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图鉴上写着,乌梅青的功效,其中有一条就是不可于补气血的药的同吃。少量会气血急速上涌,多则有生命危险。”
“而老爷的药方正是补……嗯嗯的补药,相生相克。也符合老爷死亡状态。”沈思乐叙述完毕。
但亓官钰却举手说:“我在厨房里找到了有毒的菌子,存放菌子罐子有拆开痕迹,罐子里面也少了一部分,应该是已经被食用过了。”
“暂不知道这个菌子究竟是有何毒性。”亓官钰的叙述完毕。
站在一旁的钱多少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杀……老爷。”
陆泽明眉头微微皱起,双手环胸,鼻尖轻轻地一哼:“也没有人怀疑说一定是你用的!这么着急对号入座干什么。”
皱起的眉头皱得更深,目光在钱多森脸上来回扫视:“难不成,你真的有什么问题?”
钱多森的汗水再一次打湿了额前的刘海,背后汗如雨下,整个人都汗淋淋的。手忙脚乱地比划着:“是我用的,但真的不是我害死的老爷……我也不知道菌子有毒。真得!你们相信我!”
秦沐婉柔声道:“钱大厨请你冷静些,事情的经过我们会靠线索自行判断的。你要是有什么线索,也可以拿出来分享一下。”
钱多森这才站了出来:“昨晚老爷来传宵夜……我就做好了菌子准备送过去路过四奶奶的房间就听见了四奶奶不知道在和谁密谋着什么,隐隐约约就提到了什么老爷,什么不中用了,取而代之之类的话。”
“然后,我就被发现了。因为怕被看到,我就匆忙离开了。之后我给老爷送餐,二太太在屋里,就没让我进去。”钱多森说完后,还连忙补了一句,“老爷真没吃!毒不是我下的!”
亓官钰解释道:“我那是在和大奶奶在聊两个孩子的事情,怎么到你的耳朵里就成了如此颠倒是非的版本。”
钱多森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瑟缩着身子,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流程还要继续往下走,秦安羽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张羊皮纸卷起的书页,泛黄而陈旧,最上方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府中秘辛”。
“书页上写着,五姨娘崔氏难产后,郁郁寡欢,于四月在府内后院的水井里,投井而死。尸身至今没有找到。一年后的四月,三姨娘怀有身孕,刚怀满三月后突然发疯,往柱上撞去,被下人几次拦下。老爷心焦。生下二少爷后,疯病才日渐好转。待到少爷满月宴的那一夜,却惊现三姨娘惨死于井中的噩耗。”
四周的寂静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众人紧紧围困。秦安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读得极慢,咬字清晰,可那字眼一个一个跳出来,每一个都带着一份诡异,一份比一份更甚,层层叠加……
一阵恶寒从后背袭来,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
第109章 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沈思乐的脖子仿佛生锈的机械齿轮,艰难而缓慢地转动着,语气也变得干干巴巴:“别讲那么吓人啊。”
亓官钰的手臂微微颤抖,眉头跟着发颤,怒色冲冲道:“说得那么吓人干什么!”
鹿悠鸣倒是冷静,并不害怕。紧接着理性地分析了起来:“虽然说诅咒一般都是没有依据的,但是在这里,怕也是重要的线索,按照我多年看剧的思路来说,我觉得五姨娘的难产一定不是意外,应该是我们下面主要了解的真相,但目前并不确定这和老爷有什么关系。三姨娘的死因尚且不明。”
“而且根据节目组上一期的思路,我们最后要调查的只有杀死老爷的凶手。”
鹿悠鸣手里的团扇摇啊摇:“不过,目前最可疑的难道不是二少爷吗?三姨娘生下二少爷后夭折,如果说三姨娘的死和老爷相关的话,那二少爷就是会成为我们这里最有作案动机的人。”
“又是你那至亲替罪理论。我倒是觉得一个套路不至于用两次。”秦安羽冷淡开口,“而且,在线索不清晰的时候,这么大胆的开始选怀疑对象,还挺不像大奶奶你的风格。”
空气里的火药味凝聚了其他,其他的几位嘉宾也是见怪不怪了。
“六妹,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鹿悠鸣听了也不恼,“而且这可不是什么至亲替罪理论,我也不过是合理分析。而且,之前二少爷的可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秦安羽默不作声,不再去争辩什么。眸光轻轻垂落,眼里的湖面如镜子般重新恢复平静。
鹿悠鸣眸光戏谑:“六妹你这也偏心的太明显了。”
还真是明里暗里指控他和戚卿有私情啊。不过现在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了。
秦安羽不慌不忙地递上了一个册本,这也是在祠堂一并捡到的,一连十多页全写着“亓官钰”的名字:“嗯,老爷独宠四姨太,大奶奶也是大度。”
“都是姐妹,更不应该捏酸吃醋。更何况,老爷赐我当家之职,府内一度应用,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要操持。我更应该尽自已的本份。”鹿悠鸣手里的扇子就没停下过。
秦安羽只是点了点,薄唇轻轻抿着,一句话也没说。
目前的信息就只有这些,秦沐婉作为本期的警长简单地做了一个初步分析和总结之后,第二轮搜证就开始了。
广播响起:“第一轮辩证结束,第二轮搜证开始,解锁老爷的房间,嘉宾可前往搜证。”
戚卿跨出大厅的时候,秦安羽早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眼眸微微一亮,便如离弦之箭般站了过去。
“在等我?”少年的眼眸里都闪烁着雀跃。
秦安羽轻笑着点头,见人已经到了,就带着戚卿离开了大厅。
“大奶奶偷情了。”戚卿的耳边没来由响起了这样一句话,少年的目光愣愣地看向秦安羽。
戚卿跟上:“你怎么知道?”
“册子上写的。”秦安羽拿着照片,在手里轻轻摇了摇,“大少爷20岁,大奶奶嫁进府里也有20余载,而册子上已经有五年没有大奶奶的名字了。”
“只要是人都会有需求。”男人的嗓音动听,这句话挟带着风,如羽毛般轻飘飘地落进少年耳中。
戚卿的脸瞬间因为这一句话涨红,这是可以说的吗?说着怪难为情的……
秦安羽眼眸调笑:“这么害羞做什么?我哪句说错了?”
“没有……”戚卿的声音弱弱的,不敢直视秦安羽投来的目光。
下一瞬,胸前被手揽住,低哑的声音贴着耳垂,轻轻蹭过耳棒:“怎么?二少爷没有这种需求吗?”
滚烫的气息与冰凉的手指同时粘连而上,差异极大,可给他的感受却极其刺激。耳边的呼吸滚热,秦安羽的说着糜烂旖旎的言语,气息一丝一缕地朝耳蜗深处袭去,耳朵,眼睛都跟着湿润了……
小腿发软,思路也跟着混沌了起来,好在有胸口冰凉的手抵着,这才没有摔倒。
他们站在廊下,摄像机只能拍摄到透视内脚到脚踝的这一部分,忽然间停下,却刚好挡住两人的动作以及交叠相贴的身体。
“二少爷这不是有吗?”秦安羽的目光从下收回,恶劣的恶魔似乎从不在乎场合,避开镜头,悄然从地里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