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太得上帝宠爱,锋利的下颌线,高标准的三庭五眼,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跟在拍时尚杂志一样。

惹得姜桦心里默默吐糟,这么装逼的动作,也就他能凭着他那张妈生帅脸不会被女孩归为油腻男,操。

再看向居然在夜店看排球比赛的另一个发小。

妈的,这个也是个大帅哥,不止帅,个儿还高,192的身高,作为海大排球校队的天菜主攻手,每天收到的求爱短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有男有女的。

和陨看着杯子里面的液体在杯壁上晃荡,那支定制手机被丢到他的面前,他这才勉为其难的瞟了一眼手机屏幕,里面是酒店经理请示他怎样处理1314号房间的信息。

他挑了挑眉梢,抬头看向姜桦,举起手上的杯子,意思意思的隔空敬了个礼,冷淡的薄唇勾起一点嘲讽的弧度,“谢了,bro。”

“睡了,只是没想到还是个雏儿。”

坐在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吕嵇,夹冰块的手顿了一下,冰块从夹子上脱落,猛地掉杯底再撞击到杯壁上发出清脆的铛铛声。

“靠,20了还是雏?难得啊。大奶子圆屁股,身材看着还挺欲,没想到居然还是雏儿。”

“现在呢,现在呢,别是缠上你了吧,这种穷人家的女孩把贞洁看得最重要了,那这个到时候用钱能不能打发掉啊?”姜桦看着面前脸色越来越黑的男人,直接咽下后面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姜桦尴尬打着哈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晚庆祝你恢复单身,咱叫点姑娘来给你选妃,听说最近新来半&遮&面了一批新鲜的,记我账上,怎样……”

“哎哎,你去哪儿啊。”姜桦看着身形完美得如同走秀模特的男人正大步流星的往包厢门口走去。

回应他的只有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咋了,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不是吧?咱这小祖宗对那土妞动真情了不成?”姜桦一脸不解的看向刚刚起就不发一语的另一个发小。

“不会,他兴许有事。”说完,吕嵇将杯中的酒水抿光,用力放下杯子,“好了,我有事也要先走了,就不奉陪了,拜拜。”

“靠,一个个的,妈了个巴子。”一个两个的都走了,姜桦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们不玩,我自己玩。”

戚喻抱着身体缩在沙发后背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在玄关处站定的男人。

一脸淡漠,霸气外露的男人正是和昼,他没想到昨晚才在公安厅见到的“受害者”。仅仅隔了一个晚上,会在自家弟弟的公寓里再次见到。

他有这里的权限,之前一直是想来就来,也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外人,所以毫无防备的开门进来了,没想到会看到一个裸体女人正站在玄关这里穿衣服。

逼出一身汗已经退了烧的戚喻,在喉咙干到快要爆炸的时候醒来,身上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她睁开肿胀的双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缓了好一会儿,宕机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她现在是在那个强奸犯的家里。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可怕,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接收不到任何有关于人类才可以发出的动静。

意识到没人在,戚喻立马翻身下床。双脚刚踩到地上,腿根的疼痛立即扩散到全身,骨头跟酥掉了一样,大腿和脚踝提不起劲来,站立不稳直接倒向一边。吓得她连忙伸出手撑到了床头柜上才稳住身子。

手背有疼痛感,她低头看了一眼,上头有个淤青了的针眼,戚喻没想那么多,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走出房间,想找到刚刚的衣服穿上赶紧离开。

才穿好内衣裤,就听到门锁启动,紧接着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戚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脑袋有些迟钝的往门口看去,结果就看到了一双气势磅礴的面孔,高大的身型隐在阴影处,犹如那黑面刹罗。

戚喻像是一只被人攥住脖子的鸭子,慌乱到发不出半点声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抱起地上那堆已经被撕成碎片的布料,一路小跑着躲到沙发后面瑟瑟发抖起来。

她不会被灭口吧?

呜呜呜,好想回家。

0019 那点稀缺的自尊被他们踩成粉碎

“说吧,怎么回事?”和昼面无表情的靠在沙发背,双手交握,平放在翘起的二郎腿上。

在他对面的,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以及站在弟弟旁边的女人。

和陨是一路飙车回来的,头发在没有任何遮挡的敞篷车上吹得乱七八糟,出门之前发型弄得有多有型,现在的发型就有多狼狈。

“她发烧了,我好心才带她回来,让黄叔过来看了一下。毕竟叫黄叔过来看比去医院靠谱,医院会暴露太多隐私。”怕他不信,和陨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喉头。

虽然他和二少能在整个海城横着走,可在他这个严厉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面前,就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鸡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

没办法,他哥毕竟比他大八岁,加上从小作为继承人培养,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他俩虽然不是同一个妈,但是他哥对他很好,出了啥事都是他替他解决的,比他那个一把年纪了还在致力于追风追爱的亲爹靠谱多了。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黄叔。”

和昼却看也不看那个败家的弟弟,锐利的目光落在一旁窘迫不安的女人身上。从上到下快速扫量了一遍女人,昨天在刑侦大队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女人的身形不属于幼瘦那一挂的。白倒是挺白,他的视线在那对小巧的双脚上停顿了两秒,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从茶几上捞过一本时尚杂志,铺到腿间。

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和黄叔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听到,我原以为是你有那里不舒服。等处理好了公事离开立即过来,却没想到……”和昼停顿了,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对脚上移开。

和昼抬起头看向弟弟,“所以,你是看上这个昨天还在公安局扬言要告你的女人了,我记着这里你可是……怎么,要和人家交往?”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看上她,昨天要不是因为意外,也不会上她……我品味高着呢。”

女人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受刑一般被迫站在这边,听他们两兄弟旁若无人般将她羞辱得一文不值。她想走,但又不敢,命门被对方拿捏,她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弄掉她的小家。

“还有你,戚小姐,”和昼看向面色发白的女人,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脱口的话语直白又尖锐,“昨晚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告我弟弟,现在却被我撞见连衣服都没穿在我弟弟房子里晃悠。所以,昨天唱的是哪一出?玩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是看到我弟弟有钱所以刻意攀附?”

“亦或是,之前的一切都是你欲擒故纵自导自演,为的就是达到登堂入室的目的。”

呵,昨天在公安局多刚烈啊,张口闭口就是强奸犯。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他弟弟的宝蓝色丝绸衬衫,露出一对白花花的大腿,站在那里故作倔强小白花的模样,这种欲擒故纵自认为自己手段高明的女人他见识多了,真是让人作呕。

戚喻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她更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她在这里出现的情形。

而且说了对方也不会信,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对自家人有无条件的信任,凭什么听信她一个外人讲的话?

被强奸了数回的身体并不好受,她此时此刻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已经是用了此生最大的意志力。口腔里面的软肉被她咬破了好几个洞,嘴里面都是她咬破口腔内壁渗透出来的血,嗓子又干又疼,花费了比平常更多的力气,才把那些血丝艰难的吞咽下去。

呼,戚喻舒出一口长气,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破罐子破摔道:“随便和先生你怎么想,或者给我定怎样的罪名。但请你相信,今天过后,我不会和你弟弟再有半点交集。”

“所以,我可以离开了吗。”戚喻的问话不是询问而是告知,说完转身就走,连鞋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