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哥和莉莉姐分手跟苗靖有关系???!!莉莉姐找苗靖的茬?这到底咋回事?
莉莉姐那时候不也见过苗靖吗?跟苗靖好过一阵吗?
对了,莉莉姐也好久没消息了在异哥出国后,她也离开藤城了?
什么????!!!!
异哥以前就跟苗靖谈过?还是初恋?苗靖上大学分手的?真的假的?!!
怪不得以前异哥对苗靖那样儿!
他爸以前的女人带过来的女儿,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不能谈?两人好歹一起生活了那些年呢。
还是我异哥野啊!真牛逼,最后把妹妹养成了老婆。
苗靖瞥见陈异手机里一堆未读消息,存了他的照片,PO在了社交网站。
收到了很多人的祝福,出国后她还和国内一些朋友同事有联系,岑晔和卢正思恭喜她得偿所愿,很大方转过来一笔新婚礼金,苗靖没收。
苗靖也把结婚的事情告知了魏明珍,魏明珍完全不知情,电话里震惊得无以复加她不喜欢陈异,记得他小时候那些混账样子,他怎么配得上苗靖。
苗靖在电话里直说:“妈,家里就我们俩人,我高中就跟他在一起,念大学之前就跟他睡过了,我们俩的感情,你没资格嫌弃他。”
魏明珍的确悔不当初。
真的,早知道今天这个局面,兜兜转转又成了一家人,她成了陈异的丈母娘,她当初又何必带着那笔钱跑路,弄到现在这个局面。
但其实也说不定,如果魏明珍一直带着苗靖,不管留不留在藤城,苗靖和陈异都不会有今天这个结局。
陈异接过苗靖的手机,对着电话那端挺和气地喊了声:“妈,谢谢您!把苗靖交给我,您放心。”
魏明珍在陈家那么几年,陈异从来没有客气过,也没喊过妈,现在成了女婿,他改口倒是很快。
除了陈异外,苗靖由衷感谢她生命里每一个帮过她的人至于陈异,他理所应当,天经地义,她把自己都给了他。
公司给她发了一笔小小的福利礼金,外带二十天的婚假,思楠问他们打算回国办婚礼,还是在波哥大热闹一下?
至于在哥伦比亚认识的那些朋友,包括吉诺一家和房东皮埃尔,都很兴致勃勃想要知道他们后续的打算,婚礼和蜜月这类的打算,追过苗靖的那些男士都表示诧异和失落陈异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一把,他有合理身份,可以要求任何男士对他的妻子“保持距离”。
苗靖对婚礼没什么概念,也许简简单单请大家吃顿饭就可以,但陈异想要一场婚礼,他这种离经叛道的男人,居然要求传统的仪式感和体验感。
婚礼的策划也由他一手操办。
苗靖唯一做的,就是和思楠去买了条当婚纱的白裙。
入乡随俗,又有朋友掺和,拉米雷斯定了一间白色小型教堂,找了牧师,陈异请了一些关系亲近的朋友和同事,在教堂附近定了一家法国餐厅。
那天的安排很简单,上午有中国传统的堵门和接新娘,陈异前一天晚上借住在楼下皮埃尔家,半夜睡不着还偷偷跑到家里,搂着苗靖聊了会天。
第二天上午,家门外堵了一大群年轻小伙子,中国脸,外国脸,居然还有一位韩国哥们。
屋里坐的女孩年龄大大小小,上至六十岁的吉诺奶奶,下至五六岁的女童,大家坐在客厅喝咖啡吃东西聊天,等着门外男人塞钱唱情歌,苗靖被人包围着,柳眉杏眼,红唇潋滟,清澈明亮的眸瞳有收敛不住的星芒,简单一席白裙飘逸娇美,缀满珍珠的头纱披在肩膀,手里的玫瑰娇艳得无以复加。
陈异那天穿得格外光鲜亮丽,白衬衫黑西装小领结,银色衬衫袖扣还是皮埃尔借他的古董,宽肩窄腰,长腿紧臀,挺拔畅美的身形,眉眼英挺,风度翩翩,实在打破了大家对他的印象。
笑起来还是风流不羁,在床下找到苗靖的高跟鞋,跪在床边握着她的足尖,把她白嫩的足抵踩在他跳动的胸膛上,而后低头轻轻一吻,替她穿上高跟鞋,双手一捞,在尖叫声中把人抱起,走出了家门。
