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1)

不管怎么样,沈曦虽然对自己说话嘴毒了些,但是还是个负责任的好官,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于是沈琛琛朝着沈曦拱了拱手道。

“沈大人当真是这清河县的父母官,大人放心,等人醒了,我一定通知一声,若是大人有什么话想问,随时来。”

沈琛琛可不打算让受着重伤的陈忠去县衙,沈曦若真想当一个负责任又体贴百姓的好官,那就直接上门来问呗。

沈曦深深的看了一眼沈琛琛说道:“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沈琛琛笑着回应:“那还不是因为大人体贴?否则我也不敢说这种话,难道大人不肯吗?”

这反问,沈曦没法接,当即清了清嗓子说道:“行了,不与你多说,如今天色晚了,我也得回去了,你别忘了来县衙给我请脉。”

第136章 :旧案重提

喜欢使唤人倒是没变。

沈琛琛撇了撇嘴,但是面上却认真的答应下来:“大人放心,如今我这医馆已经开了,大人身上的病,我身为大夫,自然是要医治的,否则过不去我心里这一关。”

现成的大腿,沈琛琛哪有不抱的道理?

若是能把沈曦的病治好了,自己也就扬名了,不仅如此,还能结下一个善缘,多好的买卖,多划算的生意!

沈琛琛还希望多来几个这样的病人,以后在这清河县,自己这医馆肯定能够屹立不倒。

沈曦似乎看出沈琛琛眼中的情绪,用扇子指了指她说道:“你这丫头倒是惊怪,那我先走了。”

说着准备离开,不过才带着杨青走了两步,沈琛琛突然就张嘴叫住了他。

“大人稍等!”

沈曦停下脚步回头,沈琛琛突然几个快步上前,她方才也是灵光一现想到了,若是一般情况,沈琛琛还真不会在意,可这不是不一般吗?

“你还有事儿?”

沈曦疑惑的看着她。

沈琛琛笑着说道:“沈大人,说起来,这还真不是我的事儿,是沈大人你的事儿。”

“哦?我的事?那我倒是要听一听。”沈曦说着,就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沈琛琛表情却严肃了几分,直接问道:“大人还记得那份卷宗吗?我之前去找大人的时候,无意间撇到的那个案子,董员外家的那个案子,如今已经结案了吗?”

“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不过这件事情却与我息息相关,若是不说,我心里还是过不去。”

沈曦听得云里雾里,当即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就是,拐弯抹角不适合你。”

沈琛琛也不想拐弯抹角,既然沈曦让她说,那她就说呗,于是认真的说道。

“大人,董员外家的案子,我听说……是因为感染了鼠疫?董员外的几个儿子都死了,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得注意。”

“毕竟这鼠疫是会传染的,而且若是控制不当,咱们清河县可能都会有危险……如此一说,大人明白了吗?”

沈曦眉头紧皱,沈琛琛说的如此清楚,他若是再不明白,那就真是脑子有坑。

他当时还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实在是卷宗太多,而董员外家这桩案子,并没有什么后续,沈曦就没放在心上。

当时派了几个衙役过去查了查,把病人接触的所有东西一把火烧了,想来也算是结了案,不过听沈琛琛这么一说,沈曦又重新上了心。

杨青忍不住在旁边补充道:“沈大夫,这个案子应该已经结案了,那董员外确实有些倒霉,几个儿子都死了。”

“不过咱们已经派人去查过,还专门请了大夫看过,确定是感染了鼠疫才死的,不过当时就已经做了处理,该烧的烧,该清理的清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后患。”

沈琛琛闻言挑了挑眉,随即意味深长的看着二人说道:“其实我一方面觉得,这鼠疫来的蹊跷,不太放心会如此迅速的消失,另外一方面,我也觉得这董员外未免太过倒霉。”

“你们说,为什么好巧不巧,一家老小,从上到下几十口人,为什么偏偏死的就是那几个儿子呢?反倒是一些妇孺没事,这不是很奇怪吗?”

沈琛琛这话一出,沈曦当即想到了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沈琛琛一眼道:“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会调查的,还有事吗?”

沈琛琛当即摇头笑道:“没了,既然大人已经知晓我的意思,那我不再多说,大人请。”

沈曦看了杨青一眼,当即转身朝外走去,沈琛琛则是跟着过去送人。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这医馆后院的瓦片上,此时正蹲着一个人。

在昏暗夜色的掩护下,男人蒙着的脸,更加看不真切,此时沈琛琛几人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低沉的男人声音在夜色中缓缓响起。

“鼠疫?”

两个字随着风声,消失在了空气中。

随即,男人又看了一眼几人离开的方向,这才飞身离开,隐在了夜色之中。

“这天儿倒是黑的快。”

沈琛琛将沈曦送到医馆门口,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如今街道外面两边已经上了灯,虽然天黑了,不过却不影响出行,这一切还多亏沈曦拨了款,给这街道两边挂上了夜中灯笼。

沈曦又看了沈琛琛一眼就说道:“不用送了,我们自己回去,你若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巡逻队,清河县每天晚上都有衙役巡逻。”

沈琛琛笑着恭维:“多亏大人治理有方,对了,大人,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说,而且我觉得,这件事情还真得你来管。”

沈曦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沈琛琛。

此时,二人的视线是水平状态。

沈琛琛平静的看着沈曦笑道:“大人,季小姐……是你的表妹,按理来说,我这个外人不该多管,我也不想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