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秋本有着年轻旺盛的精力,加上对性交的日益沉迷,本就绝顶聪明的脑子全花在了这上头,有着毁灭全部理智的威力,任何人在这样速度和力道的抽插下,都不会撑得太久。

尖叫或是放荡的娇喘,全部是他喜闻乐见的,回以更深的贯穿,让高潮来得更为澎湃。

“啊啊……求……唔……”

陆维倾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监牢,之前若只是四肢被束缚,而现在是完全被情欲给困住了,他根本逃不出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双腿被掰得极开,后洞沾着自己的淫水被猛力抽插着,每一次都碾压在前列腺上,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陆旭秋不止于此,他伸出手抚慰着一直挺翘的肉棒,用拇指揉搓着他的龟头,在前后的双重刺激下,陆维倾抖着腰肢发出尖叫,射出乳白色的精液。屁穴紧紧收缩着,品味高潮带来的强烈余韵,而陆旭秋并没有射精的意思,他只是换了个姿势,从后面捅了进去,那俊朗的五官此刻面露红光,精锐的眼神被情欲灌满,没有什么能让他停下来。

身体才刚刚射精,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陆维倾含糊地说着慢一点。

然而没什么能让发情中的凶兽慢下来,他拍着陆维倾的屁股,激烈地抽插着,“才刚刚开始呢。”

第三十三章 内心空荡

陆维倾是知道男同性恋是用后门做爱的,他原以为是没有女性器官所以迫不得已,却没想到肛交本身有着毁天灭地的快感。原来被顶压碾磨前列腺会让人如此舒服,整个过程从疼痛到酸胀,再从酸胀到酥麻,每个阶段都有着深刻的官能体会。

预谋已久的陆旭秋带着他彻彻底底探索了新的世界,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在床上颠鸾倒凤着,两次用后面抽插射出之后,又肏了他早就欲求不满的前穴,射到最后双方都感觉自己快被掏干了才结束。

这种跌宕起伏如潮水般的快感几乎把陆维倾淹没,陌生的感觉令他想起初中的他在镜子前轻轻抚摸着身上名叫”骚穴“的器官,脑子里回想画报上的日本女人,自己的手触碰着畸形的肉体,结果被异样的快感吓得立刻收回了手。好像从那时候他已知道这是潘多拉的宝盒,一旦打开,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于是忍耐着,克制着,哪怕是青春期双性器官发育时,常常因为阴茎的勃起和不知名的燥热而难受痛苦,可他从来没有自慰过。结果成年后第一次颤抖着在俞镇北的胯下射出精液,被宽大的手掌揉搓着阴茎,被指尖捏住阴蒂,这些陌生的感觉哪怕是被迫的,也深深铭记了下来。

当然最令人自我厌弃的,是女穴被入侵的快感,他早就不再回想那些画面,但这些年从未从阴影中走出来。这种痛苦已经不仅仅是被侵犯带来的,还有被侵犯时引发的快乐,连方剑他都不能直言。

他实在也不能对任何人坦诚我被强奸的时候感到了高潮。

太下贱了。

他无法接受。

不想承认的快乐,畸形变态的身体,他都无可奈何着,尤其是这种快感一旦熟悉了就无法坐视不理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越来越容易寂寞,越来越饥渴。这好像是一场身体和心灵的对战,身体饥渴起来,就会从上到下都渴望着被人贯穿。

他早就决意孤独终老,或许社会上像他这样的人也不少,爱情和婚姻都是过于麻烦的事情,他不想也不需要任何人陪伴,可是无论内心多么坚定,身体都会违逆他本意地感到寂寞,在孤独的深夜回想高潮的快感,驱散说不出的孤独。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他终于放弃了和这具身体的日复一日的对抗,开始选择和解,在深夜里偷偷满足自己,揉搓着肉棒或者抽插女穴,一边呻吟着一边加速填满空虚感。

这么看来有点像三十如狼的说法。

方剑和他说过,心理诊所的常客大多是中年人,男人通常是过重的工作压力和家庭负担,而女人大多为内心的空虚和情感的缺失,而他恰恰两者都有,只不过面对后者,方剑也无法打开心扉。

曾经有一回,方剑和陈琦“闹离婚”,原因是有位女病人反复来问诊,有两次在办公室勾引方剑,还差点成功的事情。

尽管方剑反复强调说第一次纯粹是对方情绪崩溃突然扑到他的怀里,他出于职业道德并没有立刻推开而是关注病情后才慢慢保持距离。

至于第二次,着实有点惊吓,女人突然脱下上衣勾引他,方剑愣了几秒,微笑着面不改色地拒绝了她,没想到害得对方情绪大变,衣衫不整哭着跑出去,被前来送午饭的陈琦抓个正着。

面对这种花边故事,陆维倾听了立马笑得花枝招展,他一边坏笑地打趣方剑人到中年魅力不减,一边调侃道,“果然这个年纪的女人如狼似虎,看到我们温柔的方医生立马就春心萌动了。”

面对他语气里的嘲笑,方剑用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叹了口气说,“心理医生一般不说如狼似虎这个词,这词太表面了,性欲本质是很复杂的。很多中年女人往往缺少丈夫陪伴和家人的关心,在家里和社会被隐形忽视着,所以才觉得压抑,很容易喜欢上别人,依赖上别人,看起来像是水性杨花如饥似渴,都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你还挺理解她的?”

