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读书早,校内训练的时候,有一次都破了陆远杰的记录,看个子还要长,以后猛的很!”

“乖乖,那你们体院真是人才济济,羡慕不来的啊!”

“哎,枪响了!”

随着一阵枪响,长跑的选手们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纷纷迈开矫健的大向前奔跑而去,看台上人头涌动,各种助威声,呐喊声此起彼伏,都在为自己看好的选手鼓励。一道道身影在运动场上风驰电掣,短期是看不出来优势的。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运动场上就看出差距了。

冠军选手陆远杰的气息步伐一直很稳定,修长的大腿粗壮有力,使他小腿前进的每一步迈开都很轻松,白色钉子鞋落在塑胶跑道上沙沙的声音,如同草原上追逐猎物的花豹,身形优美,干净利落。

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冲刺爆发一波,稳稳的跑在第一名。

紧随其后的是那个16岁的大一新生祁扬,他的眼神里带着奇怪的熟悉感,但又不确定的盯着学长那宽厚的背影。

其他人则落后的有点多。

“陆远杰!加油!”“陆远杰!加油!”

每一圈路过看台,那群女友粉们就会不厌其烦的高呼,就连何邵帆在入口处都隐约听的见,看来他的男朋友真的很受欢迎呢。

随着终点丝带的拉起,最终毫无悬念的是陆远杰夺魁了。

在陆远杰低头领到老师给他挂上奖牌的那一刻,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陆远杰的动作。最终由一席黑色正装的何邵帆搂着田径队男神的肩膀离开为背景,这种美好的场面顿时满足了大部分人的粉红泡泡,尖叫声响了好一会儿,甚至还有吹口哨的。

两个同样优秀的风云人物搞在一起了,这种绯闻在市体大里也不多见,一时间看台上有哭有笑。

当然,这些热闹除了看台角落里的孙新成,他看着手机上那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有接通的名字,手指捏的手机边框都要变形了,眼神里的阴郁和疯狂是掩饰不住的。

过了好久孙新成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两个人的方向跟了过去。

如果问陆远杰喜欢何邵帆吗?

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问陆远杰和何邵帆做爱爽吗?

答案也是肯定的!

在醉酒的那一夜里,自己重新回到了当初被开苞的民宿,那条巷子,同样的人,导致他的人生从此变得糟糕的地方。可是这一次心境完全不同了,陆远杰变得尤为热情,两个雄性动物之间干柴烈火的爱意仿佛憋了一个世纪那般缠绵。

等到头迷迷糊糊揉着头醒来的时间,内心涌现的恐惧感被淋浴间里淅沥沥的水声打破了。

他很害怕是什么陌生人,但是出来那人公狗腰上搭着浴巾,赤着脚,邪笑着挑着眉毛,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春意盎然的问自己是不是饿了的时候。

陆远杰那颗坚强垒起来的防御长城塌陷了,从莫名被猛哥侵犯到李航的报复,连好兄弟都与自己有了不明不白的关系,陆远杰一直用这是意外来麻痹自己。他好担心又会回到那一天激情以后房间空落落的场景,一个人无助顶着别人好奇的眼神去前台退房,怅然若失的走在大街上,仿佛丢失了一样重要又不可或缺的东西,更害怕一个人去面对未来的种种。

所以当何邵帆在学校外面租了间小公寓,陆远杰二话没说也搬了进去。

从沙发上到阳台,从卫生间到厨房,只要是能站能贴能躺人下脚的地方,全部都有他们两个人做爱的痕迹。

何邵帆几天没洗的白袜子,捂的闷热的高帮篮球鞋,甚至刚穿上去的干净内裤,所有何邵帆贴身穿过的物品,陆远杰都疯狂的迷恋上它的味道,两个人如同不知疲倦的淫兽,疯狂的宣泄着爱意与索求。

可是在一起以后,陆远杰越来越空虚,即使浑身肌肉都累瘫在了地板上,旁边就是何邵帆的躯体,两个人安静的对着天花板互诉着心事儿,彭彭直跳的心脏在夜晚的月色里格外响亮,但陆远杰不同。

