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牢牢地注视着陆雨泉，生怕他再拿起对讲机，漆黑的眼睛泛着诡异又神经质的哀求，付东生将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在用自己的身体和行动告诉陆雨泉自己会听话。
用献祭自己的方式，表达忠诚和屈服。
第43章 惩罚
在背后握住自己手腕的付东生以一种仰望的姿态，水光淋漓的漆黑眼睛看着陆雨泉，在魏晏那训练到的技巧尽数施展出来。
陆雨泉斜睨的看着，好一会才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看见那不达眼底的笑，付东生将口里的东西吐出去，哀求：“不要这样惩罚我。”
“我愿意一直待在地下室，我心甘情愿。”
“我会听话，不要这样。”
将自己半硬的东西塞回裤子，陆雨泉靠着桌子目光阴冷：“不愿意二选一？”
微笑着问：“那就是想要全家桶了？”
几乎不说脏话的付东生还是忍不住说出口：“畜生。”
“承让。”
跪坐在地上全身颤抖的不像样子的付东生泪垂于睫，深深的呼吸了几口他猛地撑地站了起来，疯了一样扑向陆雨泉，一双手死死地掐住陆雨泉的脖子：“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说的凶狠最终还是双手颤抖着使不上力气，付东生搞不懂自己一直都算是一个好人，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不敢杀人。
欺辱至此，依旧毫无血性。
他鄙夷这样的自己，双手还是忍不住的颤栗。
陆雨泉没有丝毫的害怕，冷静的将他的双手拍下来，双眼微眯：“杀人至少拿把刀。”
伸手轻轻拍了拍那狰狞冰冷的脸颊：“你现在看上去像个泼妇。”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不再逃了，你到底要怎么样？”付东生望陆雨泉，漆黑的眸子破碎。
对上那冰冷的视线，付东生先无法忍受的挪开了视线，放缓了声音卑微的祈求，“我可以和你签合同，我一切自愿，我永远服侍你们兄弟，到你厌倦，可以吗？”
再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巨大的声响让陆雨泉差点以为付东生的膝盖会碎掉。
付东生只是失神无措的跪坐在地上，似乎不觉得疼，他伸手拽着陆雨泉的大腿西裤：卑微又敬畏的小声宣誓：“我永远是你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陆雨泉平静的开口：“你既然知道，何必当初要做？”
“打不怕，驯不服，总要给你长点教训。”平淡的语气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松懈，不知是在警告付东生还是在告诉自己，泯灭自己的心软。
要知道自己逃走会牵扯到家人同学，付东生怎么会逃，他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水，无论是破坏姐姐的家庭还是打断无辜的韩朗两条腿，他都无法选择。
从来他也不是一个自私的人，现在自然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我……”付东生颤抖，拽着裤子的那只手不断不断的颤抖，“我……”
我了好几次，才像下定决心一样微微阖了眼，“不用这样惩罚我，你打断我的腿，在我脸上纹字，纹花，不管怎么样都行，我可以签自愿书，我可以自己动手。我不会逃了，真的不会再逃。”
“我知道我说话没有可信度，你可以对我用任何手段，我一切都自愿。”他轻声说着，胸膛起伏着似乎下一瞬间就会喘不过气来，“我会按你要求待在你身边。”
殷红的唇也在微微颤抖，付东生连眼泪都落不下来，只觉得冷，说话也像是冻到一样带着微微的颤音。
“我认命了，我会在您身边服侍你伺候您，不给您惹任何麻烦。”
麋鹿一般的眼睛恍惚中失去了光泽，说完这句付东生咬住自己的下唇，殷红的唇被咬的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几番颤抖后又轻声补上：“您可以把我锁在地下室里……我……”
大脑短路一般再也想不出来什么更残酷的惩罚，付东生跪在地上死死盯着地板，重复着那一句：“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如愿以偿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话，陆雨泉并没有感觉多么舒畅，反而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短暂的停滞后是轻轻地刺痛。
在沉默中，付东生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了陆雨泉的大腿上，像宠物讨好主人一般的姿势，他轻轻的蹭了蹭。
然后伸出双手抱住那双腿，头靠着那膝盖，慢慢的停止了颤抖。
陆雨泉能感受到自己腿上沾上了一点水渍，付东生在哭，他微不可查的吐了口气，淡淡的开口：“行。”
“就照你说的，这次惩罚你自己负责。”陆雨泉看着那猛然抬起来的脸上闪闪发光的眼睛，继续说道：“如果再有下次，今天的二选一全部翻倍落在你家人朋友身上。”
“好，谢谢您，谢谢您。”付东生真挚的保证：“下次不会，不会有下次了。”
看他语言混乱，陆雨泉知道付东生已经崩溃了，皱着眉头放缓了语气：“说一遍，下次犯错的后果是什么。”
付东生看着陆雨泉，眸中闪光的重复：“下次，下次我再犯错，今天的二选一全部翻倍。”
“全部翻倍落在家人朋友身上。”
陆雨泉静静地看着地上几近崩溃的付东生，微微叹了一口气，终于决定放过他这次。
“出来。”陆雨泉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然后又打了通电话：“不用盯着韩朗了。”
他说完，付东生毫无体力的瘫坐在地上，双手也不再有力支撑垂下，胸口重重起伏了几番泪水再次充盈眼眶。
“下了药，等她醒了我派人送她回去，允许你打个电话给她。”
“谢谢您。”
陆雨泉点了根烟深深吸了口，抖抖烟灰：“那说下一个问题。”
看着地上的人猛地一颤，抬起头来神情惊慌的眨眼，陆雨泉笑笑问：“我送你的金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