“嗯,在我的调查研究里,中年女人的出轨率之所以在其他年龄段中是最高的,多半因为情绪压抑,仅仅归结于如狼似虎或者偷腥这种形容词是不准确的。”方剑说到这儿,倒是一本正经地感慨道,“所以,如果内心真正感到充盈,谁会耽于快感呢?”

这句话陆维倾品味了很久,他差点以为方剑是对他说的。

当然他从不提自己在夜里偷偷自慰的事情,一来他羞耻于口,二来说了也没什么用,他能想象到方剑会对他说什么,无非就告诉他情欲是正常的,你不要想太多,稍微克制之类的话。

而且说不好那个人还会一脸温柔地说,”你能这样我反而松了口气,能自我寻找快乐,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对方要用这种样子和他说话,陆维倾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打心眼里不能接受。不过,他挺理解为什么那个女患者会迷恋上方剑,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振奋人心的力量,即便是面对妻子也会扞卫对方的隐私而不把身份信息透露出来,这种内心原则特别明晰,待人接物又格外温柔的人,实在是让人喜欢。

后来这个桃色故事也有了结尾,女患者给陈琦寄了一封信,信里坦承了自己的爱慕之情,澄清并解释了他们之间清白的关系。最后,还特地单独写了一段话给方剑,“你拒绝我的当下让我十分难堪,回去痛哭了一场。但后来我想明白了,这才是你啊,喜欢的不就是这样懂得分寸的你吗?如果你和那人一样,便不再是我认为的方医生了。感谢你这些日子的治疗和照顾,希望你和你的夫人能健康幸福。”

陆维倾听说后有些佩服那个女人敢于直面的勇气,以及忍不住羡慕起陈琦来。和爱恋无关,他只是纯粹的羡慕,拥有方剑的人是幸福的,和他这样的人相处一辈子,内心永远也不会感到空虚吧。

喜欢一个人而交缠那才是性爱的美好的。

而什么都没有,纯粹的放纵,又或者是和根本不爱的人与之相交,再多的高潮也不会填满内心的漏洞,所以,当陆维倾射干最后一点精液的时候,听到身旁的年轻人贴着他耳朵问道,”满足了吗?“

他一言不发,没有回答。陆旭秋以为他在羞涩,抱着亲了好几下,两人做了一整夜,将近凌晨四点了,屋内屋外都过分安静,所以亲吻的噪声让陆维倾皱起了眉头。

他很累很想睡觉,因为不睡脑子也没什么念头,空空荡荡的,明明之前全程都很爽,但射完就射完了,什么都留不下来,亲吻也没有感觉,只是舌头被吮吸罢了,从性欲中抽离,亲吻有些麻木了。

而且,他挺讨厌这种事后的缱绻,陆旭秋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好像每次做完都要抱着他吻上好半天,那种唾液的滋滋声,经常让他感觉既嘈杂又无趣。

何况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先不提父子背德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对方不是口口声声要报复他吗?使尽手段又何必摆出温柔的姿态,如此矛盾反倒让人鄙夷。

“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呢?”陆旭秋摸着他紧蹙的眉毛,又亲了他眉毛一下,“每次都这样,做了没一会儿就冷淡下来。”

陆维倾翻过身,不耐烦地甩开对方的手,“别碰我,我困了。”

面对男人那倔强而冷漠的背影,陆旭秋从亢奋的状态一下子冷静下来,他原是心满意足的,今天终于完完整整地入侵了陆维倾的全部。身体内外每一处都灌满了自己的味道,肖想已久终于饱餐一顿,浑身都有着用之不竭的力量,然而陆维倾总有那个本事把他的快乐瞬间抽走。

明明前一刻还在他胯下喘得跟个浪货似的,叫得比AV女优还要骚,转过头就摆出一副不容侵犯的冷淡模样,恨不能分分钟和他划清界限。

有点太可笑了吧。

他不爽地一把拽住陆维倾的肩膀翻过来,然后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嘴唇,鲜血伴随疼痛渗了出来,疼得男人哼吟出声。

“你喜欢这样?”陆旭秋喘着粗气低沉问道。

陆维倾皱着眉头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你这人,不是欠打就是欠操。”陆旭秋阴沉着脸,久违的怒火攀附在他胸腔,“你知道吗?如果我想,我可以像别人那样在你的屁眼和骚穴里塞满东西,让你求死不能。”

论坛里那么多调教方式虐肛手段,他要是想学起来根本不费功夫,把男人整个玩坏掉也没什么难的,这家伙无非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