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哼”了一声,见他神情不对,到是质问起来,“你往你老子这里跑做什么,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喝奶的小孩子一样,动不动的就跑过来。”

陈景一直觉得他们几个下限低,但也没想到下限这么低,还将话剐到他身上,手不由得捏握成拳,就往高诚面上揍去,“你们混蛋!”

高诚是什么出身?就算是身居高位,也没叫他缺了灵敏反应,一下子就侧开身避过了他的拳手,还轻易地反手一抓,就将他的手臂就掰扯在身后了,眼神有些复杂,“怎么呢,小孩子家家的,还学人出头呀?”

陈景被制得毫无反抗之力,既有羞恼,又添愧疚,恨恨地骂道,“你们都是混蛋!”

高诚将他轻易推开,还掸了掸手,“混蛋怎么了,混蛋还不能有女人了?”

“你们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她是个人,你们这都算什么事,”陈景怒吼道,“你们不能干这么混账的事,不能干!”

高诚给他气笑了,“你同她什么关系?什么关系?”

他盯着陈景,想着他同玫玫年纪差不多,又一块儿玩过游戏,先前关系就亲近得很,如今陈景要替玫玫出头,到叫他起了怀疑,还拿话制他,“小孩子一边儿去,不许有什么念头,肖想玫玫什么的,半点都不成。”

陈景气坏了,又被他这么诬蔑,他是真切的愧疚,与男女这事并未有什么干系,“谁同你们那么龌龊,什么事都能想到那上头去!我是替她委屈,是替她可怜,她什么都没见识过,到叫你们哄着,叫你们给哄着落入这样的境地里,你们到好,还一副为着别人好的架式,真叫人恶心。”

高诚面皮厚得很,就这样的话,他连眉心都不跳,“你一个小孩子不去好好画画儿,理大人的事做什么?你到是替人打抱不平,打抱不平了,别的呢,有结果吗?”

陈景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出了言外之意,“你们就这么无耻吗?”

“怎么就无耻了?”高诚望了望还紧闭着的房门,又领略了一回陈景的脾气半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还给陈景论起道理来,“你小孩子家家的哪里就懂得这些了?什么无耻就不无耻的,我们自个觉得好就行了,这也叫无耻?”

陈景简直叫他给气死,“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她也小,你们也下得去手!”

“哎,还真是小呀,”高诚装模作样地叹气,“她小呀,这不更得我们疼她嘛,一个是疼,两个也是疼,三个更疼嘛,不好吗?”

这副无耻的模样,把陈景的眼睛都气红了,“也得看人家同不同意的,你们仗着年纪长阅历多,就去哄了人,她哪里晓得你们这么个无耻的!也不看看你们年纪多大了,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无非是寻个年轻女孩哄着玩,等人年纪大了,你们还可以再找个更年轻!”

高诚摇摇头,“大侄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从来没想过再找一个,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这样子不好。”

陈景都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你们可恶,可恶!”

高诚还是摇摇头,微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起似乎受了挫折的年轻人,“你替玫玫想想呀,她有我们又有什么坏处呢?”

对上年轻人那副纠结的表情,他还没等年轻人回应,就接着说道,“是吧,没有什么坏处吧?”

陈景确实想不出有什么坏处,他想的无非是将来他们腻了,就将张玫玫毫不留情地撇下了,他们凭着权势,还会有前赴后继的女孩儿奔着他们去,丢下的只会是张玫玫一个人他为着这样的后果而心虚,而愧疚,认识一场,总不见着她被玩坏了而无处可去。

“你们不能、不能抛了她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现实,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再没一刻比此时明白的更清楚了,“她要是被你们抛了,再有那样的名声,将来、将来……”

说着,他不由得呜咽起来,又觉得自己格外的软弱,想护个人也护不住,还要求着面前的男人,这让他更厌恶自己起来

都是他,是他将她带入了这样的境地里,却连将她拽出来的力量都没有。

还得求他们。

他年轻的心煎熬着,格外的难受。

高诚稳稳的,像是在看一个迷路的孩子似的,“你放心,我们会护着玫玫一辈子,你也别想多了,你要多想想玫玫有了我们有什么坏处,有坏处吗?没有的。”

陈景再也承受不住地拉开门跑出去,高诚也没去拦,眼里还带了点怜悯,年轻人嘛,总是有很多理想,打击一下也就知道什么叫现实了。

他点了根烟,抽了口,又缓缓地吐出烟雾来,将门给关上,才踱回那紧闭的房门前,抬手敲了门,“玫玫?”

