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视线便越过了他,像是才看见一旁坐着的蔺泽,惊讶地和他打声招呼:“
蔺公子也在呢。”
蔺泽对他点了点头,叫了声“霍老大”。
“……”
闻玉书若有所思,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明白了霍凯风和蔺泽怕是约好了来找他的。
他们几个往这一站太引人注目,赌场内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四周更是一片安静,闻玉书想了想,偏头和一直在他身后的邵正初说:
“正初,选几瓶好酒送到三楼a3,我要好好款待一下蔺公子和霍老大。”
他说话的时候邵正初微微低头,又闻到了仓库里那淡淡的冷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这香味不是烟里面的。
“嗯,知道了。”
听见“正初”这两个字,霍凯风看了过去。
邵正初经常帮着闻玉书处理事,面冷手黑的性子道上几乎人人皆知,手下还有几家地下格斗场,养出来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打手,闻玉书手下的人或者店铺和警察起了摩擦也是他出面去处理,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他领了差事就先离开了,闻玉书似笑非笑地瞧着霍凯风:
“人多口杂,二位有什么事和我商量,还是移步三楼吧。”
蔺泽眸色似乎微动一瞬,霍凯风嬉皮笑脸的,干脆应下:“成!听闻老板的。”
他侧了侧身让开道儿,让闻玉书先走在前面带路,挥挥手叫他带来的其他人去玩,当老大的没个正型,他带来的人也不怎么规矩,吆喝一声“走喽走喽”就三三俩俩散开,赌钱去。
只有两个还跟在霍凯风身后。
闻玉书可不会认为那些人只是被男主过来当摆设的,一个个腰后面鼓鼓,都带着枪来的呢,别看现在笑眯眯往赌桌一钻的流氓样,万一待会儿真谈崩了,他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作为东道主,却之不恭走在前头,给霍凯风和蔺泽带路。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西装,双腿修长,长发散在背部,耳朵很白,耳垂上有一个什么也没带的耳洞,在灯光下透着点粉,西装外套是敞开的,但敞着也能看得出腰肢劲韧的线条,霍凯风在后面瞄了他好几眼,忍不住摩挲了下手指。
三楼是贵宾室,赌桌上放着筹码,骰子,扑克牌,邵正初已经把几瓶昂贵的洋酒拿过来了,站在一旁亲自打开盖子,给闻玉书旁边加了冰的方形酒杯里缓缓倒入一杯琥珀色的酒。
霍凯风,蔺泽,闻玉书围着赌桌坐,一人身后只有两个下属跟着。闻玉书一只手搭在酒杯旁,手指轻轻点了点,开门见山。
“二位今天找我究竟什么事?”他笑起来:“费这么大周折。”
蔺泽面前的酒杯也被倒满,目光落在闻玉书放在酒杯旁边的手上一瞬,便移了开,没废话:
“想和闻老板谈一笔生意。”
“哦?什么生意?”闻玉书来了点兴趣。
霍凯风笑着道:“闻老板觉得现在什么最紧缺,最赚钱?”
闻玉书思索了片刻,看了看蔺泽,又看了看霍凯风,想起来霍凯风在西城那边的走私业来。
什么东西最紧缺……
他灵光忽然一闪,意外:“蔺公子,霍老大,你们是想邀请我和你们一起弄走私车?”
霍凯风和蔺泽对他一点就通就很满意,他们今天来,也想看看闻玉书究竟能不能当他们的盟友。
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成为“朋友”。
“现在国内的需求量大,但进口车的税务太高,”霍凯风谈起正事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低沉的音色说:“贸易公司,汽车商城,就这俩地儿,一辆虎头,在国外卖十二万美金,国内就要三百来万。怎么样,闻老板有兴趣么?”
说到这闻玉书就已经明白了这二人为何认识了,心道原书里只写了女主害死养父后怎么过下人日子,倒是没提有没有这次合作,他没说自己感不感兴趣,兴致盎然:
“霍老大对这种事熟悉,路子也广,又有蔺公子的人脉给你行方便,叫闻某掺和一笔做什么?”
霍凯风哈哈一笑:“我和蔺泽的钱加起来怕是都没有闻老板多啊。”
为了安闻玉书的心,蔺泽也给他透了个底:“下一年要调整税率,只有今年的价最高。”
想要赚一笔大的,一开始投入进去的也大。
闻玉书思索良久,其实也不用想,跟着男主混还能赚不着钱?赚不着钱也得把人赚到手啊。
他弯了眼眸,同意下来:“好,合作愉快。”
三人相视一笑,端起酒杯碰了个杯。
杯中酒一饮而尽,为了他们的合作,有了利益牵扯的三人都有和对方暂时交个朋友的心。
闻玉书没忘记蔺泽赚了他一百万,手撑着下巴,弯着一双微挑的眸:“打几圈麻将吧,输了的按牌面的分数算,最低的那个脱一件衣服,怎么样,敢玩儿么?”
蔺泽心里清楚这场针对怕是冲着自己来的,唇边浮现了些许笑意,霍凯风也没什么不敢的,翘着二郎腿,立马就应下了。
他们三缺一,闻玉书就让邵正初坐下,和他们一起。
邵正初可不是什么没名气的小人物,霍凯风和蔺泽并不介意,四双手哗啦啦地洗着麻将,偶尔便会不小心碰到其他人的手。
等他们摆好了牌,便一边打起麻将,一边闲聊着t市的事。
打了半圈,邵正初也大概能清楚闻玉书手里有什么牌了,故意扔出个四萬,砸出一声响。
“四萬”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