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流连再三,将他常亵玩自己的几根手指舔了舔,这才蹦跶起来去餐厅吃饭。
殷野白也不得不起身去盥室洗手。苏恒把他手指舔得湿漉漉的。
看着餐室里透出的灯光,殷野白在门口略微停留,远远看着苏恒大快朵颐的背影,他知道,他已经离不开苏恒了。他不在乎苏恒离开,只要有归期,多长时间他都可以等待。今天他处理完公务归来,李蔚告诉他苏恒去开会了,就和前两天苏恒远赴而他留在云台宫一样,他独自一人吃了晚饭,这顿饭却没有丝毫焦躁思念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苏恒会回来。
殷野白并不知道自己对苏恒的兴趣会持续多长的时间,他喜欢苏恒,原本就是看中苏恒的年轻漂亮,相处之后,觉得这人不止长得好,人也聪明,于是就更看重几分。可是人心善变,谁也说不准自己是否会变心,尤其是当曾经年轻的人不再年轻了,曾经漂亮的人也不再漂亮得嚣张了,那些喜欢,是不是就会随着时间地流逝而变淡消失呢。
然而,殷野白也没有太多纠结情绪,更不会有任何承诺誓言。喜欢苏恒就让苏恒陪着,不喜欢苏恒了,该给苏恒的他也并不吝啬。他看重忙碌的事情很多,闺中秘戏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让他身心愉悦自然是好,花费太多心思则不必。
苏恒吃过晚饭之后,殷野白拉着他出去散步消食,苏恒忙说外面冷,殷野白让叶霜青和李蔚带上斗篷,开着车远远跟着,仍是将苏恒拖了出去。
苏恒披着外衣,牵着殷野白的手,走在公园铺成的青石路上乐颠颠儿的。
他很少有这样和殷野白一起外出的机会,殷野白身为帝国亲王,出门架子大,前前后后总要跟着二、三十个人,这还就在云台宫里,去外面跟的人就更多了。现在住在洪崖高地公园,跟来的大多是侍卫,近身服侍的人少了些,外围打扫干净之后,顾忌着风闻影响,殷野白就只让李蔚和叶霜青开了两辆车不近不远地跟着,顿时清净了许多。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月华如银,秋风清冷,路边树影婆娑,景致与白天又不相同。
苏恒只要跟在殷野白身边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半点儿不觉得厌烦。然而,他又很担心殷野白会觉得无趣。因为,走出那间别墅之后,他突然发现,如果不和殷野白调情温存,他根本不知道该和殷野白说什么!前世那不堪一提的十年不说,他在云台宫住了好几个月,竟然从未和殷野白说过其他的话题,连想都没功夫去想。
“阿白……”他将上臂贴在苏恒的胳膊上,距离自然拉得很近,脸又凑了过去。
殷野白正在行走间采气养神,闻言转过头看他的脸色,答应道:“嗯?”
“要不咱俩说说话?”待人接物向来不尴尬的苏恒突然就笨拙了起来,说话也磕磕绊绊,“你喜欢什么话题?我陪你说说?”不是他对殷野白不上心,殷野白出身皇室,平素处事很少显露出个人喜好,更不会随意谈论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他身边的侍长不肯泄露是一回事,苏恒甚至怀疑,十多岁才进云台宫当差的李蔚等人也根本不知道殷野白的喜好。
殷野白以为他是无聊了,随意说道:“我听说你前段时间琢磨烧瓷?折腾出什么名堂没有?”
