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
意识到这点,艾力克只能带领剩余的手下提前执行预案。
只是,他很快发现异样,执法局的人数明显不对!
多年在军团底下生存的经验使然,艾力克极速做出措施,指挥众人。“快撤退!”
季瑾的安全感仅维持短短几分钟,四面封闭的墙开始剧烈颤动。
铁门轰然倒塌,一群慌乱的星盗急匆匆赶来,作势将审讯椅的锁链割断。“军团有诈,奥里首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季瑾急声阻止:“别动它!!”
“奥里首领,快走!”
锁链两节断裂,散在两侧。季瑾凄凉握着两节被锯断的断裂锁链,都说别动了,是聋了吗?“你们自己走吧。”
我们不是一伙的懂不懂。
星盗们慌乱地来回巡视,催促越发急切。“军团的人来了!”
眼见青年依旧无动于衷,艾力克咬紧牙关,果然再怎么聪明的年轻人,面对大事也会力不从心!他伸手扯住青年往外跑,却被躲开。
“你还敢躲?!”艾力克气急,“我可是来救你的!”
青年抬眼,眸色微深。
眼神不含温度,好似早已洞悉他的心思。艾力克莫名发怵,听到对方的所言后,更是心头一乱。
“不,你只是在自救。”
艾力克暗自咒骂,心想这步棋算是废了。“你不想活就算了!我们走。”
走前,艾力克好似随手扔了个物件。
然而下一刻,他再也笑不出来。周围的星盗大多是没有精神力的普通人,瞬息之间震昏过去。而艾力克也在精神力抵抗的那一瞬,目睹一生难忘的骇然场景。
浓厚,超越他十倍,不。百倍的精神力密布于青年周遭,如蛛网密密层层遍布整个空间。他竟然全然未觉。
而他先前仗着精神力屏蔽器,妄图使用精神力攻击的挑衅作为,成功激怒那只潜伏假寐中的猛兽。
“自救,好一个自救。”
段时利身边的人不由大笑,他们看着监控。审讯室里,到来的星盗遍地横躺,赶来的士兵清点人数。唯一表现若无旁人的Alpha便格外独树一帜。
“艾力克,沙里星盗团的首领。他的狡猾是出名的,几次在联邦边缘的围剿中突破。精神力等级不高,人倒是点子多。在德科星的通缉名单上,他的名字独占鳌头。”
副官凌棉在一旁记录,“我想他本次还是打算使用老方法脱身,根据数据记载分析。这群星盗对转移火力,临阵脱逃很有一套。”
“只是,季瑾的二次发育,似乎过于长久了。”
段时利拉回话题,星盗的动向早在军团的预料之中,凌棉的解释不过是他的职业习惯。
他看向医护人员,得知医护人员从研究院出来后,他就特地将人请了过来。正常的二次发育周期为一周,而从监控画面来看,医护人员或许有更为清晰的理解。
“的确,二次发育的常见症状你们应该很清楚。Alpha在此期间通常会变得异常暴躁,极力捍卫领地。而据我观察,当你们进入审讯室后,季瑾的信息素明显发生了变化。”
他掏出面板,那间审讯室在Alpha到来前就已装配了特制的监测器,即使Alpha戴着腺体贴,也能精准捕捉信息素变化。
“众所周知,信息素能反映个体的身体和心理状态。理论上,当Alpha的信息素处于稳定值时,他不会展现出过度的攻击性和侵略性。但他在你们进入后,以及随后星盗的加入,都让季瑾的信息素产生剧烈变化……我们通常将这种现象称为‘忍耐’。”
“另一个症状是,他尚未适应并控制好二次发育后的力量。”医护人员指向审讯椅。
“这是由黑合金制成的,奥特星特产。其硬度极高,普通的Alpha无法轻易在上面留下划痕,更别说造成明显的印记。很反常,他的二次发育期竟然还没结束。”
“最后,”迎着帝国军校两位负责人“居然还有,这不得全身是病”的震惊目光,医护人员摆摆手:“别那么惊讶,我只是有一个私人问题。”
段时利:“你说。”
“你们这期军校考核,有包括精神力测试吗?”
几人面面相窥,医护人员面不改色换了个话题。“好了,不开玩笑,我只是想发表个人看法。这位同学似乎做事太随性了,如若这次不是你们正巧监视到。所谓的‘炸了星狱’,我可不信不会发生。”
“奥特星的星狱分部,并无太多值得关注的。”段时利不以为意,“炸了就炸了,学员也需要实战经验,结果不会有太大变化。”
他此次赶来执法局,为的也不过是确保季瑾的安全。
医护人员:“我说的是那些平民,战争遭殃的往往是这些无辜百姓。”
“是吗?”
得到段时利可有可无的回复,医护人员便明白了两人的理念差异。于段时利而言,来奥特星助战或许不过是举手之劳,如果不是季瑾在德科星,他可能连关注低等星的情况都不屑一顾。
而对于他,每一个生命都至关重要。
凌棉也发现气氛紧张,立刻出言缓和现场。“我刚刚接到第五军团的通报,星盗已经发起进攻,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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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缺少了的首领和副手,几个大团的核心成员如今全部困在星狱中,焦急地等待某个奥里星盗团首领的指挥指令。
在漫长的等待中,终有星盗坐不住了,尝试从内部破坏监狱的表面结构。
于是星盗们绝望发现,压根敲不动。研究院最新研发的坚固材质,他们所携带的反侦察武器完全无法对其造成损伤。
而在星狱相当遥远的奥特星边境,三大星盗团之一的首领,在失去了三分之二的战斗力和智囊团后,面对那不像奥特星士兵般散漫的有序军队。他孤军奋战,带领星盗们节节败退,却始终联系不上其他星盗,也终于察觉蹊跷。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他焦头烂额、联系不上徐医生后达到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