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低低一笑,看着少年的神态似是不屑,又像是在看着什么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就在祁琰绒快要被她这眼神激怒时,夏琰缓缓蹲下身,伸手轻轻摸在少年的脸上,动作像是逗青楼小倌般轻佻:
“好,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看清现实,看看你们祁家的人到底是该站在疆场上,还是该被我锁在殿内,侍我以色。”
祁琰绒用吃人般的目光瞪她。
夏琰仿佛没看见,只一边继续保持着原主人设,摸着少年手感极好的侧脸脖颈,一边继续道:
“我就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时间,若你哥不能摆平芙城的叛军,那他就乖乖回来,褪去将军身份,从此和你一起,只是我公主府后院服侍我的男侍。”
祁琰绒眸底的愤恨瞬间翻倍,芙城距离夏国京都哪怕日夜不停的骑马,也足足要三天三夜才能到达,剩下不到七天时间却就要他们去摆平那已经占领了好几座边境城池的起义军?!
而且…
“我哥昨日才被你折腾成重伤,现在还被你锁在牢里!”
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故意为难折磨!就是想磋磨他和他哥!折辱他祁家!
夏琰一笑,再次捏住少年的下颚,打断了他的话,“我刚才说了,是你们。”
祁琰绒一滞。
夏琰盯着他道,“你哥现在那模样,确实多半连骑马都难,所以我也不为难,这趟就你和他一起去吧。”
祁琰绒愤恨的目光微微瞪大,却不信这只知道欺女霸男的□□有丝毫好心!
果然,下一刻就见夏琰松开他的下巴,起身从怀里拿了一张丝帕轻轻擦手:
“你哥现在上了战场也杀不了敌,去了也只是送死,但我还没尝过他的味道呢,可不忍让他就这么死了,所以你和他随行吧,好歹也是祁家的人,两个一起上,到时候就算输了也不至于死,还能一起更深刻的认清现实,乖乖回来做我男宠不是?”
祁琰绒明显被她这番话刺激到了,像头暴怒的野兽般深深的喘息着,双眼都泛着红。
就在夏琰以往他又会骂出出什么话时,却见祁琰绒深深吸了一口,强压着胸口的情绪,咬牙盯着她道:
“那假如我们做到了呢?!”
哎,不错嘛,竟然忍住了没骂人,还知道讨要还价。
夏琰心底对祁琰苍的认知也微变了一分,看来对方也不是个只知冲动的少年,这样都能忍住,心性看来还不错,至少是个有忍耐力的,只是这忍耐力也不知是不是早公主府里练出来的。
夏琰一笑,“那我以后就不再打你哥的主意,怎么样?”
祁琰苍 面对这种无耻霸道的要求,……
面对这种无耻霸道的要求,祁琰绒除了拼命去博那一丝微不可见的可能外,已找不出其他能让哥哥免于这女人毒害的办法。
他咬牙望着夏琰答应了,“好!那你立懿旨!”
懿旨本是皇帝后宫的专属,可到了她这,夏奢那个弟弟直接把懿旨的权利颁给她,整个帝宫里除了夏奢本人外,就她的人权利最大。
夏琰直接去找人拿了一份懿旨,当着祁琰绒的面写完条件内容,盖上公主府印,丢给祁琰绒。
“好了,走吧,去见见你那哥哥。”
压着祁琰绒的黑衣男人见状放开了人,只依旧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防止祁琰绒有什么不该的言行。
祁琰绒看着怀里的懿旨,捏紧了边缘,裹起来塞进怀里。
夏琰走在前面,等快要走出寝殿时,忽然想到什么,转身看着满屋子还横七竖八无人照料的裸男们。
“来人,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好好治疗,本公主还没玩够,可别让人就这么死了。”
跪着的侍人立刻应道,“是。”
夏琰又抬手点了点距离她床位最近,也是刚刚她看过一眼的、这七八个裸男里最好看也伤的最重的那个。
“他就放在我床上吧,本公主回来要看到人还好好活着。”
这是原主的习惯,床上永远会有一个男人候着。
不过夏琰之所以留他的原因,除了保持人设外,还因为在原主记忆里,这个昏死的男人名叫裴瑄。
裴瑄身份很高,是朝廷里已经被夏奢罢官的一位忠心耿耿的大公嫡子,自身也是颇得美誉的、拥有夏国境内京都第一才子称号的大公子。
这时代的朝廷制度很奇怪,与华夏古代很像,又很不像。
大公相当于一人之下的宰相,但朝廷内却不止有一个大公,而是三公,有点类似三公六卿的味道。
不过总之,她既然要重振这个国家,以后少不了要用人。
这人既然有那种名号,那就先留着观察观察,如果真是个有真才实学的,那就留着慢慢用。
“是。”
………
处理好了这一屋子裸男,夏琰才带着祁琰绒和始终沉默跟在她身后的黑衣男人去了公主府的地下私牢。
按道理来说,公主府里是不能建造这种私牢的。
可原主和弟弟夏奢都在凌虐人上颇有共同话语,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带些漂亮的男男女女来公主府或者帝宫内,然后两人一起边凌虐,边在惨叫连绵中兴奋的讨论交流心得。
祁琰绒的哥哥叫祁琰苍,两兄弟相差四岁,被关在私牢最里面。
夏琰带着人走过地牢最后的一个拐角后,等看到被锁在里面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祁琰苍确实是个非常好看俊美的男人,有让原主咬着不放的资本。
被锁着的男人身量很长,大致估计有一米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