苏恒愣了一下。前段时间?感觉上是前段时间,实际上是几十年后了。苏恒就是标准的有钱有闲爱折腾,喜欢什么就玩什么,年轻时候玩刺激的,老了就玩点细水长流的东西。他当时还买了两个老窑,专门给自己烧瓷器。不过,他是各种折腾,市面上能见的瓷器都能烧得出来,真正要说堪称艺术品的名器,人家大师并不陪他玩儿,所以没有折腾出什么花样。
说起瓷器苏恒就是满肚子不满,狠狠和殷野白抱怨了一番,这钱能砸得出大匠,砸不出大师啊:“……我和霜青还专程去找,三顾茅庐了都。可惜人是诸葛孔明,我不是刘玄德,愣是没把人请回来。不过那次倒是挺有意思的,我们顺便去山里小住,遇见泥石流,不是我们这山,是对面那山,两分钟就把山道淹了,幸好那山洼里没住人,我们出不去呀,吃的喝的很快就没了,霜青带着我在山里找干净水源,找吃的,俩老头儿,阿白你可不知道,我们有多惨,我们原本也没住多深山里,只是山道断了出不去,结果没两天霜青发现一条大蟒蛇,这么粗,五六米长吧!我吓得腿都软了,霜青还逼我吃蟒蛇肉。那玩意儿多恶心啊,我宁可吃虫子。……哎,阿白,你说我现在开始学点功夫什么的,能赶得上半个霜青吗?”
明知道殷野白不乐意他和叶霜青太亲近,苏恒却很难记住这一点,说话时很自然就把叶霜青带了进去。叶霜青在他一生中占据的位置太重要了,不只是臂助、朋友、兄弟,很多时候还充当着保镖。他一生中最艰难痛苦的时候,叶霜青总在他身边陪着他,帮助他。
殷野白知道他和叶霜青曾在山中遇险失联,第一次知道他们竟然还遇见了蟒蛇!
五六米长的蟒蛇绝对不小了,若是年富力强的叶霜青对付起来自然不在话下,可那时候苏恒和叶霜青都是七十好几的老人了,没被蟒蛇一口一个吞了也真是邀天之幸。偏偏苏恒说起那件事就跟说个笑话似的,眉飞色舞满脸刺激,殷野白那一丝后怕顿时就变得哭笑不得。
“学点功夫也好。和叶霜青比是难点儿,好歹进了山不至于被蛇吞了。”殷野白无奈地说。
苏恒又忍不住问:“霜青是不是有家传武学什么的呀?我看他比一般人都厉害。”
殷野白微微一笑,点头表示确实有。只是他并没有告诉苏恒,叶霜青之所以厉害,根源并不是叶家的家传武学,而是云台宫秘传。他上辈子能活到一百多岁,重生之时也并未感觉到寿命将尽,倚仗的就是他母亲镇国公主从皇室传出的吐纳之法,技击之术。
苏恒顿时失望了。家传武学,很显然是不外传的。上辈子他和叶霜青关系那么好,每次他提及这个问题叶霜青就闭口不言,现在从殷野白这里求到了真相,他只能彻底绝望了。
殷野白看见他眼底的失望,心中有了打算,却没有立刻决定,淡淡岔开了话题。
待二人散完步回家时,殷野白已经和苏恒说好,把云台宫下属的一个瓷窑送给苏恒,专给他烧瓷玩儿。
权主 - 第五十九章 难起的床
59.
苏恒第二天凌晨五点就要参加开机仪式,这时间据说是杨奕专门找命理大师看的,公元三千年,X国大多数都对风水命理之类的学说比较迷信,因此,这开机时间哪怕奇葩一点儿,剧组上下也没什么异议。苏恒钻进殷野白的被窝挨挨蹭蹭撩拨,殷野白只将人搂在怀里好好亲热了一番,很快就按着他休息了。
次日凌晨四点,苏恒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闹钟就响了。他把手机塞在自己枕头底下,人睡着睡着就钻进了殷野白的怀里,头枕着殷野白的肩窝,根本听不见远在隔壁的手机动静。反倒是殷野白睡觉警醒,手机刚刚震动他就醒了。
这对殷野白来说,其实是个相当新奇的体验。不说他那奇准的生物钟,就算他真的睡着了醒不来,也没有人斗胆打扰他的睡眠,他几乎从来都是睡到点儿自然醒的。外边窗光黑漆漆的,他休息时也从不留灯,屋子里漆黑一片,怀里还躺着一个睡不醒的小情人。
不远处苏恒枕头底下的手机还在嗡嗡剧烈震动,殷野白掀起那只软枕,舒展手臂依然够不到那作怪的闹钟苏恒惟恐惊扰了他休息,睡觉时把手机塞得颇远。殷野白怀里还躺着苏恒,起身显然不行。他将手在床上轻轻一拍,巧劲精确地弹起了远处的手机,恰好落在他的手里。
