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洲,真像个豺狼一样,无论多么半死不活,给点血腥味,就能引而不发,伺机而动。当真恐怖。
宋二想这下把握是不足一成了,全身而退是不难,只是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诶,阿禾,先慢着,”秦洲似有所感,钳住了宋二的手,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和你合作?”
他半哄着,将人推进帐里去:“我拼死拼活的,只当了个送粮草的小官,是个人都会不甘心的,你不如拿条件来,诱惑诱惑我?”
让秦洲看粮草,就像让猴子看蟠桃。
跟宋二耍阴谋,就像跟关公耍大刀。
不久后,两人都对此有了深刻的认知。
以至于秦洲被赤条条缚在水牢的时候,还在想这晚的自己,是多么的不长记性,不自量力,引火上身。
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晚,双方摆出条件后,秦洲唔嗯地答应,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她。
这人怎么回事?
宋二歪头想了想,脚趾轻轻一勾,秦洲喉间发出低沉的哼音。
宋二笑了,她忽然想到,何必一定要与秦洲你死我活呢?当初羞辱固然可恨,但他这样一匹狼,杀也杀不掉,如果能够收归己有,随心驾驭,岂不更有益于她的一切计划?
“要不要再与我谈个条件。秦洲?或许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份?”
她红润的嘴唇上下一碰,轻轻吐出几个字。
是比秦洲预想中还要复杂的多的身份,不过秦洲早已心猿意马,因此不显得如何震惊宋二都不知道自己变化有多大,凉州宋府的时候,眉眼唇俱是浅淡,一副灰蒙蒙的样子,而现在分明舒展开了,眉眼盈盈,嘴唇红润得像妖精,勾人得很。
“你是早就留有后手的对吗?”秦洲问。
“是。”宋二翡翠色的腰牌一晃,“人人只道镇北军骁勇善战,天下无双,无人发觉其中的猫腻,如若你从了我,”她低声地,诱惑地说,“或许下一位领兵的将帅,就是你。”
凉州宋府的十年,是忍辱负重的十年,是隐匿的十年,秦洲一把大火烧掉的时候,不知是否发现些许痕迹。
“行。我答应你。”他发现了,不然也不会是第一个判断她身份的人。
秦洲追求权势,追求富贵,追求美色,而当这三者一朝具象化他面前时,他简直义无反顾地溺了进去。
宋二说:“舔我。”
那是狼吞虎咽的舔舐,小穴被舔得通红软绵,简直要吸干了里面的淫水 ? ,舌头还在不停地往里探,重重地戳刺,舔出媚肉,疯狂地吮吸。
埋在肥厚阴唇里的小豆也未能幸免,被牙尖轻轻咬着,刺激得一伸一缩。又被舌头重重舔舐,快感如潮水累积喷涌。
宋二很快就高潮了,喷了秦洲一脸的淫水。
“呼……”宋二软绵绵地说,“至多还有两刻钟。”
秦洲红了眼睛,抽出肉棒,粗粗大大,青筋脉络遍布,他引着宋二的手指握上,发出粗重的喘息。 ? 手指与肉棒形成鲜明对比,腺液沾了满手,秦洲狗似的挺胯,在激烈的摩擦中流汗呼出热气,剧烈地高潮。
第二天,秦洲作为援军,一下冲进了被援助者的兵马里。
两天后,宋二的底牌终于亮了出来。
这一天,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一天。
一休息就想休息个没完_(:зゝ∠)_
0044 我即是盛稚,又是安和
翡翠色的腰牌,一开始是挂在盛家老爷子腰上的。
京城盛家,世代从军,朝廷肱骨,栋梁之臣,盛老爷子两儿一女,都已成家立业,三世同堂,战功赫赫。
后来小女儿盛稚到来了。
盛老爷子见到盛稚的时候,这小婴儿躺在包裹里,背部划花,血都把包裹浸透了,含着指头哭,小猫似的微弱的声音。
抱婴儿的小太监落了一身的雪,嗫嚅着说:“毕竟,毕竟一条人命……”
盛老爷子接了过来,婴儿懵懵懂懂,不哭了,静了一会儿,许是他面善,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牙。
东大街就渐渐热闹起来,这是盛家最小的女儿,获得了所有人的宠爱,小丫头走街串巷,嘴里咿呀着许多童谣,最爱吃云吞面,一次能吃一大碗。
她的姐姐盛和,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嫁给了一个铁匠,打铁一流,铁匠粗俗质朴,娶了个大美人高兴得找不到北了,被盛爹百般嫌弃还是乐呵呵的。
她的两个哥哥,更是个顶个的厉害,北疆之功,黑底烈焰旗,打得柔然龟缩百千里,不敢露头,朝廷人人欢庆,称当世之子,无出其右。
盛稚还小的时候,哥哥们会带各种武器给她玩,姐姐会给她扎好看的头发,爹爹会给她带许多许多的书。
东大街的晚上,她会骑在爹爹肩上,爹爹是老将军,力气很大,将她托得高高的,甩着把红色烈焰旗,他们就一唱一和,接同一首童谣: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
两人唱完,是一通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