开门的是陈粹,高诚还往他身上打量了一下,见他裤裆间隆起,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来就收回视线,压低了声,“别光想着裤裆里那点事。”

陈大闻言就瞪他,又往外瞧了一眼,“阿景呢?”

高诚一耸肩,“年轻人嘛,跑出去了。”

陈大想也晓得是什么个状况,高诚指不定说了什么的,把他儿子都给吓跑了,回头看向坐在床沿的女孩儿,她脸颊羞红,见着高诚来了,那羞红的脸也跟着慢慢地白了些许,叫他又瞪了高诚一眼,“你过来做什么,把人给吓着了。”

PS:早上把昨晚的更新放上去,后来又码了这一章,又翻不出来,现在总算是翻上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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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把她给吓的,脸都吓白了,都不敢往外看,“伯、伯伯,你怎么就过来了?”

高诚瞧她那副样儿,嘴角带出一丝笑意来,“总得来瞧瞧你,你一个人在这里,伯伯我也担心呀。”他上前就摸摸她的脑袋,“不想叫伯伯来看你?”

她躲不开他的手,也没想躲开,只抬眼朝陈粹看过去,眼神怯怯的,好似在征求他的同意。

陈粹心下那股子独占欲就越涌越烈,好似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在其间,甚至有了理所当然的想法,能独自拥有,为什么不要呢他大步往前就站在玫玫身边,伸过手去推开高诚的手,“你回去吧,玫玫这会儿还被吓着呢,让她好好的安静一下。”

高诚的手被挥开,让他有些恼怒,看向他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但落在缩在身子的张玫玫身上,眼神就跟着柔和了许多,“玫玫,不想见伯伯吗?”

他不同陈粹明面上干仗,只揪着中心点他们的中心点是张玫玫,中心点的倾向很重要。

偏张玫玫缩着身子,低着头,两手还捂着脸,半声都不带吭的。

真叫人想逮着她好好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她就沉默,半句话都不说。

也真恼人,但没道理冲着她发火,他看向陈粹,眼神里带了冷意,“你怎么想的?”

陈粹坐在玫玫身边,手搭上她的后背轻轻地揉着,不理会高诚的质问,到是安抚着她,“别怕,玫玫,听伯伯的话,抬起头来,别怕。对谁都要抬着头,知道吗?”

她稍抬了头, ? 但在两个人的目光聚集下,她又低了下头,两手不光捂着脸,都将眼睛捂得严严实实,“不、不行的,我不行的、我怕也……”

她身儿颤颤的叫身边的陈粹搂住,那架式,好似她就是他一个人的,而不是他们的,叫高诚看了来气,他们两兄弟可以同出气,他嘛就成了外人一个,两兄弟排挤他他也不是没眼,瞧得出来这点子手段,只觉得受了愚弄,也跟着坐在玫玫另一边,去拉她的纤手,轻轻地抚弄着,“玫玫别怕呀,听伯伯的,不晓得外头有多少人羡慕你呢,你想想呀,你都有谁呀,有我们呀……”

他这一说,张玫玫就“哇”的一声儿哭了出来,哭得他劝慰的声音戛然而止,就有点想挠头的冲动了这么一来,陈粹阴冷地瞪他一眼,警告的意味极浓,让他不由得冷哼出声。

“你干嘛呀,陈粹,亲兄弟就不一样是吧?”他这边没哄好人,惹得人哭了,瞧着那人儿就窝在陈粹怀里哭得双肩颤颤,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吐出嘴的话就不好听了,“你们两兄弟到是一条阵线了,倒想把我想甩开了?”

见那哭着的人儿身子一僵,他立时还追上话,“你明知道玫玫面皮薄,还将人带过来,你这里研究所宿舍的,叫别人以后瞧见咱们省一把手妻子长个什么样子,你叫别人怎么联想?”

缩着身子在哭的人,瞬间就抬起头来,“你都说叫别人怎么联想?怎么还说别人都羡慕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