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秦厉像是突然空降到秦家,在秦家原先的继承人,也就秦夫人的儿子秦鼎去世后不久。秦家对外宣称秦厉是一直养在外头,接受精英教育的孩子,挂在秦夫人的名下,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怎么可能是秦夫人的孩子。

只是豪门大族,有几个私生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早年,秦老爷子的儿子就出车祸死了,秦夫人之后自然是不可能有孩子了,秦厉记在她的名下,也是应当的。

安锦猜测秦厉十有八九是私生子上位的,只是秦家目前承认的继承人就是他,这些年来,秦厉雷厉风行,国内国外两头跑,超乎常人的能力,把整个公司拿捏的死死的。

男人登到了权利的巅峰,还有谁敢说闲话,更没人有胆子挑明秦厉是私生子。

安锦总不能傻乎乎的问,老公你被秦夫人的女儿骂是私生子是什么感觉。

“秦厉,怎么说,我们现在是夫妻,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安锦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想要下车,和秦厉换位置。

安锦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没想到秦厉却没打算下车。

安锦弯弯眉眼,“你刚才不是说是换你开车吗?”

“突然,我又不想开了。”秦厉的话,要是换做其他人,安锦还不得起毛。

“不开就不开,我又不是不会开。”安锦小声嘀咕,安慰自己,就当着拿着秦厉的车子练手,要是磕着哪里了,让他自己修理去。

安锦还没走两步,纤腰就被人揽住,安锦猝不及防,向后跌倒,清冷的男士香水味萦绕鼻息之间,紧贴着后背的是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体温。

秦厉的外套早已脱去,身着单薄的衬衫,安锦动了动,却不料靠的更近了一些,她不得不坐在秦厉的大腿上,暧昧的姿势,让安锦不敢再动一下,她现在多少是懂得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怎么,不动了”秦厉的手轻轻的安锦的脸上划过,略微粗粝的拇指让安锦浑身战栗,他沙哑的嗓音低沉性感,夹着致命的危险气息。

“怕我在这里就按着你做?”男人愉悦的声音令安锦两颊的温度持续上升,他按着安锦的手,把她的手移到他的胸前。

那是男人健硕精壮的身体。

即使看过很多次,但安锦还是无法适应,每次她都不好意思,非要关上灯做才行,但就算是眼睛看不清楚,但身体的触感是不会忘记的。

“你要是敢在这里,我就真得要和你离婚。”安锦可没有豪放在外头野战的地步,她嗓音尖细,声音不悦。

她乱动,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好歹也是安家的小姐,怎么能像是不要脸的小情人,在任何地方都希望讨男人的欢心。

她又不是必须要靠着自己的身体,去讨男人的欢心才有出路。

只要他们的婚姻还存在,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花秦厉的钱,不必要特地用身体去交换。

“那我不在这里做,是不是就不和我离婚了。”秦厉缓缓收紧了安锦的腰腹,他贴在她圆润小巧的耳畔。

被吹过热气的耳垂,此刻敏感的很,轻轻动了动,就像是小兔子的耳朵,可爱的紧。他轻声问,安锦想想这句话,怎么听得这么变扭,总感觉她吃亏了。

她的本意是在哪里都不想做,怎么到秦厉的话里变了味,正当她思考怎么回答,才能把握住自己的最大利益的时候,秦厉却突然把头歪到了她的肩膀上。

安锦个子是不矮,但天生的骨架娇小,秦厉压得她肩膀疼,她正欲开口让对方别压着她。

秦厉却突然轻咬着她的耳垂,她浑身颤抖,极不自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身子又酸又麻,他哑声,声音穿透了静谧的夜色,空旷又寂寥,那个瞬间,安锦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般坚强。

安锦只听得秦厉低声问她,“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第二十章

唐佩约安锦打球,没想到自家这个妹妹心不在焉的,好几次都被球砸到了脑袋,幸亏不是网球,只是最轻的羽毛球,所以才没让那张漂亮的脸蛋变成一个大花脸。

安锦心里也很慌,她在感情的事情上没什么主见,还没正是谈一场普通的恋爱,就被赶鸭子上架,结了婚。

“你到底是怎么回答的,当时。”唐佩找了张凳子,递了杯水给安锦,听安锦这么说,真好奇这傻丫头是怎么回应的。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答。”安锦心不在焉的,她只觉得当时表情肯定糟透了,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逃开了这个问题。

她当然知道遇到这问题,应该果断说她会相信他。

但安锦并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她一说谎,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秦厉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

比起撒谎,显然故意欺骗,安锦觉得这行为更令人厌恶。

唐佩从凳子上弹起来,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安锦,“你傻啊,有你这样当人老婆的吗,接下来,是不是他很生气?”

唐佩边怒骂,边沉下眼眸,细细想着。比起安锦,她的心思深沉些,再加上安家与秦家联姻,唐佩自然是知道秦厉的事情。毕竟南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流圈子就那么些人,基本上年龄差不多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

就连秦家早些年的继承人,秦鼎,她也见过几次。秦鼎相貌是好,眉眼清秀,只是身体不好,常年都需要住院,学校来的少些,但当时的秦鼎是秦家的子孙,多少想要攀亲的人,谁能想到秦鼎没有那个福气去享受家业,没多久就病逝了。

而没多久,秦厉就出现了,在南城的私立贵族学校露了一年的脸,紧接着就出国留学。大家心里头都明白,秦厉的年龄比秦鼎稍微大一些,要是真的是秦夫人所出,怎么可能一直被藏起来。

听安锦这么说,秦厉说不定很在意自己的身份。

安锦被唐佩骂了句,也没辩驳,她事后想想,自己是没做对。“他应该是生气了吧,那晚他都没在别墅住,说是去公司加班了。”

安锦说话小心翼翼的,毕竟,安家所有的人都希望她和秦厉的婚姻稳定,而她的做法,分明就是把人给推到了外头。

“你啊,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们现在既然结婚了,就是同一体的,你要站在他的身边,他要是被人讽刺私生子,你以为你真的能独善其身。”

唐佩摸了跟女式香烟出来,夹在中指,点上火,烟头的猩红和鲜红的指甲映衬,她吐字急躁,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安锦张张嘴,对着唐佩那张精致冷艳的脸,有些害怕,心里嘟囔着秦厉怎么当初没找表姐这般的人,两个人都热爱工作,只要秦厉给足够多的钱,唐佩绝对能活的比谁都要恣意。

“表姐,你说的,我都懂。”安锦吞吞口水,她好歹出生世家,祖上几辈的基业,她倒不至于养成一个猪脑子。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然当初安家出事,以往交好的世家纷纷避着安家的人走。那段时间,安锦没少因为即将成为破落户的小姐,而遭受人的白眼。

直到安家和秦家确定姻亲关系之后,那些势利眼,才挂上笑脸重新把她拉回圈子。

这下,唐佩就不明白了,“既然你都懂,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唐佩搞了几年的时尚界,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