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接二连三的响起,房子里的东西被砸个彻底,布置华美的房屋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和陨砸完所有能砸的,坐在碎成渣渣但还没坍塌的茶几上喘气,手背和脸上被碎片划出了好几道口子,伤口正在不断的往外渗血。
“第几个了,戚喻,他妈第几个了。”
“我以为你就是找个男人演戏,好让我们知难而退,你他妈知道那人什么背景吗?你就勾引,你怎么那么下贱呢,操!”
戚喻被他的话狠狠刺中心底,眼眶瞬红,抬起头,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眼中,一个男人和几个男人,有什么区别。”
“和你上床就不下贱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会遇上你这样的人。”
“你知道现在班里的人怎么议论我的吗?说你多深情,天天追在我身后跑,背地里都在骂我假清高,骂我故作姿态地吊着你,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多好笑啊,和陨,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啊。你说要是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会不会把你强奸我的行为,扭曲成感天动地的痴情事件啊。”戚喻说着说着,声音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渐渐开始泣不成声。
“我求你,求你放过我,行不行,你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是不愿意放我一马呢。”
和陨佝偻着背脊,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脸上一副灰败之意。
他盯着手背上的血珠,眼圈酸涩,完好的那只眼睛,不断滑出眼泪,啪嗒啪嗒地砸落在面前的地板上。
他声音嘶哑,语气疲倦不堪,似在自言自语,“是啊,我要什么女人没有,我他妈怎么就栽你手里了。”
他冲上前跪到女人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脸上混合着血泪,仿佛求助无门的弱势男人,“你教教我,教教我怎么放下,我他妈就是放不下你,我就是想要你,我他妈有病。”
“一想到你要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气到发疯,说我打脸也好,说我犯贱也罢,我他妈就是想要你。”
男人不知何时又捞来了一把水果刀,塞到她手里,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中,“来,你捅我,往这儿捅,捅到解气为止,捅死我,我认栽,捅不死我,我绑你去结婚。”
“你疯了?和陨,你松开,松开。”
戚喻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开这个疯魔男人的桎梏,可是男女力量天生悬殊。
她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刀尖,破开皮肉,越钻越深,刀身闪过一道亮光,噗呲一声,心口处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染红了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拳头。
“第一刀,如果我们不是那样的开始,你是不是就能接受我了。”
“和陨,和陨,你别发疯,和陨。”
她不要背上杀人犯的名头,不要。
和陨脸上渐渐开始失去血色,带动她的手拔出刀刃,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将刀尖捅了进去。
“第二刀,我忏悔,对不起,不该那么糟贱你。”
女人疯狂地想把手腕往后扯,鲜血越涌越多,白刃彻底变成了红刃,他们身上到处都是飞溅上来的血点。
刀刃再次刺进去的时候,戚喻心里终于承受不住这个恐怖的场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撕破脸皮,互相指责2251字
撕破脸皮,互相指责
戚喻被绑架了,现在的她,不着寸缕,被一根手腕粗的铁链,锁在这座林中小屋已经十天了。
小屋面积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止有衣柜,床,之类的家具,还有电视机,空调,洗衣机等等这些家电,冰箱里塞满了饮用水和食物,地下居然还挖了一个食品贮藏室。
通过玻璃窗,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环境,房子大概建立在半山坡上,地面上还有没化去的积雪。周边是一望无际的树林,粗壮的树木挡去许多日光,可见度并不高。
不清楚这是在那里,但是时不时会听到远处传来猛兽的嘶吼。
铁链很长,足够戚喻可以在房间里自由走动,门窗用特制锁锁住了,打不开,也砸不开。
天花板是一整面监控屏幕,屏幕上分布有许多监控画面区块,对应着着房子里的每一处角落。正中间最大那块屏幕,投映着戚喻的身影,无论她走到在哪处角落,那块屏幕随时显示出她的身影。
变态,死变态。
戚喻嘴里疯狂咒骂,一次又一次用水杯之类的轻便硬物击打那块屏幕,那块屏幕就仿佛是一块柔软的水面,温柔地吸收掉所有锋利的攻击,最后仍旧毫发无损。
和陨坐在千里之外的休息里,眼珠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监控里面的女人,看到她从恼羞成怒砸打监控屏幕,到最后脱力躺倒在床上,捂着眼睛疯狂咒骂他,心里只觉得特别舒爽。
骂人好啊,还有力气骂证明身体状况ok。
身上特制的服装勒得他刀口又开始渗出血珠,一位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上前关心道:“yun,you're ? ok?”
和陨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You ? are ? amazing, ? you ? won ? another ? championship ? today.”
“Thank ? you.”
“港媒的提问真的又刁钻又毒辣,差点被他们绕进坑里。”
竺苘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应付掉外面的记者,走进休息室,看到和陨满头大汗,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毛巾,丢了过去。
关心道:“怎么样,还好吗?”
今天的比赛,毋庸置疑,他又赢了,赢下这一场,他的积分距离世界第一,还差85分,只待三个月后,再拿下世界大赛的冠军,就可打败蝉联榜首多年的老将,charles。
和陨抬手接过,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开门见山道:“苘哥,你也在找戚喻,对吗?”
竺苘顿了一下,转过身,走到他面前,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有几道细小的抓痕,不注意看,压根看不出来,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他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所以,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
和陨不甘示弱地回望,癫狂地笑出声,“苘哥,你继续喜欢你姐不行吗?为什么要和我抢。”
一股冷汗从竺苘的发根渗出,他伸手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