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身份是家财万贯的叛逆小少爷。(离家出走ing)”

“寻觅良缘”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设定?戚卿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揣测,戚明渊为这期节目究竟投入了多少资金……

然而,街道上空空荡荡,很是安静。宛如一座被遗忘的空镇,只是偶尔有几个穿着古代装束的群演如幽灵般飘过,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戚卿只能像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地街道上游荡。

这里的建筑长得都大相径庭,稍不注意就容易迷路。

突然,眼前迎面来了一支喜庆迎亲的车队,唢呐,丝竹不绝于耳,吹拉弹唱,热闹非凡。

为首的女子鲜衣怒马,墨色的长发倾泻而下,英姿飒爽,红衣银甲随风飘扬,明艳动人。

女子端坐于马上,神态自若,风姿卓越。后面的车队如长龙般缓缓地跟随着她,红绸紧紧包裹着几十个大箱子,被工人们扛着,走在最后头。

女子显然注意到了她,朝他微微点头,车队在他身边停下。女子轻盈地翻身下马,身姿矫健,动作干净利落,发丝如丝般被她的动作轻轻掀起,帅气逼人。

戚卿一脸艳羡。

曾怀安走了过来。

“你马车哪来的?”戚卿按耐不住好奇,没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骏马,他的肌肉强劲,肌肉纹理清晰可见,很是健壮!毛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如同光下的绸缎,油光水滑的毛发,很是漂亮。

见少年摸自已也不躲,只是高冷的昂首站立着,只是高高在上的瞥了他一眼,便一动不动。

“我刚来的时候就有了。”曾怀安解释道,手指按在了骏马黝黑的皮肤上,骏马亲昵地蹭着他,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高冷的样子。

“真好啊……”戚卿撇了撇嘴,看了看全副武装的曾怀安,再低头看看自已,全身上下,除了自已这件衣服就什么都没有了。

哦,还有手腕上一直响个不停的铃铛,吵得让心烦意乱的。

他都要怀疑了人生了!节目组怎么就没给什么骏马豪车,就给了他这个破铃铛。除了叮叮当当响,什么也做不了。

戚总不是投资了吗?怎么他这个资方的儿子,什么特殊待遇都没有!甚至感觉过得比前几期更惨!

戚卿稳下心神,拉回思绪,这才把话题重新进行了正轨上:“你这是要去哪儿?”

“接亲。”曾怀安的语气淡淡的。

少年好奇:“接谁?”

曾怀安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不清楚,不过有张接亲的地图。”

地图上的路线很简单,主要被标明的只有三处,都被打上了红色的绣球记号。

“我目前得知的情况大致为这样,我们嘉宾被节目组划分成了两组。一组是迎亲组,一组是接亲组。我们应该都是迎亲组的。”曾怀安思路清晰,马尾被红绳束起,发尾在风中飘扬,“这一次应该也是组队任务,要我们两两组队。”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寻找迎亲组的人吗?”戚卿思考了一下,“你来的时候有遇到其他人吗?”

曾怀安摇头:“没有。你是我第一个遇见的嘉宾。 这个地方太大了,大家似乎被分的挺散的。”

戚卿毫无头绪:“那你准备先去接哪一家?”

曾怀安还是摇头:“不知道。我在找亦可。不过,我还不确定他是哪个组的。所以暂时毫无头绪。”

“节目组还真是什么线索都不给啊……”戚卿小声嘟囔道,语气不满,“你好歹还有张迎亲地图,我全身上下除了这个破铃铛,啥也没有。”

曾怀安嘴角扯了扯,很快就压了下去。安慰他道:“节目组竟然这么设计,一定有他的道理。再走走看吧,应该也不是毫无线索。”

“嗯,也是。”戚卿点头。毕竟现在除了找线索,什么也做不了。

戚卿和曾怀安在路口处就分开了,戚卿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迎面走来几个年轻书生高声谈论着什么。

“前面好像哪家小姐要娶亲,在抛绣球呢!”

“据说还是个富家小姐,要是娶了她,吃喝不愁。”

“哈哈。据说还长得倾国倾城,温柔贤淑。”

倾国倾城,温柔贤淑。这两个词在戚卿脑海里像老虎机开奖似的疯狂滚动。

右手拳头轻轻敲在左手的手掌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说得不就秦安羽吗!

戚卿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立马跟上书生们,往另一条街上走去。

有一户人家身披红绸薄纱,红色的绣球挂在青灰色的砖瓦上。一楼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二楼高台,有一个老头负手站在那里,满意地看着下面点头。

“各位青年才俊,吾家小女初长成,已然到了适婚的年纪。小女性格温婉,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择良日要选夫婿。”那高台上的老头乐呵呵的,宽大的衣袖,甩了又甩。

“好!”台下的青年们纷纷鼓掌,如雷贯耳,人群中有人高呼道, “老爷!快让我们看看小姐啊!”

“好,好好。”老头喜笑颜开,花白的眉毛都微微弯曲,扭头朝屋里喊,“远儿,莫要害羞,还不出来见见各位。”

戚卿站在人群的边边上,就看到屋里的人走了出来。只见那人以扇遮面,身着玲珑绸缎,红色的婚服明艳动人,被精心挽起,扎着一个小家碧玉的头型,金钗做的小花点缀在发间,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坠下来的小珠子,如同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露珠,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煞是好看。

那红布被风微微吹起,裹在腰侧,如同一朵娇嫩的玫瑰,款款现身。

不过那“女儿”身上的腰带似乎有些紧了,如同一条束缚的绳索,使得她的走路姿势变得怪异,一扭一扭的,走过来很是滑稽。

绣花鞋似乎不太合脚,后面的鞋跟被放下了,穿的倒是像拖鞋。

身边的书生群演们尽职尽责,纷纷鼓掌喝彩,吹捧之声此起彼伏,都想要一睹小姐的真容。

那高台上老头心满意足,衣袍一抛:“远儿,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快把扇子挪开,给大家看看。”

那“远儿”似乎极不情愿,推推搡搡了许久,这才缓缓放下扇子。一抬头就对上了戚卿的视线。

似乎是高兴过来头,毫无形象地站在栏杆边,朝他挥手:“戚前辈!”

余远的脸上画着淡妆,额间点着一朵红色的花,红唇微微张合,也是颇有几分姿色。就是这行为过于豪放,半个身体都露在了栏杆外面,被老头往回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