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歹毒的伸手抓住楚郅的头发揪起来,等看清对方眼里的冷若冰霜后,登时把台词忘光,一时哑口无言。
导演低笑出声,“卡,苏郴,你看楚主播看傻了?”
和楚师哥第一次拍戏就吃NG,苏郴呕死了,他明明立志要做最专业的演员,怎么就被楚师哥的一个眼神镇住了,啊啊啊,真丢脸。
苏郴不好意思的放开楚郅的头发,忙躬身道歉,“对不起,楚师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楚郅眼里的冰冷瞬间融化,明媚阳光下的睫毛颤动,温润如玉的暖,“不疼。”
导演看他们和谐的画面莫名觉得不舒服,总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要被猪拱了,打断大喊,“苏郴,刚才那镜不行,你得用力抓,现在的楚郅随便你蹂躏,肆意践踏,你们之间地位悬殊,你要把狗链套在他头上,让他乖乖做你的狗。”
苏郴惊惧的吞咽口水,让他这么对楚师哥,这不是罪过吗?
导演再次喊,“来,准备,苏郴,拿出来主人训狗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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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郴的小鹿眼叽里咕噜乱转,他不敢啊,心虚……
余光小心翼翼看向楚郅,嗫嗫喏喏,“导演,我那个,我有点……”
最主要的是我有点舍不得啊……
楚郅眉眼始终轻暖艳阳,凌乱的黑发丝毫没有折损那张脸上的俊俏。
导演在监视器里能更加直观的看清楚郅看向苏郴的那个眼神,亮晶晶的像淬满星河的湖面,闪闪发着光,看来楚主播所言非虚,他对苏郴,的确是有那么点心思在的。
这也就解开他之前的疑惑,投资方为什么会安排一个新闻主播来拍戏,这次导演没有选角权,在郑晏刚进组时就已经定下来,剧本也是根据楚主播来写。
导演摊摊手,调侃的说,“你要是再多来几遍,恐怕楚主播的头发就会被抓秃了……”
楚郅顺着导演的话说,“对,苏师弟,你师哥我的头发可都是假的,你摸摸?”
苏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摸楚郅的头发,楚师哥的发丝很软,又顺又滑,而且还香香的,淡淡的栀子味。
导演喊,“准备,重新开始啊。”
镜头里苏郴的脸冷白肤色,看向病床上的人目若秋波的稀罕,他爱死这人身上清冷孤傲的劲儿,抓住对方的头发重重揪起来,让楚郅那张脸完全裸露出来,面对着萧萧肃肃的风姿口吐恶言,“你这个穷酸鬼,装什么欲擒故纵,宁愿挨饿,也不愿意花我的钱?嗯?”
楚郅眼尾的那颗泪痣牢牢抓住苏郴的心,心脏砰砰跳的厉害,胸腔里揣只兔子似的,台词也说不顺,说新闻界天花板主播是穷鬼,简直不成体统。
“松手。”
楚郅冷冰冰的开口,镜头下的男人双眸若寒星,勾的苏郴魂都飞了。
楚主播好帅……
导演忍无可忍,“卡,苏郴,你给我过来……”
苏郴忙松开楚郅小跑过去,背在身后的手指相互摩挲,楚师哥的头发好软好香,好想舔一口……
等到导演面前立刻缩成个鹌鹑,等着挨训,之前一直都很敬业,这次被楚主播的神颜迷失心智,真的不行,对着他那张脸完全想不起来台词,只想跪舔。
没想到导演出其不意,凑近咳嗽一声,贼眉鼠眼的小声献计,“楚主播说要假戏真做,待会儿我只留一台摄像机在窗帘后面,其余都撤掉,你懂的。”
苏郴无辜的眨眨眼,什么意思?
导演又干咳,“咳咳,我让摄影棚外场的无关工作人员都清走,给你留出来绝对隐秘的空间。”
你们就可以尽情的为所欲为了。
“导演,清场不是很正常吗?”
苏郴搞不懂导演想表达的意思,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往回跑到站位再次看到楚主播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完全忘记导演的话,再度忍不住发花痴,我滴天神,谁来救救我,师哥好美……
楚郅坐在单薄的病床上,眸光始终跟随苏郴,见他过来微扬下巴,将雕刻完美的侧脸轮廓露出来。
“导演没训你吧?”
苏郴嗯了声,腼腆的看着他。
楚郅没再追问,反而和煦的说,“那我们再来一次?”
嗷嗷嗷,楚师哥也太温柔了,声音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纯净磁性又有那种说不出来的勾人韵味。
喜欢死了……
苏郴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演,绝对不吃NG。
导演喊开始,苏郴听到对方冷酷无情的回绝心火大盛,恶狠狠的抓住他的后脑勺往背后的病床上压,嘴里邪门的专挑楚郅自尊心最薄弱的地方狠扎刀子,“我让你嘴硬,你妈就是千人骑万人肏的婊子,你这个儿子肯定也不干净,指不定在背地里接过多少客人……”
苏郴说出的每个字都含着血和泪,这个角色也太狠毒了,怎么能这样说楚师哥?
楚郅的角色其实很难演,基本上全靠眼神和情绪表达戏剧张力,听到侮辱他母亲的话,神色更加冰冷,终于肯正眼看他,只是眼神都裹挟着厚重寒霜。
苏郴默念自己的台词,下句话更加伤人,身体把人压的密不透风,灼灼的目光带着毛边剐蹭在美人脸上,秽言污语的继续撩拨他的神经,“啧,也就我不嫌弃你脏,也不嫌弃你这副又臭又倔的怪脾气……”
对着这张脸,任谁也张不开嘴说这些话,角色好狠心啊……
苏郴这个角色说出来的话肯定是为了刺激对方,可轮到他说,就变成一种奇怪的撒娇,或者说,更像是调情的情话。
“滚。”
楚郅山寒水冷的看着他。
苏郴盯着他薄薄的一片唇鬼迷心窍的差点又忘记说台词,“穷酸鬼,别给爷不识好歹,否则我弄死你……”
威逼利诱的一句话,被他叱咄的一点儿也不凶狠,导演皱眉,随后盯着监视器里苏郴的样子,又觉得挺符合角色心理,摆明了他就是贪图楚主播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