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你惹我不高兴,我父亲会让你在生意上不好过吗?”Alice终于收起了她之前天真懵懂的一面,露出了她的小獠牙,开始对他走威胁路线了。
可俢晋南天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他的眼神立即变得阴翳,就像盯着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一样,眼神中透露着阴狠与轻蔑:“哦?是吗?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看看你父亲会亮出什么大招儿?”
他修长的手指,帮她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让Sudan先生尽管放马过来吧,我奉陪到底。”说完,他邪魅地笑了。笑容很迷人,也很危险。让Alice整个人无端地瑟缩了一下。
那天Alice离开至诚集团满脸泪痕的样子,被集团的CMO成功看到了,他突然心痒了一下,Alice这款氧气小美女,据说又泼辣又热情,还特别漂亮,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在她们国家富可敌国的老爸。
他望着Alice的背影,目露精光……
要是能搞到她,那可就可以不在俢晋南手底下受这份气了,虽然上次俢晋南没有把他的把柄捅出去,只是用他打击了一下修桦而已,可是自那之后,他的权利就被郑杨彻底架空了!
现在就是个没有实权的CMO,所有涉及款项流进流出的项目,全都要郑杨首肯,简直太窝囊了,甚至成了公司里的笑柄。他现在和一个赚死工资的高级白领有什么区别!
他一直都期待着一场翻身仗……
成功对Alice恋恋不舍的样子,被楼上的俢晋南和郑杨尽收眼底。
“修总,看来成功还是不老实啊,他这次是不是想把Alice当作跳板和机会啊?”郑杨跟了俢晋南这么久,心思城府现在也不是一般的深了,成功的这一回眸,郑杨立刻就能解读出了他的歪心思。
“我就怕他太老实呢,等的就是一个他自己作死的机会。因为我总觉得只把他送进监狱……还不够惨,你说呢?”俢晋南的目光看向了郑杨。
郑杨觉得俢晋南比以前更加狠戾决绝了。在他看来,利用成功贪污公款,行贿受贿以及各种桃色新闻,就已经能把他打得永世不得翻身了,还要怎么搞他啊……
连对成功都是如此,那让老修董现在在国外苟延残喘,莫非也是权宜之计,他在憋一个大狠招儿呢?
郑杨觉得有点战栗,背叛俢晋南的下场太惨烈了……他突然想起了钟离夏,不知道她现在在他手里是不是已经被生吞活剥了……一想到这,郑杨就觉得那个女人,好可怜啊。
“你在想什么呢?”俢晋南看着郑杨一副神游太空的模样狐疑地问道。
“我在想你要怎么对付成功啊……”郑杨顺嘴说道,这的确也是他好奇的一点。
“我懒得对付他,让Sudan代劳吧。我突然觉得,现在和Sudan撕破脸,稍微有点早了。”俢晋南缓缓说道。
“???”怎么现在老板的心像女人一样善变啊?那之前制定的对Sudan釜底抽薪的计划要先搁浅一下?
看着郑杨满脸黑人问号的样子,俢晋南对他说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行动暂缓。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第91章 友聚,希望
祁斯宁来探望钟离夏的时候,她正在阳台的躺椅上小憩。
祁斯宁示意佣人不要出声打扰,自己轻轻地坐在了她身边。看着钟离夏现在虚弱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惜。她比两年多以前更加瘦削了,可能加之这次生病,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
差不多一刻钟左右,钟离夏扶着额悠悠转醒,揉了下眼睛,打算伸个懒腰。
“夏夏?”祁斯宁轻声叫她。
懒腰伸到一半的人一怔,这才发现身边竟然有人:“斯宁?!”她赶紧欲起身。
祁斯宁把她按下:“你先不要起来,先缓一缓。我就是来看看你,陪你解解闷儿。”
钟离夏看着身边的祁斯宁,感觉她比两年前更有漂亮更有魅力了,刚才碰到她胳膊的时候,感觉她劲痩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感。
而她,如今一副弱不胜衣,奄奄一息的样子。
她想起两年多以前的不告而别,刚交的这个朋友就这么断了联系,不禁感到一阵愧疚:“斯宁……抱歉,我……”
祁斯宁坐在她旁边地小椅子上,赶紧搂着她:“不需要道歉,夏夏,我知道你的苦,我都知道……”她也曾深陷深渊,她何尝不懂。
“我缓好了,走我们去客厅里坐着聊。”钟离夏起身,请佣人去沏了一壶花茶,上一些点心。
她们俩在客厅的地毯上席地而坐,交换着这两年彼此失联期间各自的生活。
祁斯宁这两年这两年还是在帝都体大当老师,如今已经评上了副教授,时常带队去世界各地比赛,生活平淡,倒也充实。
傅惜时觉得她没有孩子可能会觉得缺憾,甚至还提出去领养一个孩子的想法,被她拒绝了。
钟离夏也把这两年多在新国的生活和她简单地说了一下,其实也就是上课,画画,带孩子,日子也平淡如水,但她享受这种平静的感觉。
当然包括当年如何逃跑,以及后来俢晋南如何找上她,也简单地和祁斯宁说了。既然是朋友,就要做到尽量坦诚。
祁斯宁握住了钟离夏的手:“既然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只能向前看了,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我的意思是,任何事。”她的目光真诚而热烈,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祁斯宁是俢晋南兄弟傅惜时的老婆,按道理钟离夏应该要防备她一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钟离夏莫名地信任祁斯宁。
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祁斯宁突然想起来:“你之前的号不用了吧?那我们重新交换下联系方式吧?”
钟离夏抿着嘴为难了起来:“我现在没有手机……被俢晋南拿走了。我现在只有这些书陪着我。”
祁斯宁登时出离愤怒:“俢晋南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恨透了我,估计是怕我再跑了吧。”
“那也不能……不能像养一只笼中鸟一样这么圈养着你吧?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钟离夏摇摇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句话她已经说过无数次,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但她转而又微笑起来:“但这次因为我生病,医生说和我的情绪也有很大的原因,所以俢晋南开始松口了,应该会慢慢地放我和社会重新接触吧,你看你都能来看我了,这不就是一个好的信号吗?”
钟离夏没有提俢晋南答应她可以重新出去工作的事儿,因为还没有兑现之前,一切都可能存在着变数,对于她「乖」还是「不乖」的判定毕竟是很主观的。
“我回头再让惜时劝一劝俢晋南,至少……让他先把手机还给你啊,怎么,下次我再约你出来,还要靠飞鸽传书吗?”祁斯宁有点义愤填膺。
“你先不要这么急着让傅惜时找他,他再以为我使什么手段蛊惑你了,反倒适得其反,我们静观其变吧。
放心,他说过的话,只要没有特别的变故都会兑现的。”钟离夏冷静地劝说着祁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