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变成现在这副青青紫紫的模样,不管怎么说,她也有几分责任。

所以,当着他的面处理这事,夏琰也有几分想让他出出气的意思。

但她这么问完,却见小孩只是依旧抬着眸望着她。

好一会儿后,才弯起双眸对她笑道,“姐姐,你都没有去找那个小二对峙就相信我了哎。”

夏琰又垂眸瞥他一眼,“还需要对峙吗?还是你的意思是那药草真是你偷的。”

小孩笑着的眸子瞬间更弯了些,搂着她脖子的小小手臂也收紧了,整个人贴的她紧紧的。

“当然不是我偷的,姐姐信了我就不能再信其他人了。”说着,又把下巴埋在她颈窝边蹭。

夏琰哼哼一笑,没出声。

那药草虽然年份极长极值钱,但根部却破坏严重,明显是被人很粗暴随意的拔出来的。

若真是药店的人,根本不可能这么粗暴的对待这种珍贵药草。

而且那药草上还沾满了泥,这小孩脸上身上除了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也都是泥浆,这情况,那株药草不是他采的才不对劲。

不过想到这小孩刚才还笑眯眯的反问她信不信他的事,夏琰抬手在小孩屁一股上轻轻拍了拍,“以后不是你做的,直接说就好。”

还让她猜,猜什么猜?她只是个托管的而已,难道还要试探她对他有多少信任?

所以心思深的小孩就是麻烦多,她要是哪天心情不好,故意猜错,那按这小孩的心思脾气,还不得又跑个没影或是又闹出什么事,那结果想想就够了。

被拍了屁一股的佢浩辰神色难得又愣了愣,几秒后,才眯起眼睛,翘着唇角,挪了挪刚被拍了的小屁一股和小身体,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十分满足得贴上夏琰露出的皮肤,环在夏琰脖子后面的手也动了动,不动声色的把一把白色粉末收了回去。

其实刚刚那群人在揍他时,他已经在他们身上洒了很多这种毒粉了。

只要姐姐来得再慢一点,那群人今天晚上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连渣渣都不剩。

但既然姐姐赶到了,还主动抱了他,那他就暂时放过那群人吧。

能把姐姐引过来,也算他们的小命还有点用处。

既如此,等下次再撞上时,再处理他们吧。

早熟的小孩 封禁开始

夏琰刚把小孩带回郡守府, 巡逻兵那边就传来消息,确实是那药店小二看上了佢浩辰手里的草药,又发现他似乎是无父无母无人管的孤儿, 才打上他的注意,让那群小孩以盗窃名义去抢劫佢浩辰。

夏琰点了点头, 叫他们依律重罪处理,便让侍人们先带小孩去洗了个澡,她自己也去洗浴换了身干净衣服。

洗完澡出来,夏琰也懒得擦湿漉漉的头发了,直接让卫一用内力帮她烘干。

不得不说在这个无电无吹风机的时代, 内力在很多时候都是通用的万解。

等一身清爽干燥后, 被洗干净的小孩也已送回了她这。

小孩洗完澡就迫不及待往她这跑,连侍者们给他上药都不愿意。

夏琰看着他单薄浴衣下掩不住的青紫,上前抱起小孩,扔了块干帕子丢在他头顶上让他自己擦头发, 另一手取出药膏, 扯下他的衣服,准备给他上药。

结果, 夏琰刚把小孩的衣服扯到身下,这时刻都想往她身上贴的小孩竟然下意识一把抓住了垮下的衣服,双眸亮晶晶的盯着她, 眼神很是奇异。

“姐姐,你要看我的身体?”

夏琰乐了, 这小孩不仅心思深,还早熟,看看这话说的,仿佛是她想占他便宜般。

但一个九岁小屁孩的身体, 毛都没长齐,不是为了给他上药她看个屁!

夏琰拉着他衣服的手索性松开了,把手里的药递给他,“不然?或者你自己上药?”

小孩见她松手,连忙也把自己提着衣服的手松开了,也不管浴衣掉落间几乎全果的自己,整个人又紧紧的贴进夏琰怀里,又变回黏黏糊糊的状态。

“不,我只是还没其他人看过我的身体嘛,他们都说身体不能给别人看,但如果是姐姐,唔...姐姐看吧,我愿意给姐姐看呢~”

.....这话怎么就说的这么奇怪?连语调也是,完全不像个小孩,反倒是有种在风月勾栏的调笑之感。

但不管怎么早熟,他也才九岁啊。

难道是被掠到奴窑那段时间的遭遇所致?

好像也只有这么解释了。

夏琰抱着怀里光溜溜的小孩,心底吐槽了几句,才打开药膏盖子,一点一点给他身上所有青紫的地方上药。

但她刚给小孩上了一会儿的药,小孩又不安分起来。

夏琰每把药膏涂在他伤印处,小孩身子就会颤一颤,然后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呻一吟。

夏琰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力道重了,就放轻了些。

结果小孩却忽然握着她的手朝自己伤印处狠狠按了下去!那力道,几乎把本就紫红的部分都按的微微渗血!小孩却仰起了头,发出一身高高的颤吟,脸色痛苦又舒爽..简直像快飘入云端。

夏琰难得呆了一瞬,看着小孩这颇为享受得模样,脑海里忽然闪过在公主府床上时的某个画面。

...这世界原来有这么多BT的吗?她公主府内就有个成年噬痛男,现在这小孩怎么也有这毛病?!

怪不得之前那么多大孩子围殴他他却不反抗,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而是...他在享受?

看着小孩此时的反应,夏琰觉得这可能才是小孩明明都能在狼窝奴窑活下去,却会被那群没大他多少的小孩们围殴的原因。

她脸色不禁黑了一瞬。

不过噬痛体质大多都不是天生的,很多都是因为后天长时间遭受了无法承受、甚至生不如死的虐打,才会在逃又逃不脱,避又避不掉的痛苦环境里,让身体形成这种畸形的、享受痛苦的快感,以此来得到稍微的解脱与精神上的自我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