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1 / 1)

十岁其实在古代年纪已经算挺大的了,外头十二三成婚的也不在少数。她就很纠结,要不要拨两个年纪跟陈融差不多的丫头过去伺候。但是她又过不了心里这一关。这年头又不是现代,谈个恋爱还能分个手的。难不成叫人家清清白白的丫头给她儿子做妾吗?!可是真叫侍女当陈融的妻子,她又有点不乐意。

嗯,所以说还是一夫一妻吧,人一多是非就多,还是别整那些幺蛾子为好。

后来刘嫖拐着弯的跟陈融一说,她儿子立马把侍女这事给驳了。他说自己大多在宫里读书,在未央宫住的时候有昭阳殿的姑姑和宫女照顾,在长乐宫住也有东宫的侍女照顾,所以不用在家给他安排侍女了。

这样刘嫖倒也省了事,就一直没有安排侍女过去,所以到现在,陈融的院子里伺候的都是男丁。

这两年陈融在外头行走,想必比陈若华见到的人要多上许多,也不知道他是否懂了人事,有没有心怡的女娘。

算了,还是等陈融回来再说吧。

十月初的时候,陈融终于回来了。只是下头的人过来回话的时候说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

这是在外头受气了?

刘嫖这般想着抬腿往陈融的院子里走去。

陈融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除非是正经的大事才会跟她说,要是他觉得是件小事就不会告诉家里。

之前在宫里的时候,陈融还跟刘彻的其他侍卫打过架,要不是她眼尖看到了他脸颊下头的淤青,陈融都能把事情瞒过去。

因为陈融有瞒事不报的‘前科’,所以今天下头的人一来报她就存了疑心。

这不会是在军营里跟人打架了吧......

到了东厢房,下人说陈融正在屋里头洗澡。

既然是在洗澡,刘嫖也不方便过去,所以就去了主屋左边的书房。进了门,却见案桌上放着一块绢布,旁边的笔墨还未完全干透。

走近一看,斗大的字写着: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这是《国语》里面越语卷里的一句话。意思简洁明了一看便知。

“这是公子回来时写的吗?”她问。

陈融身边的含桂在一旁立着,闻言小声回答:“是,公子回来先取了绢布写了这句话,念叨了一会后才吩咐奴才抬水洗漱。公子说等墨渍干了,要把他裱起来挂在墙上。”

刘嫖想不明白,这是在外头遇到什么事了,才能叫陈融在书房写下这样一句话呢?

过了一会后,下人来报说陈融洗好了。

刘嫖将那幅字拿起来,走到了东院的主屋。

屋里头陈融穿着里衣,正在套外袍。他的脸上潮红一片,一看就是被热水激的。

“母亲。”他穿好衣服后弯腰行礼。

刘嫖嗯了一声,走近去看他的脸颊和脖子。

“只是跟军营里的人比试了一番罢了,下颌有点划痕,旁的地方不曾受伤。”陈融乖乖的站着,不需要她出言问便一板一眼的回答。

“那在外头可有人给你委屈受?”刘嫖问他。

陈融顿了顿,紧接着摇了摇头。论委屈其实也算不上,不过是营中的将领和什长偶尔会打量他。但是在一场骑射的比试中他得了第三名,之后他们就像对待壮士一样的对待他了。

“那你这幅字是怎么回事?”刘嫖将绢布递给他,一字一句的念出来道。

“儿子的君是太子。”陈融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句话,然后抬起眼来说道:“我见不得旁人给太子脸色看。”

能给刘彻脸色看的人...刘嫖笃定的说道:“周亚夫他又傲慢无礼了?”

陈融抿了抿嘴,周亚夫毕竟是他的长辈,他也不能说什么坏话,所以只能默不作声。

看来她说对了。

刘嫖垂下眼去然后轻轻笑了下,“好了,现在他只是一个侯爷,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倒也不必这般计较。”

周亚夫可不是一个侯爷这么简单,长安的三大军营,都把周亚夫奉若神明,就连太子都要避其锋芒。更叫人气愤的是,他竟然当着太子的面扬言:朝廷可以无文官,武将却不可无他周亚夫。

陈融眼中划过一丝不服气,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掰掰手指头算算时间线,emmm,再磨叽磨叽,汉景帝时期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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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 182 章

正月才过半,刘嫖就已经等不及要举行宴会了。虽说这个时候天气还是略冷一些,但是温酒赏梅花也是一大乐事。

赏花的地点刘嫖也已选好,就是自己的长门园。长门园毕竟是所皇家游园,说出去也倍有排面。

至于要请的人要下的帖子,她还没有完全定下来。

这些年刘嫖并没有在长安城的贵妇圈里打下什么名声。毕竟她这个人不喜欢应酬,又加上自己的身份够高,即便不去应酬也碍不着什么事,所以就成了个家里蹲,给众人留下了个深居寡出的名头。

不过为着一双子女的婚事,她这个‘深山老妖怪’也不能在继续躲了,该出面的还是要出面的。

“到时你可一定得带着你家的安奴来玩。”她冲着堂下的心萍说道。

因为对长安城的公子哥和姑娘们不慎熟悉,所以刘嫖今天特意把江封家的心萍还有窦婴的夫人张氏请了过来。

心萍是因为她的儿子江绥跟陈若华相差不大,正好一起相看。张氏是因为她的儿子去岁娶了妻子,想必对满城的勋贵之家有所熟识。

张若岚不是个蠢人,她稍微一想就知道刘嫖办这个赏梅宴的意思了。陈家的县主和公子都已经年满十三,也该相看一番,能把婚事定下来就该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