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敬的主人,为了向?您表达我的能力和忠诚,请允许我向?您报告一件事……”他压低声,尽量不让那个气势汹汹的狼人听?到。
尽管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对方能不能听?见。
“请您务必小心身?后的那只狼人,我能感受到,他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污染。这种污染除了直接接触源头,不会?通过任何形式传染给其他物种,但就算如此,您也要万般当心……遭受污染的生物,总是会?带来灾难。”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他还?说出?了一个重要情报,“就在不久之前的幻境中?,这只狼人甚至还?想撕咬您。”
倒是很符合人设的一集。
游因没有正面回答新?狗腿子的问题,而是低下?眸,反问道:“污染?什?么污染?”
“尊敬的主人,具体是什?么污染,摩拉也不太清楚。摩拉只是能从狼人先生的血液感受到狂化的味道,再?过一段时间,他会?因为这种污染而逐渐失去理智。”
游因对泥土块瞬间改观,别的不说,这东西拿来当个检测仪也是不错的。
他点了点头,身?旁的阎知州便起身?朝他走了过来,在和盆栽双方都不大情愿的情况下?托住了它的底部。
被吓唬调查员和收容超凡物填补了时间的夜晚非常充实,眼见再?过不久就要天亮,阎知州当即抱住了游因的腰,一手托盆栽,一手托着吸血鬼,纵身?飞跃而出?。
差不多花了快二十五分钟,在天亮之前,阎知州用最快的速度将游因送回府邸。
从跃入窗口的狼人手臂上跃下?,疲惫了一晚上的游因拂了拂鬓边被风拨乱的长发,准备叫女仆们给自己准备热水,好好洗个澡后便趁着上午没什?么事的空档好好睡个觉。
但狼人却没有就这么放过他。
也不知道是为了赎罪,还?是因为新?的形似追求者的出?现,让他感到不满,进而涌现出?了宣誓主权的冲动,狼人在入窗之后,没有选择离开。
他放下?手里?的盆栽,关?上那面随时可能落入阳光的窗户,快步迈上前,伸手按住了险些被游因打开的门板。
没等后者挑着眉回头,他的另一只手就探到了游因身?前。
捏着漂亮吸血鬼下?颚半逼半迫使他侧回头。
一个凌乱的吻氤氲了呼吸,漂亮的吸血鬼眼帘半垂,报复性?地亮出?獠牙,在探入自己口中?的柔软舌尖咬出?鲜血。
阎知州全然不避,手掌握着游因的脖颈,吻得更深,像是在竭力奉献一般,以掠夺游因为代价。
角落里?化成盆栽的摩拉静止了好半晌。
它似乎明白为什?么自己为表忠心,说出?狼人觊觎主人时,那张漂亮的脸蛋表现得如此淡然。
原来狼人早已获得了掠夺的许可。
第129章 格林城镇(25)
是默许。
甚至是纵容。
狼人侵略的轨迹循序渐进, 小心翼翼掩藏着自己?的獠牙,他低着头?,纠缠着游因泛着绯色光泽的唇齿, 吻得特别认真。
柔软的舌尖滑过唇瓣,他舔舐着撬开, 纠缠粉舌。呼吸因阎知州的粘人时而急促, 时而缓和,游因平和的心情?也因为对?方不断主动喂食的举动而变得愉悦。
缓缓垂下眼帘,游因将手覆在对?方在自己?身上?肆虐的,阎知州的手腕上?。
撑在门板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到脸颊, 拇指撩拨着敏感, 在漂亮身体微微发颤着也要啃他一口吻中?慢慢收敛, 又转了个方向, 缓缓向下, 按上?了游因的腹部。
有些不满的游因当即给了他一口,嫣红的鲜血从两?人唇缝中?溢出,又被食欲逐渐复苏的吸血鬼缓慢舔舐入腹。狼人甚至怕他吃不饱, 用尖锐的指甲划破掌心,递到了人嘴边,喂着喝了几口, 才用带着零星血迹的手继续捏捧着游因脸蛋, 再度和他纠缠在一块儿。
其实泥土块的自我介绍没什么大问题,它确实可以?窥探到人们?埋藏心底深处的渴望。也正?是多亏了他,让原本?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对?这?死小子动心。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喜欢这?小子,越坏越让人动心。
单纯的湿漉漉的吻已经?满足不了他, 阎知州眸光微黯,终于松开桎梏游因下颚的那只手。唇齿的唾液与呼吸的热气早已纠缠不清, 一丝银色的液体在两?人唇间?藕断丝连,直至游因低着头?平复呼吸,才慢慢断开,挂到了唇角边缘。
真好看,阎知州这?个视角正?好可以?看清游因低顺着的每一根睫毛。当了三十多年的威震天此时此刻涌现?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愉悦。
更多的冲动也随之浮现?,阎知州眼睛死死盯着游因,手掌再度按向门板。
“咔嚓。”
他打开了房间?的门。
游因瞳孔微动,刚抬起头?和阎知州对?上?视线,对?方便又俯下身来?,吻在他的眉间?。捏着下颚的手改为环绕腰身,他将游因抱起,一步迈出彻底打开的房门。
宅邸里的仆人们?以?月亮夫人的生活作息为服务主要方针,知道这?个时间?点,恰好是月亮夫人准备入眠的时间?。除非是一些必须只能?在白日完成的工作,否则仆人们?都会尽量避免在这?个时间?点劳作,出没,以?防打扰到月亮夫人睡眠,也包括管家在内。
这?是阎知州没事儿就往公爵府实地察得到的经?验。
加上?他听觉过人,知道临近黎明的公爵府是最安静,最不会有人出没得时间?段,所以?他才如此大胆,将他的心上?人掳掠出门,带着他踏上?卧房外的走道。
“洗手间?在哪边?”阎知州附耳低语,惹来?游因一阵战栗。
后者抖了一下,别过头?去,低声骂道:“你应该比我清楚,死流氓。”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阎知州笑了一声,顺着脑海里的记忆便摸到装潢华丽的浴室。阎知州二话不说,将华丽的浴室木门反锁,带着游因,一路走到卫生器具面前。
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虽然有些局限,但仅限于对?平民和贫民。像月亮夫人这?样的贵族并不会担心浴室不整洁,又或者说这?个时代的整洁程度与真正?的维多利亚时期孑然不同。
人们?发明高跟鞋可能?真的是为了时尚魅力,而不是为了避免踩到粪便。发明香水,穿着裙撑也不是为了遮掩身上?的臭味,以?及方便……而是真正?的想为美而服务。月亮夫人的浴室敞亮干净,卫生器具亦是如此,所以?阎知州抱着游因站在这?东西面前时,两?人都不会因古怪的气味而分?心。
甚至他们?还能?闻到一股花香,是女仆们?昨天下午刚刚更换上?的新鲜花卉。
完全不在乎游因身上?有没有沾染泥土的阎知州解开他身前的衣扣,将脸埋在他颈间?,阎知州缓慢地亲吻起敏感的肩胛骨。
后者的无声纵容给了他莫大的鼓励,让这?条大型狼犬忍不住抚摸起游因轮廓明显的腹部肌肉,和依旧有些肿胀但已经?平息了许多的果粒。更可怕的事,也不知道主人公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居然在卫生器具正?对?面安放了一面两?米高的镜子。
游因不可避免地从镜子里看到凌乱的自己?,以?及痴迷于他的阎知州,眼瞳的颜色逐渐深邃成狼瞳模样。当阎知州抬眸望向镜子,与游因对?视,两?人视线虚空相撞,难以?用语言来?言明的,极尽暧昧的氛围便瞬间?翻涌而出。
无需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