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昨天晚上你不是还说,我们两个那么快速地在一起又分开再复合,彼此之间问题恐怕并未完全解决吗?我想趁这一次,把上次没能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也是我有错在先,早上他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我担心实话实说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说我在自己家睡觉。其实细细想来,我也不够信任他,我们之间,确实还有问题。”

送走卫坤,元学谦折回酒店,他远远地就看到钟坎渊立在酒店大堂的一侧等他,他看向钟坎渊,钟坎渊的目光也紧紧锁着他。

他不知道他在那里盯了他多久,也许早在他送卫坤出门的时候,他就盯上了他,元学谦只觉得,那两道目光瘆人极了,像是要用眼神将他身上的肉生剐下来,凌迟成片。

元学谦深吸一口气,暗暗捏一下拳头给自己打气,顶着那给他巨大压力的目光,缓步走了过去。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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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不见

周一一早,元学谦照例去公司上班。周末两天在家,元学谦仔仔细细地把事情的经过梳理一遍,意识到他和钟坎渊之间的误会不轻,决心要去找钟坎渊说清楚。三年成长,他的羽翼日渐丰虈满,既然同样身为do*,那么无论是在发生误会的时候还是在对方不够成熟的时候,他都要肩负起解决问题与教导对方的责任。

他决意,要在两个人都冷静下来的时候,跟钟坎渊好好谈谈。

可他到底那日被钟坎渊刺人的话语伤得不轻,因此决定冷他几天,等到周一下班再去找钟坎渊。

元学谦今日背的双肩包,穿着整齐的西装以外,又特地在包里备上一套宽松的衣服。他早有心理准备,卫坤的事情他尚且可以解释,可撒谎的罪名他是逃脱不开的,必定要挨一顿收拾。

思及那个男人的铁血手腕,元学谦顿觉一阵头皮发麻。转念一想,元学谦不禁觉得应该另外挑个好时机和钟坎渊好好谈谈他们之间的事,否则总是他犯错了总要挨揍,那个人口无遮拦的时候却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似乎不太公平。仔细算起来,这也和他们感情开始的方式有关系,这段感情由师徒关系开启,无论是他还是钟坎渊,相处的时候总还是不自觉地带着点儿师徒时期的情愫,所以元学谦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望着双肩包里自己提前备下的衣服,顿觉自己太没出息了。

怎么就那么笃定会挨打呢?

恩,就该硬气一点。进门以后,得跟他好好谈判。

元学谦想到这里,唇角浮现起一丝俏皮的微笑。随着近期与钟坎渊感情的深入,两个人愈发亲昵,他愈发喜欢呛他,喜欢看他压着火无奈忍让的样子,他想,得跟他好好谈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罚他。

元学谦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出神地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就见到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从总经理室出来,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跟着瑞玄基虈金的总经理和严梓培,走在前面的警员对着格子间喊了一句:“谁是元学谦?”

元学谦站起来。

警员说道:“你,跟我们走一趟。”

元学谦一怔,他看着面前两位警员严肃的面孔,强压着加速的心跳,镇静地把手提电脑收进双肩包里,背起包走了。

他的手机震动一声,他抬起瞄了一眼,是卫坤发来的消息:你还好吗?

元学谦心乱如麻,正准备解锁手机给卫坤回消息,只听警员一声怒喝:“还玩手机呢?!手机收包里,不准拿出来!”

元学谦只得把手机塞进双肩包,匆匆跟着他们走了。

到了楼下,赫然停着三辆警车,警员把他们三人分别塞进三辆车里,分别让瑞玄的人坐在中间,一左一右各坐一名警员,严肃的氛围仿佛是在转运犯人。

车子一路开进了警局,元学谦自打上车以后就没再见过瑞玄基虈金的总经理和严梓培,毫无意外地,他们被分开审讯。

两位警员坐在桌子对面,冷冷质问道:“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元学谦望着周围冰冷的审讯室,灰白水泥墙、冷白的顶灯,心里泛起一阵寒意,两位警员紧紧绷着脸,一副手握他重罪证据的样子,威慑力极强。

可元学谦并没有被震慑住,相反,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想还没钟坎渊发火时万分之一可怕。

他诚实地答道:“不知道。”

警员立刻黑着脸,厉声斥道:“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好好想想自己最近做过什么事!我们绝不会无缘无故带你来,不然为什么不带你同事啊,偏要带你啊?!”

元学谦看着对方,谦逊却坚定地再次说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警员怒声喝道:“别以为你现在嘴硬不说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比你厉害的人我见得多了,最后还不是全都交代清楚?!既然带你来,一定有理由!你好好想想,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你早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有证据你就给我看啊,光用嘴说算什么本事?

元学谦禁不住有些走神,直觉告诉他,若是真的如对方所言,已经抓到自己很大的把柄,根本不必如此虚张声势。至少,如果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人是钟坎渊,那么钟坎渊一定会收集好所有证据,攒着一齐拍到他脸上。

他在心里叹一口气,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既是欣慰,又有几分辛酸。

长期被钟坎渊在怒极的时候拿刀子扎心,极大地锻炼他扛骂抗打击的能力。

这样想着,元学谦仍是保持着面上的谦逊,答道:“我只是瑞玄基虈金的一个普通员工,平时就完成一些上司交办的任务,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要被带到这里来。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可以问我的上司严总。”

元学谦一句句答得滴水不漏,任凭对方如何激怒或是威逼,都不曾

动摇,虽然彼时他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心里坚信自己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坚信自己是无辜的,因此毫不害怕。他想,没有证据,最多就是要他协助调查,不会持续多久就会放他出去。