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滚烫的阴茎狠狠地嵌入穴口又重重地磨着,抵着里头的软肉,李寂有种要被捅穿的错觉,攀着陈谨的背留下几条抓痕。

他身上全是水渍,和陈谨的混在在一起,滑得不可思议,穴口处被捣得多次了,润滑液变成白沫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滑到腿根都是。

李寂闭着眼,浴室里的热气熏得他脸上都是潮红,陈谨啃他的胸口,把他的乳尖含进嘴里戳弄,不一会就把他的奶头吸得又红又肿,又麻又痛。

陈谨重重的喘息声在耳边起起伏伏,情与欲之间,李寂意识有些混沌,不知道陈谨戳中他体内哪一点,他脚尖顿时绷紧,淅淅沥沥地射了出来,糊在他和陈谨的腹部。

陈谨重重撞至最深处,把粘稠的精液射进肠道里,李寂浑身是汗,天旋地转间,被陈谨托着臀,像是陈谨身上的挂件一般,被陈谨抱出了浴室。

砸在柔软的床上并不能减轻一点眩晕,陈谨又覆上来,把手指插进他柔软温热的穴里搅弄,喘着暧昧的粗气,“还说不喜欢男人操,你都爽得射我一身了。”

李寂下意识去逃避陈谨的话,闭着眼睛不愿开口,眼尾一片通红。

陈谨也不恼,亲他红肿的乳头,像吃软糖一般吃得啧啧出声,李寂羞耻万分,举起汗淋淋的手推拒埋在胸口毛茸茸的脑袋,出声有气无力,“别吸了。”

陈谨吐出口中的茱萸,却又伸出舌头重重一刮,看李寂无法抑制地抖动,心情大好,又把重新硬起来的阴茎埋进泥泞的穴口,“李寂,你睁开眼看看。”

李寂被撞得不住颠簸,手紧紧抓着身下床褥,绷直了,像是一张满弦的弓。

他在余光里瞧见陈谨拿着手机正对着他的脸,顿时像坠入万年寒冰池,浑身冷却。

他想伸手去夺,陈谨用空着的手轻而易举压制住,眼里闪着幽深的光,“你这骚样,即使跟人说自己是被强迫的,也没人会信。”

李寂悲戚地无声哭出来,眼泪浸湿了枕头。

他恨自己的逃避,让自己陷入更惨烈的境地。

“乖一点,这些照片我就自己欣赏,”陈谨亲他柔软的唇瓣,黏糊糊地说,“不然就带去包厢给那些人看,边看边让他们干你,把你干得双腿都合不拢,只能摇着屁股给男人操。”

李寂呜呜从喉咙发出哭声。

他不敢不信陈谨的话,陈谨实在给了他太痛的经历。

他怕痛,不想再痛下去了。

第15章

对于大部分男人和女人而言,第一次做爱都是刻骨铭心而特殊的。

第一个做爱的对象亦是。

易鸣旭开始关注李寂。

他转着红色的弹力球从走廊遥遥望去,看李寂像棵不败的青松站在校门口,神色冷淡地拦下一个个没有戴校牌的学生。

李寂的手指修长,握笔时骨节微微凸起,因天气太冷,冻得透了点粉,像是适合拿来把玩的赏件。

易鸣旭脑海里想象着李寂这双漂亮的手给他撸动的场景,又禁不住想,李寂看起来这么干净冷漠的人也会自慰吗?

想想都觉得是亵渎。

他凝视着李寂和身旁的女孩子讲话,似乎是叫刘萌萌,两人关系不错,刘萌萌扎起的马尾尖扫在了李寂的肩膀,李寂微微低下头很认真地听她讲话,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他淡粉色的唇抿出浅浅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如猫尾巴尖扫过人的掌心,痒痒的。

易鸣旭懊恼没早点发觉李寂的妙处。

如若早一点他把李寂往床上带,就没陈谨什么事了。

但他绝不会为了李寂跟陈谨起什么冲突,各家族关系错综复杂,他们这些人,说是朋友,但也牵扯着千丝万缕的利益。

为了一个小玩意起矛盾,是很蠢笨的事情,会被拿出来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他不想变成一个笑话。

易鸣旭看着李寂迈开腿离开值日点,也跟着下了楼。

李寂被易鸣旭堵在了楼道。

他一见易鸣旭,神色陡然一变,继而想装作没看见把人忽略,低垂着头加快了脚步。

三两步被易鸣旭追上。

易鸣旭搭住他的肩,他跟被烫到似的猛地推后一大步,险些摔下楼梯。

“你又跑什么?”易鸣旭极度不悦。

好像从见面开始,李寂就一直在逃离。

易鸣旭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觉得李寂是故意的,继而把这些火气都撒在李寂身上。

李寂沉默,他抬眼看面含愠色的易鸣旭,压低了声,“有什么事,等放学后再说。”

话落,直接越过易鸣旭要走,被易鸣旭紧紧握住手腕。

易鸣旭不喜李寂避他如蛇蝎的态度,挑眉,“凭什么,我偏要现在说。”

他是被宠坏的孩子,一心以自己的喜乐和规则为标准。

上课铃已经打过,楼梯空无一人,易鸣旭将李寂带到一楼楼道,弯着腰把他压在窄小的地方,急吼吼地亲他。

李寂没想到易鸣旭能随地发情,挣扎了下,又怕闹出动静,只把手横在二人中间,愤怒地喊易鸣旭的名字。

易鸣旭死皮赖脸地亲在他的手心,伸出舌头舔他掌心软肉,邪气地说,“再多叫几声,我喜欢你叫我名字,把我都叫硬了。”

李寂低估了易鸣旭的无耻,因为易鸣旭已经把他的食指含进嘴里,色情地吮吸着,他猛地把手收回来,眼底蕴满焰蓝色火簇。

“周末你在干什么,我发微信给你为什么不回?”易鸣旭秋季算账,惩罚性地在李寂脸上的软肉啃了一口,亲了李寂一脸口水。

李寂拿手抹了下,被戏弄的愤怒让他浑身僵直,他反问道,“我为什么必须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