皮埃尔牵着苗靖的手走进了教堂,把她交到陈异手上,很简单的仪式,宣读誓言和交换戒指,亲吻拥抱,最后大家簇拥着新郎新娘去了餐厅,cheers后吃了一顿不错的西餐,宾客互相寒暄几句,散场回家。
午后下了一场阵雨,噼里啪啦的雨珠吹跑了苗靖的头纱,陈异伸手去抓,被头纱带跑,苗靖披着他的西装站在树下躲雨。
两人身上的衣服半湿不湿,但还是漂亮的,苗靖的长发散乱披在肩头,雨珠停留在脸颊嘴唇,像经雨的玫瑰花,白裙像下垂收敛的百合花,吸饱了雨露,愈发亭亭玉立,看见大雨中缓缓行来的那个人影,眉眼覆着水光,衬衫西裤都黏在身上,愈发显得挺拔精壮。
牵着手冒雨跑回家中,湿漉漉的衣服脱在地板,浴室有水声和音乐,还搁着瓶白葡萄酒,两人很尽兴地闹了一回。
婚礼之后直接度蜜月,去了太平洋东海岸,沿着安第斯山脉走,秘鲁,玻利维亚和智利。
在马丘比丘看迷雾散去露出古老神秘的印加文明,在广阔的伊卡沙漠从越野车上跳下无边无际的沙丘,在陌生的城市看夜空升起的烟花,去亚马逊雨林钓食人鱼,在天空之城的盐湖里看世界融为一体,在红色的科罗拉达湖看火烈鸟漫步其中,在雪山皑皑的高原泡地热温泉,在极旱的阿塔卡马沙漠睡原始装饰的野宿酒店,在冰川雪原看海狮和企鹅。
为了这趟蜜月,陈异自己学了点拍摄和剪辑,旅途拍了很多的照片和视频,不同的风景,不同的面孔,不同的语言,镜头时而动荡嘈杂,时而孤单静谧,可随便一帧拉出来,总有说不完的故事和回忆。
蜜月回来后,家里的东西突然增多,苗靖买了很多的旅行纪念品,卧室的欧式床柱上挂着好几个捕梦网,南美洲的色彩很浓郁,苗靖似乎也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穿衣着装更外放了些,会穿颜色艳丽的衣裙和漂亮招摇的首饰,新婚那一阵感情如胶似漆,苗靖会主动黏陈异,也会用以前的旧事和他吵架,比如他错过她十八岁的生日,和后来她回藤城他对她的冷淡,但丝毫不影响床笫激情。
成为“丈夫”和“妻子”的角色,似乎并没有那么难,生活也和以前无不同之处。
苗靖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放松,但陈异似乎有所觉醒,经常捏着烟坐在天台,看着城市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这一年多,他在波哥大没干什么正事,其实涉足颇多,去的最多的是台球厅和赌场,还有做导游地陪那会,认识了形形色色的各等人,摸清了这个城市存活的规则,觉得是时候做点事情。
人生就应该有厚积薄发的时候,机会来得很快,某天陈异问苗靖要了三万美金。
是他之前陪一家商务访客接触到的消息,有家国内工厂发过来一个货柜,因为哥国本地的客户资金短缺拒收,七万美金的货柜滞留在港口,天价滞港费让卖家没时间再寻找新客接手,三万美金把货柜转手,陈异担了风险,当即要了这批货。
是一批工业塑料零部件。
苗靖也去看过那批货,非直销品,没有那么容易转手变现,朋友圈子里没有这类产品的信息人,需要陈异自己去找销售渠道,否则这些东西只能堆在仓库不知如何消耗,况且仓库还收租金。
那是陈异第一次没有时间去接苗靖下班,也是他第一次去别的城市出差拜访,让苗靖独自过夜。
他格外不放心,想把苗靖送到思楠公寓去过夜,或者请吉诺和丽娅住在家里陪同,苗靖手指戳他的脑袋:“楼下大门三道锁,住了一年多都没出什么事,你要不要这么如临大敌?”
“我不放心。”
他是真恨不得把她栓在身上带走。
“这里很好很安全,你真的放心走吧。”
他闷闷望着她:“我给你弄把枪?我教你几招擒拿术,教你开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