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此时的试探,被他直接理解为“不轨心思被看破之后的惶恐”,他捧着苏恒仰望自己的俊脸,温言哄道:“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拍戏了,做点别的事也好。你高兴就是。”
“那我天天待在云台宫,你嫌不嫌我烦?”苏恒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殷野白不禁莞尔,将手从苏恒衬衣底下探入,抚摸着他的胸膛,问道:“你嫌不嫌我烦?”
这么多天没有和殷野白做爱,刚才做那一场也只是肏了屁股,殷野白连亲都没亲他一下,何况爱抚?如今饥渴了多日的身体被熟悉的手掌抚弄,苏恒舒服得呻吟一声,身体又有些躁动了。嫌烦?怎么会嫌烦啊!巴不得你天天都这么“烦”我。
苏恒胸前被抚弄的乳头很快就变得硬挺,他含羞带欲地横了殷野白一眼,微微咬住下唇,硬着头皮和殷野白商量:“……老公。”
殷野白原本只是暗示他,若他天天待在云台宫,自己肯定不会只看不吃。
哪晓得才摸两下苏恒的乳头就硬了,口中还轻轻呻吟,还轻轻软软乖乖顺顺地喊老公!这让殷野白原本疲惫的身心瞬间就恢复了“激动”,换了从前身体虚弱时顶多是心痒,现在神完气足精力充沛,胯下那物倏地就挺了起来。
苏恒和他对面躺在一起,那硬物勃起时直接就抵住了苏恒的小腹,戳得苏恒满脸绯红。
这似是打乱了苏恒的计划,让他更加不好意思了:“咱们……能不能……”
殷野白看得懂,苏恒是在求欢。可是刚才弄得太不顾惜,苏恒身子确实肿了。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舍得强上?倒不是怕苏恒疼怕苏恒哭,只要不弄伤了,依着他的抖S脾气只有喜欢的。他担心的是把苏恒弄疼了苏恒会腻味厌烦,他还是想留住这个乖乖的苏恒的。
苏恒有些不敢看他的脸,小声商量道:“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我给你口交,你用……你用手指弄一会儿?我那里肿得有点儿疼,又想得很。”
疑(十五)
15.
苏恒心虚胆怯的模样勾得殷野白心肝儿颤颤的,恨不得即刻就将他就地正法。
只是他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在性事上克制自己,再想起适才所见苏恒股间那肿起的模样,也实在做不出禽兽行径。想着这几年自己身体在逐渐恢复,和苏恒真枪实弹做得多了,指交的事就日渐少了,现在苏恒埋头在他怀里央求,他也有些扛不住。他是很喜欢和苏恒亲热的,既然苏恒私密处肿得插不进去,手指弄一弄也是情趣。重温旧梦罢了。
想着殷野白便微微点头,将人搂在怀里上下抚摸一阵,笑道:“你倒是想得开。”
苏恒被他摸得舒服,双眼微合,喉中轻吟:“好久没抱我了……”又忍不住睁眼瞅向自家年长爱人陡然间温和许多的脸,“刚才也没有抱我。”
殷野白失笑:“还撒娇呢。多大人了?”却低头吻了吻苏恒的额头。
二人相拥腻歪了一阵子,殷野白取了苏恒夜里养穴用的养润膏,细细涂抹在苏恒肿起的肛道里,这药也是神奇,肌肤完好无损时抹上去疼得倒厉害一点,像苏恒这样肿得厉害的屁股,抹上养润膏反倒不觉得太难过了,且很快就有了一丝清凉惬意的滋味。
殷野白一连取用了几次养润膏,稍微揉弄了一会儿,苏恒肿得厉害的肛口就消了许多。
这时候一直是殷野白在收拾他的身体,眼见着身下好了许多,殷野白也取毛巾擦了手,情知他是要弄自己的前列腺,让自己舒服了,苏恒也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胯下一直挺着。