他会好奇何邵帆时不时响起的电话声,也会对躲在卫生间里怒斥电话另一头的男友抱有疑惑,他知道何邵帆的私生活很混乱,但那是以前!陆远杰是一个接受与忍耐力很高的男生,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去翻对方的前尘往事。

或许陆远杰并不是真的喜欢男性,而是畸形的非正常性爱久了,自己的躯体记忆产生了依赖性。而何邵帆是很适合做他慰籍的一方,是开苞自己的第一个男生,很强壮,很有性张力。

陆远杰也从未质疑过自己对女生是否还能硬起来这个话题,他也曾与何邵帆促膝长谈过一次,甚至为了证实,还约了一个很漂亮的姐姐来他们的公寓想玩3P。

虽然最终的结果是漂亮姐姐走了,但是调情的期间何邵帆没有触碰自己一下。陆远杰的呼吸仍旧很急促,大手生疏,但还是主动的抚摸姐姐雪白柔滑的美乳,困在纯白色内裤里的大鸡巴邦邦硬,仿佛随时都可以进入那个温暖潮湿的梦乡。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很多次夜晚,何邵帆都是抱着他问这句话,认真的深情让陆远杰很慎重,在得到陆远杰的点头以后他就能入睡了。

可是陆远杰却很纠结,好几次深夜惊醒的时候,陆远杰都会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一个人躲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头发乱糟糟的,俊朗的脸上有疑惑,有冷汗,更多的则是饥渴的欲求,发情的红潮像糜烂的毒腺一般由内而外体现在他的躯体表面,深深的影响并控制着他身体的主动权。呼吸声由轻变重,陆远杰尝试着用手抚摸自己宽厚饱满的胸肌,捏着奶头,涌出口的低吟被紧抿的薄唇压住。

胯下的纯白色内裤鼓了起来,陆远杰的手一点一点往下伸。

等他拿起脸盆里何邵帆换下来的臭白袜闻的时候,这种感觉又立刻消失殆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陆远杰不想承认,为什么自己馋的不是何邵帆,而是那根散发着浓郁成熟男人才会有味道的民工大屌,那黑茄子般上翘的弧度,鹅蛋般恐怖的龟头,只要一想起,陆远杰的尾椎骨就止不住的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潮湿的感觉会立刻席卷到屁眼周围。

还有那湿滑温热的廉价黑袜,与何邵帆的清爽汗袜不同,是捂在劳保鞋里,酸咸的味道冲的自己会皱鼻子的那种。

霸道粗厚的嘴巴,那种烟味儿和细腻的口水,仿佛正站在自己背后,色情的舔舐着自己宽厚的背肌。

“跪下!”

耳边幻听的声音都是那么流氓粗俗,可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膝盖已经不自觉的跪在了卫生间冰凉的地板上,裆里的鸡巴硬到了极致。

痛苦的迷茫像针一样一下一下扎进陆远杰的大脑里,他的眼角有点润,他很确定自己情感上是喜欢何邵帆的,在一起的日子里自己的脾气也会升华放松。可与深夜里的寒冷温度不同,每次自己独自在卫生间里想着那人自慰的时候,浑身躯体上每一寸肌肉都很燥热,正期待粗暴的大手无情的揉搓,滚烫的躯体如同火炉一般熊熊燃烧。

那是原始的肉体需求,与思想无关。

……

教研楼的公厕隔音效果的确不好,孙新成还没靠近,远远的就听见了自己最熟悉最崇拜的声音。

“顶到了吗?我的冠军帅哥!今天有很多女生给你助威啊。”

“嗯…顶到了……我们…们回家做好不好,这里有人艹~有人会发现的…我肏…”

“发现怎么了,我和自己老婆做爱还要别人同意吗?上回不是说不够刺激吗,怎么样,跑完长跑拿了冠军就在公厕被老公干,是不是羞耻心爆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