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半声不敢吭。
夏琰惊冷了好一会儿,等终于在难民外围看到守卫兵时,才微松了口气。
还好,虽然难民多,但城边的守卫兵也不少,这场面形势看上去也明显不是真正的难民围城,难民虽多,但守卫兵们也都还在四周压迫着,四周目前也没有脱控情况。
但这口气没松下来多久,夏琰就不得不再次狰狞的提了起来!
因为城门口那群傻一逼城卫,在如此摇摇欲坠的逼城危境下,竟然还仗着自己守卫的身份,对那群讨食的难民们肆意打骂。
更惨不忍赌的是,她还看到几个城卫从衣兜里拿出几个黢黑干硬一看就不像人吃的烂饼,对着饥渴跪地祈求的难民们想皇上选妃一样钦点了好几个长的好的姑娘,然后把烂饼一丢,七八个军痞就嘿笑着把姑娘拽到了旁边的暗巷!
夏国灭了也是应该的!
夏琰在意识里对系统冷嘲道。
系统呐呐不敢言,只祈求宿主能看在自己的生命和夏国国运连接一起的情况下,能高抬贵手,出手整治。
夏琰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下楼往难民堆走,视线又扫了一遍难民堆,忽然意识到这难民围城的情况有些不对。
按道理来说,没有哪个国都能允许这么多的难民围到城门口,而且看那群围在城门口却瑟瑟发抖着,似乎非常惧怕随时想逃的难民们来说,他们好像并不是主动聚拢来,倒像是被迫聚拢来的。
夏琰站在城墙上阴郁的观察了一会儿,目光扫过难民四周并不比他们人数少的守卫兵,忽然冷笑一声,甩袖下楼。
她身后的溪睿,从来到城西开始,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眸底抑郁阴怒升腾,看向夏琰的目光简直像恨不得直接用一把毒药毒死她算了。
神医谷位于夏国境内,溪睿是神医谷的少主,也算是夏国的子民。
没有哪个国家的子民愿意看到自己国家的人颠沛流离,凄惨落魄。
当权者还如此昏庸荒淫,残忍无道。
溪睿从小出生在以济世悬壶为己任的神医谷,更是见不得如此多的生命因当权者的祸乱而凄惨至此。
看着那些几乎快要饿死的难民们,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夏国执权者的厌恶又深了一分。
夏琰没理会他的神色,从城墙上下来后直径朝着那几名姑娘被拽进的暗港走去,果然发现了守城兵竟敢这么嚣张的隐藏原因。
城边暗港中央,原本就不算宽敞的马路,此时被一张精贵的红木桌和一把摇摇椅横着占据了最中央的位置。
四周守卫连成一片,直接挡住了过往的百姓,拦截了整条暗港。
路中央的摇摇椅上,一个身材肥胖,满身华贵珠宝,肥头大耳的公子哥正浑身舒坦的躺坐着。
公子哥前面泡着上好的龙井,他身前,几个被撸虐来的难民姑娘正被他用脚尖翻来覆去的踢着,像打量什么货物一样挨个挑剔选着。
夏琰看到他,脑海里自动浮出原主的记忆。
葛雯,也就是祁琰苍的外公,被她请到公主府做客的杜大人嘴里的夏国第一佞臣,也是夏琰要出手拔出的夏国最大毒瘤葛淮,的孙子。
夏琰眯了眯眼,不愧是几乎要快把持朝纲的大奸臣啊,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孙子来当街掳掠难民,还是在天子脚下的城门口!
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夏国真的烂透了,夏琰找不到其他话说。
而这么个烂透的国家,竟然和她的命连在一起!
真是呵呵。
同流合污 夏琰冷冷睨着葛顷,快步……
夏琰冷冷睨着葛顷,快步逼近。
四周的侍卫们虽然不懂今天的公主为什么有些不太一样,现在走近葛顷的架势也有些像是要拿人的架势,但他们下意识都做好了动手准备。
可等到只距葛顷十几步时,却见夏琰忽然笑了起来,整个神态骤然颠转变化,像是忽然变回了以往的“正常”模样,看向葛顷身前“货物”的眼神也和以往居高临下、挑剔嫌弃毫无分别。
“怎么了葛大公子,又找到什么好货了,怎么不送来公主府让本宫也尝尝呢。”
葛顷其实老早就看到夏琰了,但他不仅没起身迎接,等夏琰快走到身前了,才笑憨憨的抬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公主!来的正好啊!快来!今天这批难民堆里还真让我又找到几个很不错的货色!我们一起评鉴评鉴!”
葛顷一双细小的肥眼滴溜溜在夏琰身上转了一圈,目光猥琐油腻。他身前正有一男一女刚被掳来的少男少女在服侍他。
这两个年少的男女虽然面上脏乱枯瘦如柴,但五官都格外好看,皮肤虽脏但白,也不知以往是不是某个大富人家的公子小姐,遭了难后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少男少女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趴在葛顷身前,身上本就不避体的脏衣,在被葛顷抽了这么一会儿后,更是烂成吊巾,浑身露出的皮肉几乎没几块好的,全都被鞭打的鲜血淋漓,再过几分钟,怕是就要当场断气。
夏琰目光扫过两个少年,微微眯起。
若说原主和夏奢是残暴,那葛顷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在夏琰脑海里那些记忆里,葛顷因为喜欢分解肢体,有恋残癖,所以在虐待S一M等玩法上格外“独树一帜”,原主和原主弟弟夏奢都只能望其项背。
以往大半原主和夏奢玩剩下的奴隶,都是到了葛顷手里才终于撑不住的死去的。
葛顷最大的爱好,就是做人一体雕花,据说在葛俯独属于他的院子里,每个月都要都要耗费大量的奴仆。
而且因为葛家近年在夏朝内越来越庞大的势力,甚至连夏国皇宫的禁卫军统领权利前不久都落到了葛顷他爹葛淮手里,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他们葛家暂时必须供着皇宫里只剩空架子的夏国皇室,不能动他们,但毫无疑问的,整个夏朝在葛顷眼里,早已有大半改姓了葛。
所以在葛顷眼里,夏琰此时根本不就是什么公主,只是个身份暂时还高贵的,勉强能和他分享人一体雕花乐趣的毒辣花瓶趣子而已。
这个花瓶趣子还长的还非常好看,早被葛顷列入了自己的人一体雕花名单中,只等他爹哪天找到机会让整个夏朝都改姓葛,他就可以好好的玩弄这朵扎手的刁花了。
这么想着,葛顷看着夏琰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
夏琰仿佛没有看到葛顷那猥琐目光般,十分自然的坐到他身边。
葛顷见她坐下,踢了踢脚边的少男,让气若游丝的少男爬到夏琰旁边,服侍夏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