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和总裁办公室紧挨着的秘书室早已下班,空荡荡的,也就只有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还留有余光。
安锦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经历过社会人的艰辛。她就算是毕业出来,也没有打算像是秦厉这般,恨不得把人生都奉献给事业。
门没有被锁,估计秦厉也没有想到大晚上的还有人会来。
安锦忐忑不安,有点担心一进门看到秦厉抱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但听着里头安静,也不像是有人,她开了条缝隙。
借着灯光,秦厉单手撑在办公桌上,另一只手夹着根烟,烟蒂处红光明媚,他侧着脸,光落在他深邃的轮廓上,在身上落下深灰色阴影。
静谧的办公室,青烟袅袅,烟味浓厚,秦厉也不知道自个儿抽了多少的烟,与平日里看到的意气风发的他相比,现在有点儿不太一样,眼角残留着疲态,明明有地方可以回,却要窝在这地方。
安锦动作轻,但秦厉是个敏感的人,他微微抬头,见到了来人,眼神微愣片刻,随即化为了唇角漫不经心的浅笑。
秦厉幽深的目光望着安锦,在他的认知里,安锦并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体贴女人。
就算是他待在外头十天半个月,说不定安锦还在宿舍高兴,没人找她的麻烦。
“今儿个怎么有兴致来找我了?是想要了吗?”秦厉摁灭了烟火,随意丢在青花瓷白的烟灰缸里头,故意开玩笑。
露骨的话让安锦的小脸憋得通红,她不满道,“我对那事才没有兴趣。”
秦厉轻笑一声,骤然觉得夜晚也没那么寂寞了,他起身,单手兜着口袋,高挺的眉骨下是黑沉沉的眼,里头盛满了碎光,他缓缓踱步到安锦的面前。
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亮光,使得安锦的视线范围之内只能容得下他,秦厉伸手,对安锦可爱的小耳垂非常感兴趣,小小的软软的,白嫩嫩的,一碰就红。
而现在只为了他而红,让他心头满足。
他沉下腰,俯身凑近安锦,突然想逗逗她,他问,“既然你对那事没兴趣,那大晚上的来这里,难不成是来查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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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三合一
妻子查岗在圈子里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要是前科严重的男人,说不定正室就会成天拉着亲戚, 儿女满世界灭小三。大吵大闹的场景不是没有过, 昔日里光鲜亮丽的贵妇人, 在见到可恶的小三小四的时候,就会丧失所有的理智,乍一看, 还以为哪一家的泼妇。
“我才不是来查岗的。”安锦心虚极了, 尤其是对上了秦厉精明的眼, 她赶紧把保温盒掏了出来, 搁在桌子上, 她打开盒子,迎面扑鼻而来的是浓郁香醇的鸡汤味, 看的出来,极其的用心。
安锦当时正愁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去找秦厉, 正好母亲打来电话说是远方亲戚, 今天从农村带了些正宗的老母鸡来。
安家不缺吃食, 但注重保养,虽说现在经济好, 菜场, 超市里面什么都有, 但黑心的商贩多了。
要说正宗的老母鸡,草鸡蛋,也就只有找熟悉的人才能买到。家里有现成的厨子,这鸡一到, 就被拔了毛,做了高汤,让家里人都回来补身体。
安锦说秦厉忙的很,自告奋勇要给他带点过去,安母还郁闷着小夫妻的两个人关系亲近了不少,笑眯眯的,让人挑着最嫩的肉放进去,说是夫妻之间就应该是这样,没事就应该多互相体谅。
尤其是秦厉,经常加班工作,身边当然得有个贴己人,不然就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安母传授着婚姻的经验,安锦装作是听得认真,但到了这里,目光定格在秦厉垂眸发愣的那一刻,她的心尖上,像是有羽毛轻轻挠过。
“给你带的鸡汤,我妈特定叫我回去拿的。”安锦故意想要撇开自己是想特地过来的。
“我可以理解为.你特地带来的吗?”秦厉说话的声音极缓,像是大提琴的声音缓缓流淌。
安锦的眼神忽的就往外头飘,“你的那个能干的秘书呢。”
安锦说的是陈情,在她的印象里,陈情恨不得天天跟在秦厉的屁股后面,来凸显她兢兢业业的工作。
秦厉还在公司,陈情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大献殷勤,跑前跑后,给他们能干的总裁准备夜宵。
“解雇了。”秦厉冷淡道。
“你开玩笑吧。”安锦觉得不可思议,那陈情可是秦厉左膀右臂,除了对她不怎么样之外,对秦厉真的是好的没话说,要不是年龄太大,秦厉肯定看不上,估计都要自荐枕席了。“总不能是我说的话吧。”安锦记得当时还故意挑陈情的刺,威胁离婚来着。
“我并不喜欢干涉我私生活的人。”秦厉一句话,无疑是判定了陈情的结局。对于他来说,陈情的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谁都有忌讳的事情。
而秦厉最讨厌的就是拎不清事情的一些人,更别说是陈情私下里议论他的妻子的事情。
秦厉并不个贪口舌之欲之人,他晚上很少进食,但今天光忙着处理正事,其实压根就没有吃上几口。
“这应该是农村纯正的老母鸡,有人送的?”秦厉拿起来一旁的勺子,只是喝了一口汤就可以精准的出。
“你怎么会知道?”安锦好奇的眼光落在秦厉的身上。
别说是她,就连安家父母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熟悉的人送来的,所以才知道。他们就光惦记着营养价值高,补身体,吃过了,还是不知道什么滋味。
只是记得,既然是熟人送来的,肯定是比大饭店里面的食材好。
秦厉喝了几口汤下肚,还算是合胃口,看来安家的厨师的手艺还算过关的。
难得安锦肯送夜宵过来,秦厉给力,吃的了大半,等吃的差不多了,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唇角。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知道?”安锦扯扯秦厉的胳膊,好奇的很,难不成聪明的人,在什么领域都是精明的,就连吃一只鸡都能分的清楚品种。
秦厉盖上饭盒,搁在一边,他吃饱喝足,目光恣意,神态慵懒散漫,他笑,“难道安大小姐在结婚之前,就没有调查清楚过未来丈夫的底细吗?”
安锦松开手,哑然,她望着眼前高深莫测的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曾了解他。
“他们叫我结婚,我就结婚了,我哪里想的到那么多。”对于当时刚上大学不久的安锦来说,某一天被急急地叫回来,就是压迫她结婚。
照着当时的架势,别说是秦厉大了她七岁,就算是大了她十七岁,二十七岁,她也得嫁出去。
结婚之后,安锦的心已死,除了床上偶尔交流一下,她从来都没有想秦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知道他做事精明,性格沉稳内敛,极会算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