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前面那些还算正常,后面这句怕才是她现在的想法吧。
凤云萝嫉妒凤执所拥有的一切,本来已经够嫉妒了,不曾想凤执竟然还能往前一步成了女帝,她的嫉妒之火烧得更旺,怕是已经疯魔了。
凤执本以为自己见到凤云萝多多少少会有些怒意的,却没想到听到了凤云萝对她的看法,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可以被人羡慕嫉妒。
她曾经羡慕凤云萝承欢父母膝下,无忧无虑,原来凤云萝也羡慕着她的‘幸运’,幸运?哈哈,她是不是该为此高兴?
凤云萝真是被宠坏的公主啊,总觉得别人有的自己也得有,却从来不去看别人拥有的那些是付出了什么才得来的。
公主的身份、无上的荣宠,她的一切得来得那么轻易,所以以为别人也是那么轻易得到,真是天真又无邪。
“凤云萝,孤不止一次恨啊,为什么非得跟你这样的人是姐妹,现在也嫌弃,既然你也这么厌恨,那下辈子可别跟孤投胎在一起。”
凤云萝听完以为凤执要杀她,吓得立刻捂着肚子,惶恐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肚子里有兰息的孩子,你不能杀了我们的孩子。”
凤云萝捂着肚子连连后退,又看向封兰息:“兰息哥哥,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她要杀了我们的孩子……”
凤执:“……”不想再看一眼,病的不轻。
封兰息压根没有搭凤云萝的意思,也没有再靠近凤执,只是抱着手臂靠在牢门,痴痴的看着一个方向,仿佛已经认清了现实,对什么都没了眷恋。
凤执不想再看这两人,转身离开,不过走了之后,她让人送来了一碗红花,让凤云萝选择,是看着封兰息死,还是用她腹中的孩子换封兰息的性命。
本以为凤云萝那么护着孩子,定会母性爆发,结果她却很果断的选择了喝药,她爱封兰息,可以为封兰息牺牲一切,哪怕是他们的孩子。
喝了药,凤云萝被解开,她疯狂的扑向封兰息:“兰息哥哥,你看看我啊,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只有我才能为你舍弃一切,兰息哥哥,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凤云萝始终是自私的,她想要护着那个孩子,也不是因为喜欢孩子,而是因为那是封兰息的孩子,是唯一能绑住封兰息的东西,可若是孩子和封兰息之间选择,她第一选择还是封兰息,她要的事和封兰息长相厮守,孩子可以再有,可封兰息却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而凤云萝爱封兰息吗?不见得,她爱的只有她自己,之所以争夺封兰息也不是因为有多爱,而是用所谓的真爱包裹着那名为嫉妒的火焰,她只是嫉妒凤执,想要得到凤执所有的一切,以真爱为名,也就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卑鄙无耻。
她跟凤执抢过很多东西,唯有封兰息,是她抢夺成功的真正属于凤云枢的东西,所以她死也不会放手的。
凤执没有杀他们,不是她有多仁慈,而是这两人都激不起她的杀意。
让凤云萝改姓孟,封家流放,孟云萝跟着封兰息一起被流放。
至于什么名分,是妻还是妾,已经不重要了。
师策来找凤执,很是好奇的问问:“陛下,五公主喝的真是红花?”
凤执模凌两可:“你猜。”
师策:“……”小祖宗真是一点儿都不可爱,不过他觉得不是,哪儿有人喝了红花几日孩子还揣在肚子里的?
啧,他家小祖宗就是嘴硬心软,其实最是善良了。
凤执:“……”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看出来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那个孩子……落在凤云萝的腹中,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孟家谋害女帝,罪大恶极,主谋及参与者尽数斩首,孟家抄家流放,永世不得回朝。
没想到这看起来是西弦才能搞出来的阴谋,竟然出自孟家之手。
也是这时才有人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孟家似乎是凤云枢,也就是他们女帝的母族,而那凤云萝还是女帝的亲妹妹,若不是这次闹出来,他们怕是彻底给忘记了。
所以女帝陛下这是闹哪一出?全都给舍弃了?
而后来,也因为凤执这个举动引出了一种新的言论,那就是凤执并不是凤云枢,只是假借长公主凤云枢之名,生怕被拆穿,所以才对孟家和亲妹妹下手。
凤执:“……”她都懒得解释,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第297章 馋他
处完刺杀这事,凤执难得来了兴致,拿着酒去找靳晏辞。
去到才发现他好像不能喝酒,但这并不妨碍她拿酒去馋他。
靳晏辞:他馋的从来都不是她的酒……
凤执刚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水汽,穿的衣服也不是白日里那般规严谨,略微宽松,但不该露的一点儿都没露,也就比白日多几分慵懒随性。
凤执自认没什么不妥,却不知落在靳晏辞眼里也是别有风情。
“陛下心情很好,可是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凤执抿了一口酒,笑道:“算是吧。”
说罢微微仰头侧看着窗外月光,月光落在她脸上,难得的宁静柔美,镀上一层柔光,圣洁无瑕。
靳晏辞从床上起身惊动了凤执,转头看去:“你起来做什么?等下伤口裂开了。”
“无妨,太医院的药极好,已经好了很多,没有大碍了。”
他走到凤执一侧的位置坐下:“倒是许久没与陛下这般静坐闲聊了。”
突然提到往昔,凤执想起之前的日子,扯了扯唇:“好像该说从来没有这般过,你我一直都不像是一路人。”
靳晏辞的表情一敛,勾了勾唇,随即笑了出来:“陛下不愧是陛下,拒绝人的由都是这么高深莫测。”
凤执没有答话,只是喝酒,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都没有戳破而已。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一个喝茶一个喝酒,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倒也不觉得枯燥,反而因为对方的存在,便是沉默都有一种静谧的美好。
一坛子酒见底,凤执摇了摇空空的酒坛,起身:“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孤回去了。”
凤执迈步从他旁边过去,苍天作证,靳晏辞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动,是凤执绊到了他的脚,没站稳,然后向他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