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房间,我收拾。”张茂拧掉抹布上的水,把灶台上的玻璃碴子推进垃圾桶,看也不看蒋十安。蒋十安险些滑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张茂却一点不理他,心头那个怪声音又出现了,他的胸口又酸又涩,可却不想离开,于是只好生气地走去张茂卧室。

张茂对他的小情绪无知无觉,他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一切,又把窗户拿胶布暂时封住,等雨停了再回家揭掉。他心说这窗户也该修理一下,可以从手术费用里头拿出一点来。想到手术,张茂最近紧张发闷的心情忽然明亮了许多,和着外头哗啦啦的大雨响,轻轻从嘴里哼着歌。

父亲前几天发来信息,说已经通过张茂常看的医生在外地找到了一家保密性很好的私立医院,那里的一位医生同意给张茂手术。只是从他的医生寄过去的文件来看,全部切除子宫封闭阴道恐怕风险很大,大约只能切除子宫与卵巢,阴道要靠着后期服用激素药物才能逐渐萎缩。

这样也很好了,张茂想,只要没有子宫没有月经,他就很满足。更何况他还纠结地暗自享受着阴蒂阴唇带来的羞耻快感。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无耻,是对父亲不要脸的背叛,可他实在无法想象,没有了这两片肉唇和一颗肉粒,他还怎么高潮。

任何人类,都需要性高潮。

张茂最后拖一遍地板,整个厨房终于恢复了令他满意的整洁,他揉了揉腰和肚子,走进卧室找蒋十安。

蒋十安居然躺在他的小床上等到睡着。

他微张着嘴巴侧躺在床上,眼睛闭的紧紧的,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频频颤动。他不知梦见什么,嘴唇总是轻轻蠕动着。很快,当张茂的眼神扫到他下身时,他就知道他梦见什么了。

他夹着点腿,胯间的阴茎在宽松的短裤下高高撑起,能看到他龟头地轮廓,连上面那圈皱褶都清晰可见。蒋十安地双手抱着枕头,腰部轻轻地在床上磨蹭往前挺,操着空气。张茂转身想离开,蒋十安嘴里溢出的梦呓却令他脸红了个彻底,愣在原地。

他咂着嘴,含糊地说:“好吃……嗯……”

“张茂你好骚……”

“嗯,好吃……”

他翻来覆去就说着一个好吃,张茂自然知道他那条从嘴里探出来一点的鲜红舌尖在梦中舔着什么。他双腿间隐藏着的淫荡的,昨夜被揉到发麻的阴蒂又蠕动起来了,几乎随着蒋十安舔舐空气的动作抖动着勃起。

“小逼逼,好好吃……”

蒋十安忽然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他皱眉扯下自己的短裤,通红粗涨的阴茎一下子就弹了出来,在空气中晃了一晃。张茂看着那流出粘液的头部,和粗大的弹跳着青筋的柱身,下体受不了的发痒。明明几个小时前才被操过得,怎么又想要了,张茂气恼地想。

他想离开,可是脚就跟被催眠了似的一步步走向蒋十安。

张茂使劲儿背着手不允许自己伸出去,蒋十安的眼睛却猛地睁开了。

张茂下意识就要跑,却被他一把抓到床上压在身下。

蒋十安灼热湿润的呼吸瞬间笼罩着张茂,他舔着有点干燥的嘴唇,懒洋洋又淫邪地问:“你刚看什么呢?”

饶是张茂也无法保持冷冰冰的脸孔了,他把头偏向一侧不敢看蒋十安充满欲望的眼睛,鸵鸟似的说:“没什么。”

“是不是……”蒋十安的鸡巴猛地撞到张茂的大腿上,隔着裤子也能感到那个地方熟悉的炽热,“我的大鸡巴,嗯?”

张茂受不了这个称呼,难堪地皱眉。

“你知道我刚才梦见什么了吗?”蒋十安在他的脸蛋上狗似的舔舐,湿漉漉的口水沾了张茂一脸,他咬着张茂的耳廓说:“我梦见你的小逼,就伸到我的脑袋上,往下边滴答水,我一张嘴贴,那里头就跟发了洪水似的喷汁儿。”

他发烫的手把张茂的上衣掀起来,在胸脯上胡乱揉搓着,小小的乳头被抓的又痛又麻,张茂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着。蒋十安见他来感觉了,飞似的蹬掉自己的裤子,拉扯着张茂的裤子,手伸进去使劲儿搓他的小鸡巴,把那根小棍子揉的在裤头里突突直跳。乖乖翘起来的小鸡巴下面,露出了蒋十安最喜欢的小逼,他在梦里又舔又啃,恨不得吃进肚里头去。

他两根指头在上头先搓了一通,把张茂搓的乱喘,才慢吞吞把他裤子拽下来,嘴上更是没边地胡说:“你在自己床上自慰过没有?”