一个要指交,一个要口交,这种时候用69是最好的姿势,可是,这传说中的69也是苏恒这么多年也从来不敢和殷野白玩闹的姿势。要他把屁股对着殷野白的脸?他只要敢这么做,殷野白就敢板着脸半点不带情欲地直接打他屁股。
也是苏恒仗着身体柔韧,相对坐在殷野白身侧,屁股送到了殷野白的腿边,上半身又折了回来,恰好伏在了殷野白的胯下。他这摆开架势要亲热的期盼态度让殷野白莞尔,心跳都似急促了两分,酝酿着这一丝欲火,殷野白伸手在苏恒弯曲却流畅的腰线上抚摸片刻,感觉到自己胯下的阴茎都不甘难耐地抖了抖,他才点点头,哑声道:“服侍吧。”
苏恒的手一直在他胯下撩拨着,只是没得殷野白准许,不敢轻易去含罢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殷野白对口交这事特别慎重,男人不是最喜欢这个么?……他一边低头凑近那粗长的坚挺之物,一边偏头看了殷野白的嘴角一眼。殷野白当然不会给他口交,从来没有过。可苏恒也没什么怨念。任何时候,只要想起殷野白的脸凑近自己胯下,苏恒原本精神的阴茎立时就会恹恹地痿下去!这种事,别说接受,苏恒连想一下都会硬不起来!可见真正是积威深重。
感觉到自己胯下的东西有点软,苏恒连忙将脑子里的可怕想法驱散,专注于面前那根粗长火热的雄伟阴茎。因着尺寸的关系,这一根东西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在勃起时,这阴茎的龟头圆润饱满,气势高昂,给人的感觉非但不可怖,反而有一种充满生机和力量的纯阳性魅力,让人目眩神迷。
苏恒时时与这顽物亲热,对它历来是亲昵又疼宠,隐隐还有一丝心甘情愿的臣服。殷野白身上别的地方他不敢肖想,就这顽物一直被他视为禁脔。也因此在他骤闻殷野白与景传英有染时气得想要杀人,恨的也是这一点儿竟然和我抢这最亲密舒服的接触之物!
苏恒红着脸将这东西看了一会儿,竟似能感觉到它熏熏蒸起的热流,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滚烫的滋味似乎就顺着舌尖的神经一直烧进了心底,让他浑身酥软。不止他的心,他的身体也早已选择了臣服。
苏恒认认真真地捧着大肉棒服侍,单是那虔诚投入的姿态,就足够让殷野白享受了。何况,他口舌上的功夫确实不错。初时的湿热刺激之后,胯下的快感也是逐渐累积习惯,殷野白嘉赏地抚摸了苏恒的脸颊一下,手就滑到了苏恒的身下。
苏恒微微分开腿,殷野白的手指很容易就从他略疲惫的肛口插了进去,适才才用了养润膏,苏恒也不觉得难过,殷野白也是弄惯了的,熟门熟路地找到他的敏感点,才轻轻揉了一下,苏恒就轻哼一声,身体越发地温软,这让殷野白好笑又动情,胯下都硬了两分。
殷野白弄苏恒的身子是弄习惯了的,又熟知人体的各处敏感点,右手揉着苏恒肠内的前列腺,左手则着意抚摸,连带着苏恒心窝腰间都抚弄个遍,上下夹击之下,苏恒根本招架不住,硬挺的阴茎不住回缩,顶端吐出晶莹丝滑的透明液体,连带着含住殷野白阴茎的口舌都有些管不住了,呜呜颤抖。
殷野白也怕他激动起来咬伤自己,见苏恒浑身绯红很是享受,哪怕是胯下硬得难受,也舍不得停了他此时的极乐,便将自己的阴茎从苏恒口中撤了出来,一心一意地调弄着苏恒的敏感之处。
苏恒口中陡然间失了东西,这才不耐烦地看了殷野白一眼,感觉到身下的舒服半点儿没停下,立刻顿悟这是自家爱人疼爱,他整个身子都是酥酥软软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从尾椎攀爬至全身,到底还是分心揪住了殷野白的衣襟:“……不会咬着你的,我们一起。”
从前不肏苏恒的屁股是有心无力,如今殷野白哪里忍得住?先前苏恒的屁股肿得厉害,现在用过养润膏之后好得多了,他便哄着苏恒:“身上还疼不疼呢?”说着将苏恒从他身下扶了出来,合身压住,插在苏恒股间的手指仍是深深浅浅的动作,“让我弄一会儿?”