顺手把闹腾得不行的手机闹钟关掉,殷野白此时并未到睡醒的点儿,多少也有些瞌睡,只是情知苏恒的事不好耽误,将人抱在怀里闭着眼稍微休息了两分钟,手就轻轻探入苏恒的内裤,握住他夹在后穴里的玉势,试探着动了动。
熟睡中的苏恒显然觉得不舒服了,无意识地挥手试图推开他作怪的手臂,他将人搂得更紧,压住苏恒的手臂,继续捉弄苏恒填了养润膏的屁股,直把苏恒软哒哒的阴茎戳出透明的前列腺液来,熟睡中的苏恒才逐渐被快感唤醒,迷迷糊糊地夹紧在股间抽送的玉势,依恋地抱着殷野白不肯放手,口中无意识地哼哼。
殷野白也不嫌弃他睡了一夜满脸油,低头亲吻一番,提醒道:“该起床了。”
苏恒被戳得舒服哪里舍得放手,只抱着他摇头,迷糊中也不愿开口说话,又想睡觉又想领受来自爱人的愉悦玩弄,内心很是挣扎。
殷野白原本是想让苏恒舒舒服服的醒来,不至于缺觉难受,哪晓得服侍到这种地步,苏恒仍是懒洋洋地不肯起身。无奈之下,他只好拍了苏恒的屁股一下,说道:“起来,用嘴替我含一会儿。”
这句话却有奇效,原本懒洋洋的苏恒倏地睁开双眼,眼底透着一丝惊喜依恋的光芒。
自从苏恒低头跟殷野白讲和之后,殷野白就很少要求他口交了,只有感觉身体状态不错可以性交的时候,才会让苏恒稍微用口舌侍奉一下。苏恒其实不介意口交这件事,甚至很喜欢这种和爱人亲近的性行为,然而殷野白觉得不妥,他想替爱人吹个萧都没机会。
殷野白看着他陡然清醒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我是心疼你呢,至于想到这地步吗?!
苏恒已兴奋地抱着他下巴亲了一口,乐颠颠地从被子底下缩了下去。
殷野白原本只是说句话给他醒瞌睡,并不是真的想让苏恒替自己口交,他前两天才服了养元液,此时身体虚弱,根本不可能硬起来,只是苏恒的反应让他没法说出拒绝的话。感觉到苏恒缩到自己身下,他就配合着将内裤脱下,温驯沉睡在胯下的阴茎很快就被温暖湿热的口腔含住了。
殷野白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哪怕硬不起来,这么敏感的地方被含住,终究也是很舒服的。
折腾了十多分钟,殷野白始终硬不起来,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他掀开被子将努力讨好的小情人掏了出来,催促道:“你要迟到了。”
苏恒也大概知道他无法勃起,撑着身体爬上来,黑暗中嘴唇亮晶晶的:“阿白。”
他这姿势,这表情,这语气,殷野白一看就知道他是要撒娇。想着小情人喜欢替自己口交,这样的爱慕终究是取悦人心的,殷野白也难免愿意多退让一分。既然想撒娇,那么,让这可爱的小情人爱娇一点儿,也不算太出格的事。他看着苏恒的眼神非常温柔:“怎么?”
“阿白那里很漂亮的,龟头圆圆的,软软的。硬起来的时候更好看。”苏恒真诚地说。
殷野白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赞美,尴尬之余又有些心动。
他一向认为苏恒跟着自己是别有所图,苏恒是彻头彻尾的直男,让他雌伏已然足够屈辱,口交这种事苏恒必然不会太喜欢。既然这辈子苏恒已经低头服软,他也舍不得太为难苏恒,因此,口交这种事,既然硬不起来他就不让苏恒做了。
如今苏恒表现得如此情真意切,他都有些相信苏恒是真的喜欢为他口交了。
“小恒喜欢?”殷野白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多了一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