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两个人都想要让自已死。

霍镇东此刻,拼命的想要用自已目前所有的筹码,来将唐怀慎,拉到自已的阵营。

“哈哈……”

唐怀慎蓦然一笑,语气很轻:“父亲,从那次祭奠仪式被破坏了之后,我就想通了,我妈这么一个放浪形骸的人,这个祭奠仪式对她来说,也是无足轻重的。”

霍镇东表情猛的一僵。

自已现在疼的厉害,为什么唐怀慎不赶紧出去帮自已找医生,而是在这儿云淡风轻的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至于……”唐怀慎语气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霍镇东:“父亲,你还有东西,让我继承吗?

霍氏集团,已经成了那个样子,说是濒临破产,那跟破产有什么两样,只是说的好听一点罢了。”

“你……”霍镇东咽了咽唾沫,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了,下一秒,他就略带愤怒,但也不敢太愤怒:“怀慎,从你回来后,我就一直对你很好,你要进集团,我也让你进了,你要当副总,我也是各种联系董事会,扶持你上去了。

现在,也是因为你决策失误,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我对你推心置腹,把你当我最乖,最孝顺的儿子,难道你要忘恩负义吗?

你就不想重新风风光光的站在帝都的金字塔尖吗?!”

看着唐怀慎脸上,担忧消散,那种吊儿郎当的神情,一点点浮现时,霍镇东的心里,恐慌更甚。

“咯咯……”唐怀慎露出一个恶劣的笑,直呼其名:“霍镇东,你要不要猜一下,我为什么会决策失误呢?”

“什么意思!”霍镇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是故意的啊。”唐怀慎勾起唇角:“我进集团的唯一目的,就是搅乱集团的运作呀。”

犹如一块石头落在霍镇东心底,坠的他五脏六腑都沾染上了恐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镇东质问,可话一出口,他就反应了过来,当即后悔,改了话术:“怀慎,父亲不怪你,父亲看的出来,你玩性大,年轻人嘛,爱玩一点,不是什么坏事,父亲当年,玩性也很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霍镇东心里,对唐怀慎,已经恨得牙根痒痒了。

他心道,先稳住唐怀慎,等自已出去了,命缓过来了,在再跟这群小畜生,小贱人一笔一笔的算总账!

然而,唐怀慎已经准确的抓住了他的话头。

唐怀慎睨着眼睛,阴阳怪气。

“为什么?父亲,你是怎么舔着张老脸,好意思问出来的?

我从生下来,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四岁时,在霍家失踪,你可有找过我一天?

像你这样的烂人,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害一个的恶心东西,竟然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你!”

啪啪……霍镇东气的捶床。

可惜,身体原因,捶出的力道不仅没让人察觉到威慑,反而让一旁看戏的霍凛寒,忍俊不禁。

“哦,对了。”唐怀慎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摸出手机,兴奋道:“老畜生,给你看个东西,这可是个好东西,你在咽气前,一定要看到,不然,得多遗憾呐。”

说着,唐怀慎将手机划拉开,将一个做成的小视频,放给霍镇东看。

里面,是男男女女,对着唐怀慎或索吻,或示爱的视频。

霍镇东眼睛瞪得巨大,裂纹遍布。

这些……

这些都是曾经跟自已有过交集的人。

唐怀慎坐在床边,低声道:“熟悉吗?你都不知道,这些人在背后怎么说你的,你老了,他们说,跟你在一起,令人作呕,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老人味了,哈哈哈……”

“你!你!”霍镇东死死瞪着唐怀慎,时至现在,自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一开始,这个唐怀慎就在自已面前装。

装的孝顺,装的什么也不在乎。

搞垮了公司,又利用这些人来气自已!

哐哐霍镇东气的捶床,后悔到了极点。

“你在报复我!你这个小贱人,跟你妈一样,是个贱人!”

“呵。”唐怀慎冷笑:“贱人?难道你不贱?你勾搭这个,勾搭那个,来者不拒,男女不忌,你恶不恶心!”

唐怀慎自嘲:“骂我之前,好好想想你自已!两个贱人生下来的东西,还指望能是什么好货吗?”

“嗬嗬……”

唐怀慎接二连三的刺激,让霍镇东,眼珠爆突,青筋浮现在皱巴的面容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气一般。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声传来,伴随着保镖的阻拦声,以及霍明宴愤怒的质问声。

霍镇东的眼神里,重新迸发出希望。

他手伸向门口:“明宴,是明宴。”

自已的小儿子,是最孝顺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