖子一块烧了起来,底下的女穴绞得死紧,胸前嫩肉都簌簌地抖。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不会有活人前来,这里灵气不足,动物也少,只剩植物长得茂盛,修士和凡人都不爱上这座山。

但慕容傲云偏不和陈岁岁讲这些,恶劣的性子短暂地探出了头,“那怎么办啊岁岁?”他压低了声音凑到少年人耳旁讲,故意把说话间的呼吸声都吹到少年人敏感的耳朵上,激得那本就红得滴血的耳朵温度更是往上高了几度,“只能麻烦岁岁不要叫这么大声了。”

陈岁岁诧异地睁大了眼,微张着嘴刚想要喊相公坏,结果已经被青年指头奸熟的女穴猛地插入粗壮的阴茎,一时之间过于凶猛的快感一下冲刷了少年人全身。他缩在慕容傲云的怀里,本来平时被慕容傲云操弄几下就忍不住掉眼泪,这回更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怕得要命,连带着女穴也紧得不行,内里的阴茎抽插都几乎快要带着穴肉抽离,本就敏感的少年人在这种随时可能会被窥探的野外环境里更是应激得不行,轻微一个肢体触碰底下的女穴便噗嗤吐出几股黏腻的淫液。

少年人被操得口水眼泪流了满脸,因为害怕哆嗦着全身,想要叫但又拼命压抑自己的声音,最后只能像猫一样在慕容傲云身下软绵绵地叫。陈岁岁胸前的两团软肉娇嫩地不行,蹭到旁边没被桌布铺好的草地上更是麻痒得不行,乳尖被刺激得高高翘起,难受得他不停地把这对鸽乳送到慕容傲云面前,求着他好心的相公帮他用口水治疗一下胸前的酥痒。

慕容傲云自然不会拒绝,应下小妻子的要求便把那对鸽乳卷入口中细细舔弄。山间寂静,不时有风吹过而引起的枝叶沙沙声,而此时充盈在山中的却是黏腻的水声和肉体的拍打声,仔细一听其中还夹杂着几句甜腻的呻吟声,但这几声呻吟不大,没一会就又淹没在巨大的肉体撞击声中没了踪影。

他们上山的时候衣服穿着端正完整,下山的时候慕容傲云一脸餍足,而陈岁岁被裹在一条巨大的外袍中,面色潮红,哆嗦着全身,底下的女穴不时吐出盛不下的白精。

那天陈岁岁醒来后和慕容傲云闹了好一会脾气,后面定下霸王条款讹了慕容傲云五十个亲亲才算作数,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算是天生一对。

野外露出注意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新婚(正文完结)

他们启程,慕容傲云带陈岁岁去了姥姥在的地方。

姥姥说是姥姥,但实际上头发仍旧乌黑,身姿健壮,孔武有力,一拳感觉可以打十几个人。当初要不是姥姥被人暗算下毒,也不至于让慕容傲云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她第一眼看见胆怯的陈岁岁便喜欢得不得了,在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之后姥姥捏着武器的手紧了又松,多亏她心中还怀揣着对这个自己养大的小孩的温情,换做是别人她早就打死了几十轮。

后面慕容傲云和姥姥坦白自己的重生之后,姥姥又忍不住心疼,用带茧粗糙的手抚摸着慕容傲云的脸,“云崽,要是姥姥当时能多陪你一点就好,受苦了我的云崽。”

慕容傲云眨眨眼,眼泪很突兀地就掉下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大青年,在姥姥的怀里短暂地成了一个孩童,肆意地用泪水来冲洗自己以往的委屈,再次之后干干净净地走向更广阔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