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跟前,“我可养不起你。”就一穷学生,才脱离了向家里要钱,变成了同二叔要钱,她虽然有了打工的计划,这不人还没去钱也没挣到手,还要再来个情人,这叫经济上窘迫的她简直就头疼,“我也送不起礼物。”

再没有比这个更可乐的话了,叫陈大都乐得慌,“怎么呢,当是包养我呢?”

她错愕地张了嘴,“啊?”

但瞬间就反应过来,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的,我哪里有钱呢。”

“还不晓得你没钱,口气到大得很呢,”他拉着她的手不放,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讲什么钱呢,伤感情呢。”说着,他还腾出手去搡揉她的脑袋。

她去挥开他的手,嘴上吐槽道,“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他笑笑,身体得了满足,自然别的事都是好说的,“怎么就想起来要打工了?”

她也没说谎,只把实情说了说,“我不想给二叔增加负担。”

听听,多么替人打算的暖心话,那个人偏不是他呢

叫陈大牙根顿时就酸得厉害,这话也不是头一回听了,都是为着不增加他那个二弟的负担,她是不是对省一把手的待遇有什么错误的认知,到也不打击她的积极性,年轻人的积极性还是得培养的,总不能萌芽都没出来,就把人的积极性给掐断了。

“那挣的钱想干什么?”他还问她。

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学费呀,我自个儿挣学费呢。”

瞧着她想着自力更生的小模样儿,叫他不由得感叹一声,“去哪里打工?”

“早早艺术馆。”她也没有隐瞒,隐瞒这种事也没有值当的,还掰着手指头算道,“论天算的,就周末打工,这个周末算起。”

“哦,你算算每个周末都去打工得有多少钱,学费是多少来着的?”他不慌不忙地问道,“够不够呀?”

她这回答的说利落多了,“够的,我学费又不贵的,要是每个周末都能有钱收入,一年也得有三万多呢,我算过的,连一年的生活费都有了。”

惹得陈大又哈哈大笑,“还算得挺清楚的嘛。”

她不满地瞪他一眼,“我好歹是大学生,怎么可能这个都不会算。”

他到起身,从茶几上拿了两件东西过来给她,“出入证,这张卡,你都拿着,密码你手机号后六位。”

两件东西就塞到她手里,明明没有温度的东西,却叫她觉得手烫,不肯去接了东西过来,“我不、不……”

“要”字还没说出口,就让他给捂了嘴,“嗯?”

轻轻地以一个音儿拉长了尾音,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她非常识趣的,就狡黠地想了个理由,“我没、没地方放。”

出入证什么的,银行卡什么的,真叫她觉得格外的烫手,可不敢收的,放二叔的卡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再拿上伯伯研究所的出入证,叫人看见了可不好还有银行卡,更让她头疼了,这年头谁还拿卡刷呀,当然,她也没想用他的卡。

PS:一百章了,哈哈挺快,我觉得这是我更新最快的文 ? 了哈哈

0101 101要求

他将她的包拿过来,直接就往她小包的内袋放进去,“这不就放好了?”

她气结,一把夺过自个儿的包贴在胸前,“现在谁还想用卡的呀,没必要的。”

他是不肯收回去的,“用不用的,是给你的,你收着,密码记住了就行。”

她这个包里头有二叔的佛珠串儿,有二叔给的卡,现下里除了自个儿的东西后,也就是伯伯给的东西了,让她颇有些忐忑不安的,“我得、我得走了,太晚了,晚了回去不、不太好。”

“不是你二叔说晚些回来嘛,你要这么早回去做什么?”他直接地打断她的话,叫这年轻的姑娘给弄得牙根都酸,“就不能多陪陪我?”

她眼神闪烁,躲避着他的视线,就是不肯应声的。

陈大微叹口气,伸手就按住她拿包的手,“怎么就觉得给你委屈受的一样?”

她被这么一说,委屈劲儿就上头了,“本来就是的。”

他稍一软和,她就晓得拿捏着劲儿,让他不由失笑,也是他自个儿由着她呢,到也不介意这些,“嗯,叫你受了委屈,是伯伯的不对,好不好?”

“本来就是的,”她咬着牙儿把话再重复一遍,还抬起脸来,就对着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她非得咬着这个说,陈大难得有耐心待人,素来也是在投身研究时才有这份耐心,如今到全用在她身上了,跟她百般磨着呢,“好,是伯伯对不住你,是伯伯对不住你。”

他一连说了两次,就跟低头哈腰似的,权作了讨好她。

她皱皱鼻子,也晓得这事上不止他的错,也有她自个儿的错可依着她那劲儿,从责任上来讲,她自个儿是不愿意担的,就盼着这事儿叫他揽了全,合着她清清白白,跟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似的,暗藏了她心里头那点子小狡黠。

她这边儿得了他的“低头认错”,当下就有些小得意了,将个小下巴仰得高高的,“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

他立即露出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瞧着恨不得对她跪拜的,叫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纤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还掩了自个儿的嘴,轻轻笑出了声。

她一笑,这美眸里波光流转的,竟是染了艳丽的颜色,将她衬得格外的显眼。

他贪婪地看着她鲜活的面容,好似要将她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收入眼底,跟个逗趣的一样,非得凑在她跟前,还朝她作了个揖,“还是玫玫晓得疼人,晓得不跟伯伯计较,叫伯伯实在是欢喜。”

她是不认这话的,当着他的面也不否认,就这么着踩着两条船的,踩得有点悬

陈大不戳穿她那点浅薄的心思,到想着小姑娘家家的还晓得嘴上一套心里头一套的,也不怕她就起了这样儿的心思,总比个傻白甜要好得多,“你高伯伯这两日有找过你?”

他一问,叫她的笑意就僵在脸颊上。

“没、没有,”她待回过神来摆手否认,不肯接了这个话,也不用问明白哪个是高伯伯,除了高诚那个人再也没寻不出自个儿认识的人来,“也就昨晚在他私宅里办的欢迎宴,就同高伯伯碰了个面。”

至于后头的事,她被高诚给揉了、还给压在墙角里被他吃了奶儿的事,都一句儿不说。

也得给自个儿留个脸儿,人出门就得要张脸,别的都可以丢,脸丢了这面皮子就跟着薄,多丢几次人,这面皮就薄得没有了她可怕丢面子的,觉得没了那层面子,就同光溜溜地站在大太阳底下叫人看了个透的情形差不多。

所以她就半有半无的说,不将话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