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自原完全不在意这人,他对游越印象不好,不只因为性格问题,还有他的生活作风游越私生活太乱了,并且不掩藏,高调宣扬。

陈自原看不上。

管杰调侃:“他铆足劲儿跟自原比,我们自原压根不鸟他,换我我也得怄死他回来干什么?换个城市继续约炮?”

管杰耸肩,“他想在西京市发展,开个什么公司吧,我也没仔细问,正好我认识的人里面有这人脉。他爸托我爸找我,都是邻居,说帮帮忙。我也不好回绝我家老头子,搭个线吧。”

陈自原有点儿走神,没听全,随口问:“怎么搭线?”

“下月我生日,般蓝包场,他也来。”陶坊说着站起来,年纪大了坐久了腰酸,他托着腰拧了几下,“对了自原,陆衡来不来?”

陶坊的生日不是私下聚会,涉及的关系网很大,去的人多又杂,陆衡不会喜欢那种场合的。

“应该不会去,”陈自原想了想,说:“我问问他。”

陶坊说行。

陈自原吃饱了,放下筷子,给球球挑了只大小适中的苹果,慢悠悠削皮,他说:“老陶,他要不参加你别往心里去,过后我跟他一起请你吃顿饭。”

“操,”陶坊哭笑不得,“这就护上了?”

陈自原挑眉,“一直护着。”

“不来也好,我也烦那种场合,喝的酒全是应酬。”陶坊用力往侧一抻,腰那儿嘎嘎作响,他表情有点儿裂。

陈自原抱起球球往外溜达,经过陶坊身边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别扭了,再扭你这腰得闪。肾不好就去医院看看。”

陶坊从牙缝挤出一声操。

管杰乐得直拍腿,“我看他腰已经闪了!”

陈自原说:“吃午饭了叫我。”

陈自原走到了院子,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抬头看

躲在露台外的人如果没出来,那就是又钻进房间了,这几层房间分下来也没多少人住,稍微排除一下,指向其实很明显。

陈自原想明白这层,无声哀叹。

球球搂着他,问:“叔叔怎么了?我们还出去玩吗?”

陈自原笑了笑,说玩的。

◇ 第55章 55、“我会跟他领证。”

陈自原精神不济,昨晚喝多了,觉不够,所以头疼,下山路坡陡,他没敢往下踩油门。

陆衡吃午饭那会儿就注意到陈自原的状态不对了,现在更严重,他说:“原哥,你脸色不好。”

陈自原从来不在陆衡面前藏着掖着,有点儿不舒服就哼唧出来,况且他确实不舒服,“头疼。”

“困啊?”

陈自原闻言打了个哈欠,相当配合陆衡,“有点儿,晚上还得值班。”

陆衡开了点儿窗让风吹进来,悠悠扬扬地带着山间草木的味道。他盯着方向盘看了很久,鼓足勇气,开口说:“等下山了我来开车吧。”

陈自原惊讶地望向他。

前方出现急拐,陆衡汗都出来了,说:“你先看路,别看我。”

陈自原没忍住笑,唇角扬起的弧度很张扬,哪里似乎还有陆衡留下的痕迹,磨得有点儿红。

球球被甩得嗷嗷叫,他以为玩儿呢,特开心。

只有小早沉默不语,从早上到现在说话都没超过五句,垂着脑袋,不看陆衡,谁也不看。陆衡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含糊不清地说一句晚上没睡好。

万能借口。

陈自原通过后视镜看她一眼,收回目光后跟陆衡对视。

心里突然就都明白了。

陆衡对陈自原摇摇头,他们什么都没说,于是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聊。

陈自原说行,你开。

陆衡其实挺没底的,跟陈自原说:“我上回摸方向盘还是半年前,把潘乐的迈巴赫刮了。”

“嚯。”

陆衡挺不好意思,他笑了笑,问:“你现在有精神了吗?”

“没呢,头还疼,疼死了,我现在看路都分叉两条了。”陈自原又病恹恹地装了回去,“你说要开车的,不能反悔啊。”

其实陆衡就这性格,有些事儿想做又犹豫,得有人来推他一把。陈自原谈吐优雅,话说出来没有想冒犯谁的感觉,并且还会给陆衡安全感。

“我坐副驾驶呢,别怕。”他说。

陆衡对车的恐惧源于惨烈的事故,这很难克服。或许他握着方向盘时眼前会浮现血肉模糊的画面,但他现在开口说想试试,他其实也想走出来。

第一步很难,陈自原扶着他走。

陆衡上了驾驶座,车没开呢,汗先冒出来,陈自原想摸摸他的头发,但小早看着,不合适。

于是特正经地问:“油门和刹车都知道在哪儿吧?”

陆衡哭丧着脸,说:“原哥,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