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宴会还未结束，不可以偷偷跑出来把客人晾在殿里。”

一身玄色盛装的苏止翊皱着眉走到少年面前站定，敛目望着他，浅烟色的瞳光里三分纵容七分无奈。

他伸臂揽住了少年的细腰，想将他从青玉栏上抱下来。

苏临阑双手紧抓着青玉栏，撅着嘴拒绝道，“不要！”

苏止翊眉心跳了跳，强压着怒火道，“簌簌，今日来的客人都是为了庆祝你生辰才来的，你不能这般无礼……”

“解开这张面具我就回去。”苏临阑开口打断了哥哥的话。

苏止翊一怔，不由问道，“你不是很喜欢它吗？”

苏临阑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是以前，现在我长大了！连繇兽都会将澄佑晶从成年的后代身上收回来！我今日也成年了！”

苏止翊沉默了下来。

这些年，碧霄宫对外宣称苏临阑是他从敕歌城收养的孤儿，在战火中被毁了容，所以一直戴着面具示人。只有他和几个父上留给他的老人知道，面具是为了遮去他亲弟弟这双跟他一模一样的眼睛。

半晌，他垂下的长睫颤了颤，似乎有几分落寞地说道，“簌簌说得对，是哥哥错了，不该还拿你当小孩看。只是收回澄佑晶的过程有些复杂，需要有人护法才行。现在你的生辰宴还未结束，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苏临阑气哼哼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不情不愿地说，”行吧，你抱我回去。”

苏止翊额角一跳，几乎忍不住要揍他了，深吸几口气堪堪压下了满腔怒火，沉声道，“簌簌，方才你自己说你已经长大了，怎么现在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成年人怎么还能要哥哥抱呢？”

苏临阑早就被他惯坏了，闻言就开始耍赖，“不抱我就不回去！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客人！你明明知道我只想和你一起过生辰的！”

苏止翊一怔，一腔怒气顿时烟消火散，只余心间一片化不开的酸软，沉甸甸的。

他叹了口气，垂首亲了亲苏临阑的发顶，放软了声音道，“罢了……哥哥抱簌簌回去就是了。”

他俯身抄起少年的膝弯，将他打横抱在怀里，走到殿门侧边摇曳的九重葛花影下才把他放下来。

苏止翊抬手拨开他额前方才被风吹得凌乱的乌发，亲了亲他落了花影的额头，轻声道，“簌簌乖，等这场宴散了哥哥就好好陪你。”

苏临阑撅着小嘴点了点头，任由哥哥牵住手走进了殿中。

……

宴散时已经月上中天了。

苏临阑平日里黄昏时分就要睡下，此时倚在哥哥怀里眼睛都睁不开了。

苏止翊抱着他回到寝宫，刚将他放在床上，他就醒了。

“哥哥坏……呜呜呜……”苏临阑一醒就拽住哥哥的衣角哭了起来，“好不容易能陪我一天……你就拿这天来办宴会……太过分了！”

苏止翊抬手拂过他的脸，那张遮了他半张脸的面具就化作一道冰蓝的流光散了，露出少年泪涟涟的小脸来。

那双跟他一模一样的浅烟色眼睛蓄满了泪，长睫都被打湿了，眼角哭得泛红，一看就知道他委屈得要命。

可即使哭得这样狼狈，这张脸依然漂亮得雌雄莫辨。他遗传了他那个双性人父亲的五官，长相柔丽，琼鼻樱唇，下颌尖巧，仰着小脸望他时，乖娇得让人心颤。

苏止翊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拢进怀里，指腹擦去他的泪水，温柔哄道，“簌簌乖，不哭了好不好？你的身份是渊域少主，成年的生辰宴请九境各方之客是惯例。哥哥明日也陪你好不好？”

苏临阑的抽泣声弱了些，双颊泛起粉来。他抬起细嫩的双腕搂住哥哥的颈，带着哭音不依不饶道，“还要把我的面具取下来！”

苏止翊敛目望着怀中少年被泪水和粉晕染得格外娇婉的小脸，心头和下腹一同燃起了火气。

他指尖微动，面前就浮起一面水光凝成的镜子，镜中一双抱在一起的人分明生着一模一样的浅烟色眼睛，可一个俊美凌厉得令人几乎不敢直视，另一个却软糯娇怯得像只被豢养在高门深户中的小雪兔。

苏止翊捏着弟弟的下颌转过他的脸，让他看着水镜，淡淡道，“取下面具，让所有人都知道渊域的少主长成这般模样吗？”

苏临阑瞳孔一缩，立刻炸了毛，“这般模样怎么了？双性人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苏止翊叹了口气，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颊侧娇嫩的肌肤，低声道，“这跟你是不是双性人没有关系。簌簌，你太漂亮了，这张脸只会让人想要掠夺你，而不是追随你。”

苏临阑一怔，转过脸望着他，睁大了双眼问道，“那哥哥怎么不戴面具？哥哥比我漂亮多了！”

苏止翊失笑，耐着性子问道，“簌簌为什么想摘掉面具？”

苏临阑咬了咬唇，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脆弱精致的腰带被蛮力扯裂，叮铛作响的环佩洒落在了床边。

少年单薄青涩的胸膛上，翘立着一对娇粉的乳珠。

他抬手轻捻住了右边的那粒，顿时浑身一颤，呻吟道，”啊……因为……这副双性人的身子……连胸乳……都开始发育了……渴得要命啊……”

苏止翊惊呆了。

他放开了自己的乳珠，褪了锦裤，露出里面湿泞的亵裤来，“渴到被你抱着就能湿成这样……”

苏止翊喉骨一动，呼吸顿时粗了几分。

苏临阑扯下湿透的亵裤，露出细嫩娇软的小茎。他分明已经成年，可那里却依然像没有发育过一般，一丝毛发也不生。

他对着哥哥分开两条纤长的腿，露出了小茎下那颗藏在娇嫩包皮中微微鼓立的阴蒂和湿透的小洞。

殿中微凉的空气令敏感粉嫩的穴口颤缩了几下，又翕合着吐出水来。

苏临阑喘息着抚上了小穴，”啊……这里好想要……哥哥……你不把这个澄佑晶面具收回去……是想听我自渎吗？”

苏止翊眼神一暗，心头和下腹的火烧出一片焚身的疼来。

修行者在达到蜕尘阶之前绝不可动欲，而如他这般有父辈传承的一境之主，因为功法的要求更严苛，直至陨落还保持着童子之身的也不少见。

他虽早已达到了可以破戒的境界，但为了心境清明，他依然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