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景弯唇一笑:“照顾好父皇,我稍后会留下一队亲兵,尚德公公放心。”
“皇兄此举恐怕不妥吧?”秦骁砺立刻说道。
“等父皇醒了,不妥自然有他罚我,你急什么?”秦逸景转身就向殿外走去。
秦初林急急追上:“皇兄就这样走了?”
秦逸景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将人拽到近前:“你也得跟着我走!”
“去,将各处的大人们聚到大殿,就说本王要审案,把萧妃也提出来。”
边上的人虽然想说不合规矩,但秦逸景却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就离开了。
秦初林转头给了慧业一个眼神,让他去盯着这件事,他则跟上了秦逸景的脚步。
各处官员听说豫王回来,本来就已经严阵以待,突然听说他要审人,都急忙赶到了大殿。
“豫王殿下,审人这件事,只怕不能由殿下来。”庄绍辉上前说道。
“庄相此言差矣,于私本王是大皇子,此刻本就应该主持大局。
于公本王身上还有个典法司的司位呢,审案不是应该的吗?”秦逸景看着他笑着说道。
庄绍辉一愣,这典法司的司位,当初并未撤除,但又因为典法司后续并无任用之举,所以这司位只是空职,便一直都在豫王殿下身上。
若说要用,确实也是用得的。
王玮义点点头:“这件案子确实不应该再拖,既然殿下想审,今日各位大人都在,确实也能审。”
“将萧妃带上来。”
很快人便被带了上来,可她一身的伤,却让大殿中的人神色都有些变化。
她就算犯了错,也是皇上的妃子,为何一直不审,就是谁审都不合适,谁都不想去伸这个头。
皇上若是能挺下来,自然有他决断,若是挺不过去,这女人自然要陪葬的。
“哟……”秦逸景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木讷的眼神,和已经无法张口的嘴,冷笑一声:“这就是各位大人说的没审啊?”
“来人,将天牢所有狱卒全部关押,最近进出天牢之人也全部扣押!”
“豫王殿下……”立刻有人准备开口劝说。
秦逸景将手中的长刀,砸向地面:“此刻出言相劝之人,视同同谋之罪,一起关押!”
秦骁砺刚要说话,殿外鱼贯进入一群手持利刃的亲兵。
“即刻起,这皇城,本王接管了!”他转头看着秦骁砺微微一笑。
“你敢!”秦骁砺立刻呵斥道。
“他敢!”宁远掷和孟炎一起走进大殿:“殿下,全都安排好了。”
秦逸景走到秦骁砺的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武将和武将也是有差别的,你这种没上过战场的,当然不明白!”
兵部的几个人听到这句话,同时低下了头,秦骁砺握紧双拳,狠狠瞪了秦初林一眼。
他当初没有派人追杀,就是觉得他手中并无武将,在皇权交替中,是压根没必要在意的一环。
谁知道,他居然愿意拱手相让,将秦逸景拉了进来!
以退为进,两头占
秦骁砺自然不愿意此刻退让:“大皇兄,你此番举动就像算准了父皇不会醒一般,难道……”
秦逸景点点头,看着瘫在地上的萧妃:“确实,这话说的没错。”
“你果然……”秦骁砺刚想呵斥,就被打断了。
“别急。”秦逸景抬手将秦初林推了出来:“刚才本王去问过了,说父皇中的是慢性毒,你说这毒对谁有利?”
秦初林被推的一踉跄,却也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意思:“肯定不是我。”
“为何?”秦骁砺立刻问道。
“若毒真是萧妃下的,按各位大人的推断,她是为了给瑾王报仇,那为何下慢性毒?若是被发现,父皇被救,她不仅报不了仇,还一定会死。
所以,她下慢性毒,一定是有原因的,那就是父皇不能离世的太快。”秦初林看着他说道。
秦骁砺这时候也听出了意思,怂恿萧妃下毒的人若是为了继位,本就在京城的皇子,反而不可能用慢性毒。
因为那样是给别的皇子赶来的时间。
“有可能就是故意为之呢?”他出声说道。
“有道理!”秦逸景拉住秦初林的衣袖,又将他拽了回来:“特地去找我的你,此刻确实不可信。”
秦初林又被拉的一踉跄,本想说些什么的,但看了一眼局势,选择不再言语。
秦逸景转头看了他一眼,自已这个弟弟,一直都很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豫王殿下,此刻皇上病重,朝中之事确实需要有人主持大局,但,皇上并未立储,这……谁主持似乎都不太对。
所以,殿下如此接管皇城,也有些逾矩了。”庄绍辉开口说道。
秦逸景点点头:“庄相说的在理也不在理,主持大局确实谁来都不合适,但接管皇城,是为了父皇安危,谁又能比我更有资格?”
张施听出他言语中的退让,连忙说道:“豫王殿下所言极是,这主持大局,要不还是再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