他这样问,显然就不是手指弄的意思了。沉浸在前列腺快感中的苏恒反应慢一拍,一直到殷野白充满情欲的眼神灼痛他的双眼时,他才明白殷野白在说什么,当即就伸手抱住了殷野白压上来的身子:“嗯,我也想让老公肏一会儿……”
他抬起脸与殷野白接吻,突然醒悟过来:“养润膏……”那操蛋养润膏的特性,初时接触都会刺痛,他刚才用养润膏到现在有些时候了自然不痛,可是若殷野白的阴茎插进去,很显然就会疼软下去。
殷野白眼底有些莫测的笑意,含糊不清地说道:“无碍。”
既然殷野白说了无碍,激情中的苏恒也懒得过问太多了,手指虽然弄得舒服,也显然是目前最适合他的性交方式,可是,他还是想和殷野白做爱,便催促道:“那你进来。”
殷野白亲他脸颊一下,柔声道:“好孩子,先让你舒服一次。”
苏恒抬起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哼道:“你进我身体就最舒服了。进来嘛,老公,小恒好想要……”
这种时候,殷野白的意志也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坚定,苏恒喊一声老公,他干巴巴抵在床褥上的阴茎就胀得难过,恨不得立刻就埋进苏恒熟悉温暖的小屁股里。
低斥一声不识好歹,殷野白将手指抽出,分开苏恒双腿,扶着硕大粗长的阴茎一点点顶了进去。那红艳艳的肛口虽消了些肿,与平常比仍是少了些柔韧弹性,试了一会儿才彻底插进去。殷野白还未觉得如何,苏恒已盘起双腿紧紧圈住了他的腰身,喘息着喊:“老公……”
殷野白觉得苏恒有点怪。往日苏恒只有在做得太激烈舒服时,才会情难自禁地喊老公,现在是随便喊着玩儿了?可他实在不讨厌这个称呼。每次苏恒喊他老公时,他的阴茎都会变得很硬,心都会变得很软。
压着苏恒轻轻弄了一会儿,身下人满脸潮红,呼吸都似要断了。
这却是养润膏的副作用了。既然没教过苏恒房中术,殷野白只好低头堵住苏恒的口唇,强势霸道地进行侵犯,苏恒开始还能招架,没多久那灵巧的小舌头就跟着殷野白的舌头起舞追逐,殷野白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苏恒的呼吸节奏。
被堵得有些缺氧的苏恒很快就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了,他的感觉并不太好,昏沉沉地不见天日,一时如缺水的游鱼,一时如坠崖的飞鸟,身下被熟悉的感觉填满了,进进出出的终究有了些舒服,也有些尴尬的肿痛。总而言之,他并不觉得快活。
可是他能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殷野白很快活,侵犯他的阴茎那么坚挺有力,疼爱他的动作也是那么的兴奋快乐,仅仅是这一点儿认知,就让苏恒觉得一切都很好。
他逐渐觉得肠道深处被磨蹭的点有温热的惬意朝着四肢百骸扩散,每一次呼气,那温热的惬意就往四肢百骸绽放,每一次吸气,那舒服的感觉又从四面八方流向小腹,呼吸之间,他就像是堕入云端的微风,自在惬意,无比快活。
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似是一生一世,又似转瞬。肠道内似有热源轰然炸开。
苏恒听见自己清晰地悠长呼吸声,眼前昏暗的一切突然又明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