张茂当然有,甚至有过无数次,可他哪敢说。

“你都怎么摸自己小逼的,嗯?”蒋十安把他的T恤也给拉扯掉,两人胸口贴胸口鸡巴擦鸡巴地抱在一起,蒋十安身上那汹涌的热浪似的体温把张茂包得紧紧的。他吻着张茂,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像舔阴道那样抽插着搅拌,张茂侧过头不想被这样亲,蒋十安却死死掰着他不让他躲藏。

他硬热的阴茎和张茂的小鸡巴拢在一起,包皮上头的粘液都擦到了一处,滑溜溜地互相磨蹭。蒋十安慢慢动着胯,让阴茎一路从张茂鼓鼓囊囊的阴部摩擦到挺起的阴蒂,再到他勃起的阴茎上。这种性器官连续被戳次的感觉让张茂发狂,他感受着蒋十安粗大阴茎一下一下地摩擦,阴蒂上的快感越聚越多。他无法容忍地跟着蒋十安的动作扭动自己的下体,想要让那根阴茎戳到自己的肉粒上。

“来感觉了?”蒋十安还在满吞吞地操他的阴部外头,他自己早就想进去冲刺了,可是他今天就想换个玩法,就想在外头被那两片肥厚的阴唇夹到高潮。主要蒋十安也知道昨晚弄了好几次,再去插张茂的阴道恐怕他会不舒服,谁的逼也不是橡胶做的,想怎么玩怎么玩。自己的小逼,蒋十安伸手下去拉扯着两瓣阴唇盖住自己的阴茎小半,在人工形成的薄薄肉洞里头钻,自己的小逼,还是得自己爱护。

他用这种诡异的方式达到了高潮。射出精液之后,蒋十安沾着精液给张茂揉出了两次高潮,便下床穿衣服。他先给张茂用湿巾擦了擦,咬着他的耳朵说回家洗澡,张茂被他折腾来折腾去,打扫卫生也累得要命,于是任由他给自己套上被压的全是皱褶的衣服。

两人刚穿戴完毕,蒋十安表示要先下去把车子从张茂家小区那个混乱不堪的停车库里头开出来,免得他被淋死。

他笑嘻嘻地甩着钥匙走出卧室,蹬蹬蹬跑下楼,心里还在盘算着晚上怎么玩。

张茂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大门响动。

张茂的父亲提着行李,左手抖着一把雨伞走进来。

张茂回头迅速看了一眼床铺,还好上头没有任何可疑液体,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屋子里,这什么味道。”张茂的父亲猛地挤开张茂,闯进卧室。

张茂的血液一下子从头顶结冰到了脚底,他用最后一丝侥幸祈求着父亲不要闻出来这是什么,可是身为成年男人又怎么可能不懂精液的气味。不仅仅是张茂,张茂的父亲也在竭力给自己侥幸疏导,也许张茂只是在卧室里看黄色电影撸管。可他回过头,儿子那红肿的嘴唇,和他脖颈上明显的吻痕水渍,都说明了他刚才在和一个男人卧室里做出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因为担心刮台风儿子在家有危险而赶回家的张全峰,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

“你在家干了什么?”张全峰静静地问。

“不对,”他平静地弹去自己肩膀上的雨水,“我应该问,另一个人呢?”

“就我自己。”张茂的浑身都在颤抖,可他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的牙齿在唇间剧烈地颤抖着,发出恐怖的咯咯响声。

被父亲发现了。

被发现了。

发现了。

完了。

“你自己?”父亲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将张茂拖到了浴室,他打开浴室的灯,让张茂直视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肿的吓人,脖子上也都是吻痕,有新的有旧的。

“你看看你自己。”他抓着张茂的手几乎要把他的脖子生生拧断,可他的语气还是没有丝毫拔高,他平静地与镜子中张茂惊恐到极点眼球滚到一侧犯病的眼神相接。

浴室里唯有张茂粗重的呼吸声。

忽然,他的父亲放开了他,转身往外走:“你在家,不许动,如果我回来看到你不见了……”他没有说下去,转头雨伞也不带地就出了门。

张茂坐在地上听到门发出砰的一声响,他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似乎连指挥喉头咽下一口口水都做不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浴室的窗子,直接就想站起来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